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父亲。”这回换凉斯沢面无表情，“凉斯惰先生。”
“学校的生活怎么样？”对方极力让表情看上去易于亲近一些。
“嗯，一切都好，出了一件事……”他话锋一转，“你。”
“我只是碰巧路过。”
“原因是什么根本无关紧要，我只知道，你破坏了协议。”
“我只是想见见你们。”
“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不下百次了。”他轻晃脑袋，“我的答复，也给过不下百次了。”言毕，凉斯沢做了个“请”的手势。
“协议明确禁止你进行此类介入我们生活的行为，凉斯惰先生。”
他说话不冷不热，不紧不慢，可这种态度恰恰令人难受到极点。
“你又长高了。”凉斯惰笑了。
“嗯哼。”
“也更俊朗了。”
“嗯。”
“如果需要什么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凉斯惰艰难地维持着对话。
对此，凉斯沢却懒得答复，即使是发一个音。
冷风吹，野草动，人心寒。
几秒的煎熬后，凉斯惰再度开口：“小灵……”
“对不起先生。”凉斯沢出言打断，“你没有资格这样称呼她。”
“抱歉，抱歉……”他一边道歉，一边拿出了一张写有天文数字的支票，“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即使不是自己用，也希望你能留给你妹妹……”
“感谢您的施舍。”凉斯沢接过那张纸，并于“嘶”的一声后将其肢解，“但恕我拒绝。我和小灵过得很好，嗯，硬要说缺陷也不是没有……”
还是自谈话开始的第一次，他抬起双眼，正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父亲。
凉斯惰想说些什么，憋了许久，才道了句：“保重身体，你们两个……”
叮嘱完这句，他转身走了。
“你也保重，父亲。我为身为你的儿子而羞愧。”
目送他彻底消失，凉斯沢一个转身，重回妹妹身边。
还没等他开口，未衍周李就道：“哈，爷今天不跟你们俩计较，兄弟们，咱们撤。”
话音未落，三人已跑出百米开外。
……
大概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乌托邦南区西门口出现了三个酷似挖煤工人的身影。
“坚持住千代，还有两米，别翻车！”未衍周李居于车首，竭尽全力道。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这两米的距离，又花了近半小时……
“哈……哈，哈……成功了！”未衍周李躺在地上，“难以置信，爷居然成功了！哈！爷这辈子……”
“值”字还没出口，就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究其原因，大概是视线中突然挤进一张人脸。这也就算了，这人偏偏是他们可亲可敬的班主任——神川风岚。
“啊！不！！！！！！”
“啊哈哈哈哈哈……”看见他痛苦的表情，神川风岚狰狞地笑了，“没想到是我吧？！”
“你还想怎么样？！”
“叫什么叫？乌托邦在晚上禁止大声喧哗。”神川风岚直起身子，“总而言之你们三个今天干
得不错……嗯，明天记得把自行车还回城西的郭氏铁匠铺。”他说完就走，两步迈出又补充了句，
“记得洗干净，老郭有洁癖。”
言毕，他凭空消失了。
“他绝对是上帝派来惩罚爷的……”未衍周李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没死的话就站起来。”一旁的三月三乎道，“那边好像出事了。”
“哪里？”
“如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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