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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大火,整整燃烧了两个时辰。由于那些蒿草在颜枫的安排下,分段浇上了火油,所以,燃烧时不但持久,而且十分猛烈。
大火熄灭以后,曹操才率领其他将领与谋士渡过黄河。他们站在高处望去,只见前方依然有余烟缭绕,曹军军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夹杂在灰烬中,姿势各异。可以看出他们在死亡之前曾经历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景象十分凄惨。
曹操清点人马以后,发现竟然伤亡五千余人,感到十分郁闷。对方未伤一兵一卒,而他的军士已伤亡近七千余人,而且,还失去了大将史焕。曹操自领兵以来,从未吃过如此一边倒的败仗,郁闷过后,怒气勃发!
曹操整理了人马以后,安排人手将受伤的军士送回后方疗伤、调养,亲自率领大军杀向射犬,在离射犬二十余里的地方扎下营寨。
第二天,曹操率领大军来到射犬城下,看到射犬城城墙高达数丈,十分坚固。城头之上旌旗林立,戒备森严。曹军列好阵势之后,曹操命令许褚出阵挑战。
未几,射犬城门前的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开启之后,眭固、颜枫率领三千人马从城内冲出。三千军士在城外雁翅排开,眭固催动战马来到阵前,高声喝道:“乱臣贼子,安敢犯我边境,前日只不过是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竟然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此番,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许褚听了这番话以后,感觉有些纳闷:‘主公乃是大汉丞相,怎么到了对方口中,就成了乱臣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话语来反驳。
其实,这番话是颜枫教给眭固的,这就叫占领道德的制高点。以眭固的水平,自然不可能想出这番语言。
眭固看到许褚窘迫的模样,心中很是高兴,对颜枫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
曹操看到许褚这般模样,心中很是气恼。许褚虽然是一员猛将,却不擅长口舌之功,于是,想用于禁将他换下。
许褚憋了半天,忽然说道:“杨丑将军为大汉除去叛匪张扬,却被尔等以奸计谋害,此仇不报,张扬将军又岂能瞑目。快快报上名来,你家爷爷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眭固听到许褚提起杨丑,顿时勃然大怒,道:“杨丑为了一己之利,竟然背主弃义,杀害了张扬将军,此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你竟然还为他说话,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让你眭爷爷教教你如何做人”。
许褚被眭固一番训斥,十分愤怒,道:“休成口舌之利,看刀”。言毕,催马向前,来到眭固面前挥刀便砍。
眭固不慌不忙,挺起镔铁大枪,磕开许褚大刀,挺枪就刺。许褚看到来势凶猛,也不敢怠慢,急忙侧身闪过。两马错蹬以后,又拨转马头战在了一处。
颜枫看到此处,令旗一挥,身后登时战鼓轰鸣。曹军看到这个情况,也擂响了战鼓,为许褚助威,一时间,战鼓轰鸣,声达数里。
许褚是曹营猛将,不仅力大,刀法也很齐整。眭固也不是无名之辈,枪法也是十分精妙。两人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曹操看到眭固如此勇猛,也不得不暗自称赞,好一员虎将!
五十合过后,二人依然难分胜负。此时,两人都斗出火来,个个咬牙切齿,都想把对方一举格杀,方解心头之恨。但二人的武艺不相上下,谁也不能在短时之内击败对方,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两人足足斗了一个时辰,依然不能分出高下。他们想继续厮杀,但坐骑却都有点撑不住了,动作也变得非常迟缓。许褚见此情景,虚晃一刀,拨马跳出圈外,勒住了坐骑以后,高声叫道:“姓眭的,敢不敢换马再战”。
眭固道:“你家眭爷爷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字”。眭固说得是实情,他根本就不识字,当然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两人返回各自军阵,更换了马匹之后,又战在了一起。又是上百合过去,谁也不能战胜对方。颜枫看到已近午时,便命人敲响金锣。眭固听到锣声,疾刺数枪将许褚逼退,拨转马头返回。许褚见眭固离去,心中不甘,高声叫道:“姓眭的,敢不敢饭后再战”。眭固回头答道:“再战就再战,你眭爷爷还怕了你不成”。
回城以后,眭固返回将军府卸下盔甲,对颜枫道:“这个许褚的武艺还真是不赖,竟然与俺打成了平手”。
颜枫笑道:“这是当然,我听俞将军说,此人是曹操爱将,人称‘虎痴’,武艺自然说得过去。不过,将军的枪法甚是高明,他想胜你,也是痴心妄想”。
眭固道:“下午还要与他再战,俺得吃点好的才行”。
颜枫道:“我已吩咐厨房给将军准备了最爱吃的酱牛肉,你先歇息一番,我让军士去看看做好了没有”。
眭固道:“不急,让他们慢慢炖吧,火候不到,做出来的牛肉也不好吃”。
颜枫笑道:“也好,趁此机会,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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