没有爆炸声,只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啪!砰!唰!
子弹撞击到标靶时,各种声音齐发。
子弹打在血肉上的声音。
骨头碎裂的声音。
肌肉组织别撕裂的声音。
子弹竟然直接撕裂了标靶的肩胛。
留下了巨大且残缺的螺旋形伤痕。
子弹是旋转着的!
怪不得步枪子弹有那么大的破坏力,已经快赶上重型反器材武器了。
镜头放大,着重特写了子弹造成的伤痕。
标靶被命中的地方被搅得血肉模糊,伤痕的边缘被烧得焦黑。
很红。
不是血的红。
是高温产生的猩红。
也就是说。
伤口上的血肉已经被瞬间产生的高温给烤熟了。
真是惊人。
镜头转换回士兵。
他熟练地收回步枪,笔直地立在那。
“武器破坏性测试完成,请检查所有标靶。”
镜头再次左转,向前移动。
我这才注意到,拟实标靶之后五米有一辆装甲车。
镜头移动到装甲车之前,中心对着子弹在装甲车上造成的弹痕。
我仔细看才发现。
子弹竟然洞穿了装甲车的装甲!
这时,屏幕的右下角弹出了一系列的数据。
Benter装甲车。
装甲厚度。
37毫米军用规格特种铬合金。
自【琣钛】发现之前世界上最硬的金属。
那种子弹竟然洞穿了它,留下了不算太显眼但惊人的螺旋弹痕。
真是让人吃惊。
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名蜂族士兵。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面容。
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带来的让人窒息的感觉。
死亡、黑暗、寂灭。
一切的一切。
全都不见。
我拔出影像储存装置,将它放回原位。
我开始回忆四年前的那场战役。
我曾经的战友Basara参加了那场战斗。
临走时,他在【转角】酒吧跟我道别。
“我会回来的,别那么伤感伙计。我们可是曾经蚁族的最强部队啊!”
“那也是曾经。一切都已是过去式。”
“没事,这次我们这边有足够把握打败他们。”
“希望如此。”
“你总是那么悲观。拜托你能乐观点好么。”
“对不起。”
“有啥可对不起的,谁没犯过错。更何况又不是你的错。”
他端起酒杯,冰块在【克里斯汀】酒里晃荡。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的舞台是现在、是将来!来,干杯!”
“干杯。”
“我走了。记得给Max捎封信,说等我回来了我去亚兰区去找他!”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回身坐到凳子上。
“老板,再来一瓶。今晚我不走了。”
...
那天我整晚都在酒吧里喝着冰酒。
有时候战友去冒生命危险而自己在安逸的喝酒心里真让人不爽啊。
但我们没办法,这是命令。
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毕竟他也曾是【银翼之扉】的一员啊。
直到十天后,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前线士兵焦黑的尸体。
一样的螺旋状伤痕,一样的恐怖。
这场战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输了。
直到我现在才知晓答案。
那天在军事通道那,尸体不断地从前线运回。
送往垃圾场。
我木然的站在边上的走道上,看这满载着尸体的车辆缓慢经过。
我嘴角轻轻地抽搐着。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知己不知彼,每战皆败。
我不断地从那成堆的尸体中搜寻Basara的踪迹。
我找了三天,还是没找见。
也许是我疏忽了,在装着他尸体的那辆车经过的时候我刚好没注意。
也可能是他没死。
我宁愿相信他没死。
这股信念一直支持着我,安慰着我。
我想,他一定没死。
他在战役过后活了下来。
从此消失在弥漫的烟幕中。
当我回忆当时的经过时,突然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痉挛。
有人竟然在没惊动我的情况下偷袭了我!
蜂族的实力真的太强了。
强到没人能打败。
我眼前一黑,猛地倒在地上。
在我晕死之前,偷袭我的人说话了。
“小白鼠已捕获,我会把他带到你那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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