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杨帆狐疑地看着雷俊涛，即使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当中，但他也不敢肯定这家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雷俊涛听出了杨帆语气里的怀疑，忙补充道：“嗯，我真的不知道，你……你放了我吧！”
杨帆把旁边的椅子拉到身后，轻轻靠在椅背上，笑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稍微适应了下后，雷俊涛把挡着脸的手拿开了些：“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如何向杨帆证明他说的是真话，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强调他并没有撒谎。
谎话重复再多也不会变成真话，杨帆不会因为他再三强调就相信他，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神情慌乱中却透着认真。
单就表情说，杨帆确实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结果在他来之前就猜到了。
不过，既然来了，他就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
姑且把雷俊涛的话当真，进而追问道：“那你说说，佣金是通过什么手段付给你的。”
雷俊涛见杨帆还对他半信半疑，不敢含糊，认真地回道：“现金，办事前付一半，事成后再付另一半。”
现金？
杨帆嘴角微翘，对方还挺聪明的，只是现金支付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顿了顿，又听他问道：“那些钱你花了没有？还有，钱是怎么给你的？”
以之前的事情来看，对方还是很谨慎的，那些钱上应该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杨帆还是想让天蝎试试。
谁知道，雷俊涛却是回道：“那……那个，我都花完了。”
我擦！
杨帆暗骂了一声，然后没好气道：“那对方是怎么付你钱的，你能认出人来吗？”
雷俊涛先是摇摇头，接着才回道：“没有看到人，他把钱放在超市外面的储物柜里，给了我一张票……”
杨帆眉头微微一挑，果然够谨慎的，居然利用超市的储物柜。
不过这确实也算是一条线索，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随即又道：“那事成之后，对方有没有说怎么付你现金？”
“我擦！幸好刚才没烧，忘记拍照片了。”
听到杨帆这样追问，雷俊涛却是一拍额头，有些庆幸的样子。
见状，杨帆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真是个奇葩啊！
从雷俊涛的庆幸里他听出了些端倪来，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你需要发照片给对方，对方确认后再给你付剩下的钱，是吧？”
雷俊涛仿佛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了，听到杨帆这样问，竟是给了杨帆一个“白痴”的眼神。
接下来，就听他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道：“人家又不是傻子，没有照片跟视频，怎么确认事情真的办好了啊？”
我曰！
杨帆忍住走过去暴打雷俊涛一顿的念头，这家伙原来是个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货色。
“发到哪里，把号码给我。”他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之前对这个家伙和颜悦色显然是大错特错了。
从杨帆的语气里，雷俊涛不知怎，听出了些压迫感，倏然惊觉过来，他现在不过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回过神来，他不再敢用之前的语气跟杨帆说话，而是略显谦卑地回到：“他说发到他的微信上，到时候会给地址我。”
他口中的地址，应该是对方交付现金的地址，很有可能像付定金的时候一样，利用超市的储物柜。
听到这里，事情的来龙去脉，杨帆大致理清了。
至于雷俊涛是不是如实招来了，他决定让豹子去判断，查线索的事情则交给天蝎。
给在外面的豹子发了个信息，不到半分钟，他就走进房间来。
雷俊涛以为杨帆在沉吟，一直不敢说话，直到发现有人推门走进来，脸上才陡然一变。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我还没告诉你微信号呢，你要是把我杀了灭口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显然，看到身高马大的豹子出现，雷俊涛以为杨帆打算杀人灭口，封锁消息。
杨帆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朝他指了指，跟豹子说道：“你再审一遍，有什么线索直接交给天蝎，剩下的我不管了。”
豹子点点头，径直走过去，把挣扎着起身想要逃跑的雷俊涛一下打晕，然后拎垃圾一样把他拎出去。
两人走后，杨帆蹲下身，手里拿着打火机，把遗嘱的一角点燃，完成雷俊涛没能做到的事情，并用手机拍下了整个过程。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新的假遗嘱，放到桌子上，拿手机对着遗嘱一页一页地拍下来了。
做完这些后，他把遗嘱放回它该放的地方，简单打扫了下现场后，才好整以暇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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