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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云今天上课根本就是很不老实,一直在对我动手动脚,弄得我根本就没有心思上课,但是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由着他去。反正我施了个障眼法,普通人看不出来我们在干什么。说实在的,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挺享受的。
这节课是体育课,我有些犯懒,就请假没下去,趴在桌子上补眠。压云倒是被拖下去了,我也正好求得个清净。
结果……压云现在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还施施然地喝了口我杯子里的水。然后手就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浑身一颤,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他痛得龇牙咧嘴,满脸不满地看着我。
我撇了撇唇,切,装蒜的话,谁会怕你啊。
我刚想说话,楼下就传来了一声惊呼。
我和压云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跑到窗台前往下看,结果,我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最可怕的是,那个人,我还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班的——汪淑涵。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在想着,身体就先一步行动,我刚想往外冲,我就听到了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微信消息的声音。我立刻打了个寒颤,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没错,班群里,又有消息更新了。
诸神黄昏:“第三个游戏结束,汪淑涵任务失败,接受惩罚。接受惩罚完毕,预备下一个任务。下一个任务将于今晚12:00开启。”
我抽了抽眼角,直接就冲下了楼。压云和我一起下了楼,我看着已经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汪淑涵,我瘫坐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压云皱着眉,扶起了我。
这根本就不是游戏,而是一张死亡通知书。
张蔓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在一旁哭;柳樨茹更是胆小,直接往我身边缩,我让张帆照顾她,但是张帆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压云在一边疏散人群,直接就让班长去找老师。我则是蹲在汪淑涵的旁边,看着她。
伤口是在颈部的动脉,动脉直接就被割断了,鲜血在一瞬间就喷涌而出,呈明显的喷射状;割断她的动脉的,是一片碎玻璃,很准,就凭碎玻璃这一点,警察就可以把汪淑涵的死定位为意外死亡;但是,我知道,真实的情况绝对不是这样。唯一让我觉得比较诡异的,是她脸上的表情。既没有痛苦的挣扎,也没有大声疾呼,十分平静安稳,就像是死在了睡梦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警察赶来,我才慢慢地离开。等我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压云在维持纪律,毕竟以前是天天见血的人,这种小事情,对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回来了?”他挑了挑眉,低声问,“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思绪。
压云微微一愣,随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苦笑了一下,对着讲台下的所有人,说了一句话:
“现在,请拿出你们的手机,打开微信,看看你会发现什么?”
所有人都很疑惑,但是,当他们看到诸神黄昏的那句话后,疑惑就化为了怒火。
“我操!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吧?”有人不满地大叫,立刻就有人应声附和。
“太过分了!这真是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教室里,像这样的议论此起彼伏,甚至有人抄起了桌子……
我挥了挥手,咳嗽了几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谁知道薛定谔的猫?”我开口,问了一个与这件事毫不相关的问题。
“那只半死半活的猫?”我们班班干部中四大名捕之一的鬼见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地问。
我点点头:“‘薛定谔的猫’是个量子力学领域的驳论,这是1935年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说把一只猫放进一只小箱子里,箱子里有个装置可以放出毒气把猫毒死。而这个小装置是用一个会衰变的放射性原子核控制的,在未来的一个半衰期内,它要是衰变,就放出毒气毒死猫,要是不衰变,就不会释放毒气,那么猫当然活着。在量子力学领域,我们没法确认一个原子核会不会衰变,只能说它衰变的可能性是50%,这是一个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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