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脚下去,那人便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声悲惨的号哭声,手里的小刀片掉了下来,撞在铺好的石头路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之前在战场上,陈风这招使了无数次,在把无数个小鬼子变成太监之后,陈风已经把“无产阶级之腿”,从力道,到发动的时机,掌握得炉火纯青,只要一腿下去,重则鸡飞蛋打,轻则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那算命的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恶霸是在装狍子骗自己上当,结果自己贪心太重,落了人家的局,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一旦落进别人的场子,等着自己的,就只是被切而已。
索性趁人少,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但中了陈风这一脚,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完了,自己的小命难保,一口怨气涌上来,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这个算命的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自己躺在地上,感觉有点冰凉,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全都完好无损,长舒一口气,骨碌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四下一望,看周边都没有人,在求生**的支配下,现在他唯一思考的,就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这间草房原是村口瓜农夏看瓜时盖的草房,里面有些简单的陈设,但在冬天里,简单的房子自然四面透风,好在肚子里的这只鸡还算抗饿,不至于太过难受。
这个地方实在不能久留,算命的准备离开,可刚迈一步,他的眼睛又咕噜一转,猛的想到什么事情,刚刚抬起的另一只脚就重新落回原地,找到一条凳子,坐了下来。
“张老爷!”算命的摆出一副高人应有的气度,开了腔:“我道老爷是善人,不肯害我性命,但这个办法请我到府上,似乎有些过头了吧,我也是个穷苦人,身上没有分文,不知老爷所求何物呀?”
就在这时,门外面突然传出了干瘪的掌声,但随着间隔很长的“啪、啪!”,陈风推门而入,笑盈盈的看着算命的。
“不错!不错!居然算出来我在外面等着!”陈风也取出一条凳子,坐在了算命的对面,说道:“你猜猜,我是不是张二狗?”
“老爷这是何必,若要不信,不请我便是,既然相请,还是要拿出诚意来,这番手段,如何请得动上仙?”那算命的见陈风的神情,心里打定了主意,决定一装到底。
“不错!”陈风指了指算命的,说道:“你这心理素质,果然是个当骗子的好料!”
“老爷,我一不求财,二不害命,而且还是您找上我的,怎么就说我是骗子?”算命的找到陈风话中的错处,反唇相讥。
“唉,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陈风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也懒得跟你猜哑迷了,你出现在这,就已经在局中。我现在来为你解一解这个局吧。”
陈风站起来,一边走动,一边说道:
“首先,你能中计,在于轻敌,骗子骗人,大概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劝人保命,一种是舍人甜头。你劝我保命,我舍你个甜头,只是你轻敌了,所以落了我的局,你说是不是?”
算命的听完,显得有些窘迫,但眼神里似乎还有些希望。
“其次,在这里,你一开始以为我们是来抓你的,所以拿出利刃,以命相搏,但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索性身无分文的你自然而然的就会得出一个结论,我,张二狗,只是想试一试你是不是真的算命先生。所以你依然假装方外高人,镇定自若。”
算命先生见自己内心的想法,像洋葱皮一样,被陈风一层一层的剥落,额头上便见了汗珠。
“再次,你知道跑不出去,便在这里等着我的发落,化主动为被动,等着我透露给你信息,你好见招拆招。就这一点上来看,你还算是有点经验的。改日如果我们正面交锋,我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说完,陈风嘿嘿一笑,说道:“如果有改日的话。”
算命的听完陈风的这些话,脸色大变,急忙说道:“老爷说得是,爷说得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要是算得不准,那是学业不精,您老大人大量,放过我,就当是做善事了……”
“唉,还装!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陈风指了指算命的,说:“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你的心中挺高兴的对吧?”
“哪里哪里!老爷,我落到您手里了,要杀要剐都得听您的,我哪里高兴起来?”算命先生从之前傲慢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朝着陈风接连点头哈腰。
陈风看了看算命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不击破你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你是不肯招的是么?”
那算命的瞳孔微微放大,脸色转得有些缓和,说道:“老爷别说笑话,就算我真没本事,又没害命,您不喜欢,大不了骂上几句,哄走便是,之前多有不敬,还望老爷见谅,出门在外,有些时候,没个鱼死网破的气度,是断然活不长的。”
陈风笑了笑,问道:“蛋还疼么?”
经过这么一提醒,算命的才突然感觉到两腿间隐隐作痛,手下意识的护住要害,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应该摇头。
“唉,也不知道当初师傅是怎么想的,那么多武功,非要传我这套专打人下身的手艺,虽然管用,但实在不太文雅,所以我都是以文人的面貌示人的。”陈风捏了捏手上的骨节,看着算命先生,突然面色一转,恶狠狠的说道:“他-妈-的,拉屎也不找个地方!”
算命先生脸上虽然赔笑,但他心里清楚,一定不能交了底细,只好沮丧的说道:“老爷这是何故啊,我乃一小小的算命先生,来贵地就是求口饭吃,不知哪冒犯您老了!”
陈风拿出刚才的小刀片,冲着算命的说道:“兄弟,您真有尿性!既然您这舌头不说真话,那留着也没用,不如割了吧!”
算命的眼中突然含着眼泪,说道:“老爷,您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娇儿,您杀了我,她们在家就得活活饿死啊老爷……”
“啪!”没等算命的话说完,陈风用甩手钉的技法,把手中的刀片飞了出去,那刀片化作一片寒光,闪过算命先生的左耳,刀刃过处,那耳朵切出一个缺口,起初还是白色的伤口,瞬间便涌出血来,滴哒,滴哒的往下流。
算命的吓了一跳,被陈风这一招给唬住了,真的以为陈风是武林高手,彻底放弃了反击的念头。
陈风双眼一闭,轻声说道:“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僧道从清高,不忘利欲;庙廊达士,志在山林。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抛刀,三枣要跳蚤!”
算命的一听这段口决,双眼中燃起的所有希望全都破灭了,屁股下的板凳不稳,他径直的坐在地上,双眼死盯着陈风,露出恐惧的神情。
前文提到过,这是江相派代代相传的口决,外人跟本就不知道,想不到八路军的眼皮底下,居然也有同道中人。在别人地盘上打场子,是行里的大忌,若不被抓倒还好,若是被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需要再讲废话么?”陈风轻轻的问了问,“刚才说的口诀,是写在书皮上的,会认字就能记住,但你可以回头想一想,刚才我先敲你一下,再隆你一下,再狠敲你一下,这手法,你也应该知道传自哪里,不需要我再多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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