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灵风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小孩干什么,“难道……”
罗灵风的双眼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轻声对小乔道:“瑛儿,等我一下。”
才走至半路,罗灵风就确定了他的想法。
耳中依稀听了阵阵朗书声传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呼?友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呼?……”
罗灵风诧异的想到:“我军各地都办有义学,来专门帮助这些贫困儿童,为何还有幼儿,寒风中招受此罪?”
罗灵风太高估汉朝的传送了。他一生下来就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不知道到百姓间的苦楚。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根本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情。唯一知道地就是是谁给了他们饭吃,是谁给了他们衣穿。这较为偏远的小村落,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过义学一事。
这时候,那个小孩突然快速的逃离了院子,松了口气,一脸失望的向他这边走来。
罗灵风才看清了他的真面貌,只见他穿着一身两袖和膝盖都打着补丁地袄裤,头上一顶旧斗笠。缩着身子。向他这边走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目光很敏锐。只不过眼中的失望,将他那漂亮地眼睛给蒙上了一层灰尘。
此刻,正是初冬,天气正开始转凉,今日又是下雨,气温非常的低,那扑面吹来的西风,一阵紧似一阵,道路又滑。那小孩顶着风,踏着水,高一脚,低一脚,打着哆嗦的朝前急驰,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处干的地方。
罗灵风轻轻一叹,道:“小孩,你知不知道现各地都兴办‘义学’,你怎么不向学院申请求助,这里受这样的苦?”
“义学,是什么东西?”那小孩面上一红,露出了被人发现自己偷学的尴尬。
罗灵风愣了一会儿,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想道:“看来宣传力度还不到家啊!这较为偏远小村,根本就没有得到消息!”当下上前了几步,用伞替小孩遮挡了细雨,解释道:“这是秦侯刘备大人为了照顾穷苦人家地孩子,兴办的一所学校。可以免除一切学费,供苦人家的孩子读书。”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读书了吗?”那小孩抬头望着罗灵风表情很是兴奋,也很是怀疑。尤其是那种充满期望,充满幻想的眼神,让罗灵风心头大动。
他道:“自然是真的,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
那小孩兴奋地当场高声蹦跳起来,口中大叫:“好耶!好耶!好耶!……我可以读书喽!”
这一跳,泥水顿时四溅,落小孩地身上不算什么,可是罗灵风那蓝色长裳立刻就变为浑浊的一片。
罗灵风不已为意,战场上这点泥土算得了什么。可那小孩发现后,立刻红了双眼,他家本就不富裕。罗灵风那长衫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若要他陪,他如何陪地起,连忙道歉,用袖子身上抹了抹,想要为罗灵风擦拭。
罗灵风扶起了小孩,道:“算了,别擦了。洗一洗就是了。这点脏不算什么!”
小孩还没有见过如此还说话的人,立刻笑道:“谢谢,大叔!来,你带您去我家,用干布将泥水擦掉。”
罗灵风微笑的点了点头,和小孩一起来到了凉亭。
小乔的美艳可以说是大小通杀,小孩见了小乔后,小脸立刻通红。直愣愣地望着她。
“呵呵,瑛儿,你的魅力可真不是吹的,就连小孩也看的发呆。”见了这一幕的罗灵风出声调笑道。
小乔白了罗灵风一眼,眼中全是幸喜之色。那个女孩不喜欢听别人赞美他的漂亮。尤其是被心上人称赞。
罗灵风简单的说了下经过。小乔感动之余,便求着让罗灵风帮帮这小孩。
三人一起到了小孩的家。
那是一间很破旧地草房,一個中年妇人正挽着袖子,房中洗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一双粗糙的细手冻的通红。
小孩柔声的说了一句:“娘,孩儿回来了。”
那妇人爱怜的望了已经湿透的小孩,想起陈家学馆里面炉火熊熊,温暖如春,还有书僮下人到时与学生们送饭添衣,服侍周到。自己的孩子只能外面凛冽寒风,漂泊大雨中,冻手冻脚地颤抖着偷听人家读书。连门都不能进。这一门之隔,温暖酷寒,相去天地。稍不留意,这可怜地孩子还要受到人家的呵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孩子,只为家贫,便隔着这么大的界限!心里一酸,强笑道:“维儿,快快进去换换衣服。别冻着了。”
小孩点了点头。道:“娘,孩儿不冷!”
妇人这时注意到了小孩身后的罗灵风和乔瑛。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两个华贵地人,怎么会出现他家这破茅屋外。
妇人很有礼貌的起身,道:“不知二位是要找什么人吗?”
小孩扭捏的走了出来,道:“孩儿不小心将这位大叔的衣服弄脏了,孩儿让他来我们家将泥水擦掉。”
妇人担忧地望了罗灵风一眼。未等她说话,罗灵风就开口笑道:“大婶,没事的,一点点泥水不打紧,只要稍微擦擦就可以了。”
妇人礼貌的将罗灵风和乔瑛请进了屋内。
罗灵风入眼就见屋中正前方的一块灵牌“先夫姜同之墓”。
罗灵风脑中出现了数年前“济世堂”的那一墓,“姜兄弟他过世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心里头突然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妇人诧异的望了罗灵风一眼,黯然道:“先夫已经去世五年了。”
“怎……怎么去世的?”罗灵风的话有些颤抖。
妇人道:“是战死地,这位先生认得我家的夫君?”
罗灵风伤感的点了点头,道:“长安有过一面之援,当年还是我介绍他们去秦侯帐下效力的。可是……咳……”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却害了他!”
那妇人闻言摇头道:“这不关大人的事,夫君一心报国,先前他也是为了参军才去长安的。生死有命,大人也是初于好意。妇人无知,也知道不能怪罪于大人。”
罗灵风和妇人聊了许久,对她家的事情了解了大概。
姜同正是死于当年的宛郡攻防战中。当时,徐庶死守宛郡,曹操大军猛攻了十日,姜同就这是战斗中,中流矢而亡。
而姜同地妻子吴氏得知丈夫战死地时候,伤心过度,一病就是一个月,上头所发的慰问金,全部都用光了,就连房子也做了抵押。
母子二人就这较偏远地山脚安顿了下来。
罗灵风微笑着说道:“大嫂,您这孩子愿冬日出冒雨前去学习,将来成就一定远才他父亲之上。秦侯各个大县都有‘义学’私塾。免费让穷苦孩子学习。依我看,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不如帮到附近的高陵县去住。那里离泾江学院很近,只要孩子的成绩优良,也可免费上泾江学院继续深造。”罗灵风怕吴氏不知道泾江学院的好处。又加了一句:“泾江学院是大汉高学府,里头的全是求学地学子。从泾江学院毕业出来后,成绩优异者,可直接为秦侯效力。”
吴氏听后大喜,自从丈夫死后,她唯一的寄托就是他的孩子。现一个让她孩子有出息的机会就摆眼前,她岂能不去珍惜。想也不想,急忙说道:“就这么说办了。等雨一停。我立刻就帮到高陵县去。”吴氏说的很坚决也说的很快,深怕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
罗灵风由怀中拿出十个大钱,递给了吴氏,笑道:“前几年下和姜大哥喝酒的时候,向他借了十个大钱。没想到几年不见,竟成永别。这些钱本就是属于你们的,现还给你们吧?”罗灵风自从第一眼就看出了吴氏是一个很坚强,很有自制力地人。你明给她钱,她绝对不可能会要。但是罗灵风这么婉转的一说,吴氏就不好意思不要了。
因为她不要就等于不相信罗灵风,将别人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现姜同以死。此债也就无法求证。而此刻又是她需要钱的时候。没有回旋余地的她也只有感激的接受了罗灵风的好意。
吴氏拉过儿子,对罗灵风笑着道:“妇人自幼未读过什么书,维儿已经这么大了,可否能请大人替维儿起个表字?”
罗灵风点头允诺。问小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挺着胸膛道:“我叫姜维!”
“什么……姜维……”罗灵风瞪大眼睛看了姜维,顿时明白过来。三国由于他的出现已经不变地不成样了。这五、六年里,罗灵风根本就没有去温习《三国演义》放入书架和《三国志》放入书架,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了,演义中已经无法给他什么好处。当年他就是因为姜维才劝说姜同加入刘备军的,不过事情已经阁了七、八年了,罗灵风哪里还记得了那么多,只是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自到姜维的自我介绍后,他才想起来。姜同的儿子就是蜀汉后期地顶梁柱——姜维。
罗灵风望着姜维,如同望着一个无比巨大的宝藏,yy的想道:“伯言、士载已经是我的徒弟,如果加上一个姜维,那不就是等于将三国后期厉害地三个人齐汇于门下。罗麟之名,想不红都不行。试问天下谁有本事一口气教出来三位不世奇才。”
想着,罗灵风低头沉吟道:“就叫伯约吧!”
“姜伯约。姜伯约……”姜维自念了几句。欢喜的跳了起来:“姜伯约这个名字我喜欢,以后我就叫姜伯约了。”
罗灵风看了蹦跳中的姜维。心情也受到了童真的感染,情不自禁的开心了起来,越看姜维也就越是喜爱,由衷的说道:“大婶,姜维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若是不嫌弃下才疏学浅,我愿收他为徒,你看可好?”
吴氏对一些事情并不太懂,但也是个聪明人,从开始到现罗灵风一直的表现的相当得体,并没有因为她们地穷困而感到半点不适。她们家也是一贫如洗,也没有什么传家宝,不可能是对她们有所企图,何况姜维并不出名,是一个读不起书的穷小子,也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唯一的解释也就只有缘分和喜欢。
吴氏想了许久,表情有些不舍,良久,才道:“妇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并没有什么主见。大人想我儿为徒,自然是求之不得。还请大人告之姓名,民妇每日必然祈求上,保佑大人多福多寿。”
罗灵风笑道:“下庐江罗麟。”
“啊!……”吴氏惊呼出声来,虽然此地是偏远小村,但罗麟的大名还是可以探听的道,而且由于长时间的流传,罗麟是越传越神,传到了此地他已经成了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人了。
吴氏也没有半点犹豫,拉着姜维就让他拜师。
姜维也是乖巧,恭敬了对罗灵风磕了三个头,“师傅上,请受维儿三拜!”
罗灵风乐呵呵地扶起姜维,道:“跟了师傅就不能顽皮了,要好好学习,一定要成为一个可以为天下百姓有用地人。”
姜维高声道:“是,师傅。维儿一定会成为大将军,为国出力。”
“有志气!”罗灵风赞道:“不过还需要努力的付出才行。”
这时,罗灵风对吴氏道:“大嫂,你也搬到长安来住吧!长安附近地三原村那里有一块罗家的空地,反正空着也是浪费,不如大嫂帮过去。一来,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二来,也可以常常见到维儿。”
吴氏高兴的直点头,那还有什么意见。
不多时,吴氏和姜维各自背了一个小包,除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外,可以说是身无长物。
经过了长时间的奔驰,一辆马车停到了三原村外。
罗灵风凭着身份村中领了块沃土,并找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将吴氏安顿了下来。
姜维依依不舍的了母亲到了别,跟着罗灵风直奔罗府。乔瑛坐马车中,罗灵风抱着姜维共骑的卢背上,给他介绍着长安的繁华。长安的繁华,看的姜维是眼花缭乱。
“军师、军师……”
行回府的路上,罗灵风突然听见了有人叫他。顿声望去,正是赵云、马超二人。
罗灵风也上前打了个招呼:“子龙、孟起!”
马超道:“军师,军营中呆了一个月,酒瘾放了,和子龙出来喝上一杯。令明、汉升谁后就到,你也一起去吧!”
“好啊!”罗灵风也微笑的点了点头。
赵云、马超来到了跟前,注意到了罗灵风怀中的姜维,两人眼中突然金光一闪,齐声道:“好资质!”
马超警惕的望了赵云提眼,道:“子龙,打个商量。好的你拿去了,这个留给我怎么样。他的资质虽不及我那侄儿,但也跟令明收的那徒儿不相上下,你可别跟我抢!”
赵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白眼道:“我又没有说要跟你抢。”
就这样姜维还东望西望时,他的武学师傅就不知不绝中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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