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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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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说他一不高,二不帅,因为外表而自卑;李四说他亲戚朋友对他抱有极高的期望,因为对于他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李四最后说,王子予是班花,因为他喜欢她。

所以,王子予的桌上每天都会有一瓶牛奶,所以王子予的周围总会看到李四的身影,所以,王子予成了李四的女朋友。

顺路的路上人多了,便成了公路,不再有顺路这个说法。王子予用略显歉意的语气告诉我以后放学要晚点儿回去,不和我顺路而行了。

我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问她,“你是李四的什么?”

“GF!”

“GoodFriend?”

“No,GIrlFriend!”

我祝福她,一定要goforever。她嘲笑我英语真烂,按照语法根本就没有goforever这一说法。

我看过她的中考英语成绩,122分。我与她比较的确差,139分上不了什么台面。我只是想构造成一个GF,因为beforever只可以构造成BF。

我还是照样在这条路上来回往返。来到学校,离开学校。这条路,少了一个人和我闲侃,还是那么宽,也还是那么长。我想,就算有一天我不再了,这条路也一定会保持这般模样。在它的身上,见证过无数的人儿匆匆走过。

肖宏劝诫我,到了高中,要好好地学习。我反驳他说话为何像我长辈一样,就知道让我学习。出乎意料,他并没有顺着我的话说他就是我的长辈。

这让有我些不习惯。他少见地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那句话,没有高考,你怎么拼得过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虽然即便有了高考你也不一定拼得过。但是没有了之后一定没有机会。初中的你因为何维没有好好学习,我没劝你。可是高中,不一样了!”

很少见他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一时之间来不及消化。看了看周围没有饮用水,罢了,喝酒去!

一个小时后,我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了宿舍,散发的酒味吸引了钱二的注意力。他略带牢骚的询问我为什么喝酒不叫上他。脑袋晕乎乎的我哪来那么好的精力对他解释。只得用以前惯用的借口敷衍他——身上没钱了,让别人请我的。

“哦!没钱就别去喝了吧。”

没心思琢磨他想表达的意思,快速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看了看时间,刚好五点半。起床,穿衣,洗漱,三分钟内解决好了一切。初一时烙在身体的记忆完全苏醒了。拿着书本来到校园里的小山上,零星的已有几位学长正在忘我的背诵课文,我也不再耽搁时间了,急忙拿出课本,打开了新的篇章。

对于要遇到的许多事情,有时候只需要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再一睁眼,什么都过去了。

只是,在咬牙的时候要能吞得下快要吐出来的献血;只是,在跺脚的时候需系牢束缚伤口的绷带;只是,在闭眼的时候要含住即将涌出的眼泪。最后,勇敢的睁开眼,直视面前的一切。

昨晚,10月25日。我举起了全世界,唯独放下了你。这堂课,我将永记在心。

时间就像脱缰的野马,越使劲儿拽,它便挣扎得越厉害。对于这匹野马,我享受的是征服的乐趣。即使最后遍体鳞伤。

我现在十分感谢班主任给我安排的这个座位,可以充分使用各种资源,可以清楚地听讲老师的授课。可以时刻领略老师的点拨。每天过着三点一张的生活,开启着单曲循环模式。

除了班内的日常工作,唯一交流的便是左右两个同桌。王子予有时候会对我抱怨李四不够懂她,有时候也会像小孩子一样炫耀她又收到了他送给她的什么礼物,有时候也会突然的沉默。

对于她的一些问题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如果你要让我帮你解答数学问题,那我一定可以解答出来,可是爱情这东西,我不懂,也不想去懂,我不知道被爱和接受爱是什么刚觉。她看着我,继而捂着脸偷笑,打破了自习室的安静。

“班长,请维护一下自习秩序!”

李四黑着脸对我说。他不说还好,一说就错。表面上是对我不满,如果在进一步思考,明显就是针对王子予。我向来能分公私的,对于他的要求,我立马回应。

“王子予,好好学习!有同学开始对你不满了!安静点。”

不理会他们的神情,莞尔一笑,继续做我的作业。

每天的早餐几乎都是两个鸡蛋和一份儿粥,固定不变。由于平时起床较早,总是第一个到早点铺买早餐,渐渐地和老板熟络了起来,他也时常会多给我加点量,撑得我有时实在是吃不下鸡蛋了。

王子予平时看我的书桌里经常放着一个鸡蛋,和我商量用她的牛奶或面包和我的鸡蛋交换。我知道牛奶面包都是李四给她买的。秉承着节约是美德的宗旨,我慷慨的应承了。

就这样,她每天都可以在我这里得到一个鸡蛋,有时候我也会刻意的给她留一个。

日子从笔尖划过,从笔墨里消失。高中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开始了。

在以往的学习生活中,我最不担心的就是考试。不是我学得有多好,而是经历了太多场次考试之后觉得麻木了。感觉考试其实就是公开给学生提供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作业。至于什么考前紧张的情况,我唯一紧张的就是怕考试的前不紧张。

可以说学校安排的考场和考号是绝对公平公正的。成绩越优秀的,考场和考号越靠前。相反,末等生便意味着排在末尾。

在高一年级的五十六个考场里。我在第十二考场。一个在班上许多人都羡慕的考场。我想了想,把阿拉伯数字12拆成1和2,这样的考场才算过得去。但如果让我自己在其中选择一个的话我想我会选择2。不是我太2了,而是怕自己太早进入1之后,脾气会变坏。

考试内容一共有九个科目。这意味着让我们在三天的时间里侃一遍天文地理,谈一遍古今中外,论一遍世间百态。

想起《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的柯景腾说过的那句话:我敢保证,十年之后的我连log都不知道了,但我还是会活得好好的。

在这里,我也敢保证,但我不会因此而放弃这些看似在以后得日子里没有用的东西。因为现在有用,因为对高考有用。因为我不确定这些到底对我的未来有没有用。

没人拥有水晶球,未来谁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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