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需要再悲伤了,目前的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命令就可以了。”
“我觉得,我已经不会再听从除了亲王殿下以外的人的命令了,即使他是国王。”
布鲁歇尔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是他依据自己的内心说出的话。也许是有些厌倦了这些该死的,来了一趟又一趟的敌人,法兰西人、波塔尔人、奥地利人、匈牙利人……
“我是不是老了,我就该退休了吗……”
“将军阁下,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了,我们是仅存的西里西亚军团的士兵,我们必须要靠着自己的手,来证明亲王殿下的清白啊……”
“你还不明白么?这个国王就是想要彻底的将亲王殿下,以及我们这些立了功的老将军,彻底的铲除殆尽,换上自己的人手。他现在有些神经质了,觉着凡是先王留下的将军全数都要清除!”
布鲁歇尔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偌大的军部内,只剩下了那台小小的挂钟,还在叮叮当当的发出响声——直接从爆发中再度变成了沉默,布鲁歇尔直直的坐了下来。
“没有我的命令,所有部队不允许轻举妄动。”
“亲王殿下是不会叛变的,即使是叛变了,也是有着正当理由的。”
老将军开始自言自语了,刚才略带着神经质般的表现,也许是他内心抗拒相信那位可爱的亲王殿下离开的事实吧。
副军长也不说话了,他望着窗外来来去去的巡逻士兵,默默地说道:
“也许亲王殿下会回来吧……”
……
奥地利北部地区,白地城军事监狱
“我,告诉你们这些走狗,亲王殿下,是不会谋反的。”
处在阴影之中,男子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的双手被铁链所绑缚着,全身的肌肉都被模糊的血肉所覆盖,棕黄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毫无血色的双眼。他身前坐着的男子则是显得十分悠闲,穿着笔挺的将军服,翘着二郎腿。
“这就是这些天,你在这个地方得出来的结论?”
室内的光线并不好,也许是只有一个窄小的窗户的缘故,那个遍体鳞伤的男子并不打算屈服,即使现在,他只能靠着紧紧绑缚住自己双手的铁链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
“西里西亚,军团的人,是不会,说出,违心的话的……”
声音已经快要听不见了,但是男子还是坚持的说了出来——即使这样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毫无帮助。
“连欧根的副官都是这样的么?还真是危险,看来陛下判断的确实没什么错。”
“亲王殿下,不是你这个毛头小子就能随口贬斥的!”
血迹从牙齿中流出,副官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出了杀意。其实说到底,那位银发的少女也没为这位副官做些什么。饶是如此,这群西里西亚的士兵,仍旧无比的尊重他们的统帅。
“这位可是罗哈尔亲王殿下!你这个无名鼠辈!”
罗哈尔身旁的拷问人员挥动着手中的铁鞭——上面布满了铁荆棘。
“那个国王,在回到柏林之后,就只会研发出这种玩意儿么?他原先的冲劲到哪里去了?他原先的法治精神到哪里去了啊?”
“都******喂狗去了吧!啊哈哈”
副官似乎是在消耗自己残存的最后一点气力,就目前的状况看来,他已经不打算在待在这个昏暗的监牢里了。
“你就这么想要放弃生存的机会么?”
“西里西亚军团的士兵,绝对不会有任何叛变。”副官将自己的头颅吃力的扬了起来,“作为西里西亚军团的一份子,我绝对不会叛变!”
“好吧,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你们的亲王确实已经叛变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原先高昂的头颅缓缓地低下了,地面上的血迹也是慢慢的开始凝滞——他已经耗尽了自己体内的所有力量了,就像燃尽了最后一毫米的蜡烛,永远的与普鲁士融为了一体。
“陛下这么做,确实是有点过了。”罗哈尔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淡淡的说,“不过,这也是必须要执行的吧,对这些欧根的死忠份子。”
“也算是个有骨气的普鲁士汉子,给他好好的埋了吧,找到他的家人,以我的名义送去一份慰问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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