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斌哼的一声冷笑：“我提醒一下辩方律师，当时赵鹤鸣说的是‘我不能再喝了‘，眼下之意，就是他本人已经在酒精的影响下，产生了一系列的不良反应。也就是说，此时他的认知能力，判断能力是有所偏颇的，而造成这一影响的人，就是韩风。”
这句话算得上是冯建斌今天自开庭以来说的最有伤害力的一句话，孟新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审判员，陪审员，我请求调出当日夜总会内的监控录像，当庭播放。”
冯建斌冷笑着：“审判员，我认为辩方律师实在拖延时间，监控录像根本无法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孟新瑶咬着嘴唇，停顿了两三秒：“审判员，我希望可以通过当时的监控录像，还原现场情况，用来判断赵鹤鸣当时是否受到酒精影响而失去正常的判断力。”
法官和陪审员低声商议片刻：“现在本法庭作出如下决定，暂且休庭，择日再审。”
休庭之后，程天走下被告席，经过证人席的时候，程天发现，孙晓琳看着韩风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无限的愧疚。
“程天，你们先走吧，我想跟韩风说几句话。”孙晓琳说。
程天点点头：“我怕对方不给你这个机会，这样吧，我们在车里等你，如果碰了钉子，就赶紧回来。”
孙晓琳感激的看了程天一眼，转身走向法庭大门口。
这时，韩风在法警的押送下走出法院。
“你要去哪里？”孙晓琳问。
韩风苦笑：“还能去哪里，偷渡，寻隙滋事……算上你们这边这一条，我身上的罪名快十条了，除了拘留所我还能去哪。”
“我会去看你，缺什么跟我说，下次我直接带上。”孙晓琳说。
韩风笑了：“还能缺什么，在外面跟正常人混我不行，在里面我如鱼得水。你就放心吧，跟你老板说一声，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让他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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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孙晓琳站在原地，看着韩风被两个法警押上警车，鼻子不由得有点发酸，摘下眼镜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一个纤细的手拍在孙晓琳肩膀上。
“这就是你的发小，韩风？”孟新瑶问。
孙晓琳点点头：“他也不容易，是我害了他，还不止一次。如果没有我，他的人生现在应该是光鲜亮丽，而不是身陷囹圄。”
孟新瑶抽出一包细长的女士香烟，自己点上一支，转而伸手递向孙晓琳：“来一只吗？”
孙晓琳犹豫了一下，抽出了一支，凑着孟新瑶的火机点着：“谢谢。”
“不用客气。”孟新瑶说：“就刚才你说的那事情，你也不用自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他会做什么事情，他做什么事情决定了他过什么样的生活，他能有今天，跟你没有因果关系，只不过你出现在退了他的生活里，扮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而已，放宽心吧。”
孙晓琳走向程天的那辆车，老远就看见那辆车仿佛被点着了似的呼呼地往外冒烟，苦笑着走过去，果然看见程天，曾永辉和李俊三个人你一根我一根的抽个不停。
“想见的人见到了？”程天问，一边为孙晓琳推开车门。
孙晓琳点头：“见到了，心里也就没事了，他还是老样子，一副混不吝的德性。程天，他让我替他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程天叼着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伸手转动车钥匙，车子发动起来，程天嘴上的烟灰突然断掉，落得一裤子都是。
“我靠。”程天吐掉烟蒂，伸手在裤子上拍打着。
孙晓琳看了看程天，没有再说话。
车子走在路上，程天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一首经典老歌，不知不觉的，程天就跟着哼了起来，李俊和曾永辉也加入，只有孙晓琳倚靠在车窗上，若有所思。
“老孙。”程天说：“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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