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呼喝不停,两人交手之处方圆三丈尽是剑痕爪印。
哪怕相距大约四五十步,但小鲲依旧能感到这两人实力明显要高出张安山和白天镜许多。
“哼,毒火寨的张教头,裂石爪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居然敢在这处埋伏在下,莫不成毒火寨能抗得下我秦家的报复?”手中青剑一抖,三道剑光将壮汉迫开,秦飞冷脸说道。
“废话少说,只得了你手上的拜剑山登圣令,我往那拜剑山山门一躲,难道你们秦家敢去拜剑山要人?”
张姓壮汉闻言冷冷一笑,脸色狰狞身形再次扑向秦飞。
看着场中剑气爪芒劲气乱射,鱼小鲲深吸一口气掩好身躯。
“哟!刚刚谁说肮脏世道一刀扫之的。怎么了,不拔刀相助?敢情刚刚那一番话都是吹牛啊!”吞天兽一闪出现在小鲲面前,咧咧嘴笑道。
“哼,也不看那俩人什么实力,我一个易筋初期下去能顶什么用?你别拿我话脚哄我去做炮灰,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紧握手中北海刀,小鲲翻翻白眼,转而眉头一皱看着左侧的松林。
“金燕掠水!”
这时场中交手两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那秦飞手中青剑一挺,霎时间内力灌注之下剑气横生,张教头只感到胸口一痛,来不及后退已经添了三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裂石爪——粉石碎玉!”鲜血瞬间将胸前衣襟染红,张教头双眼圆瞪,双爪带起一阵抓风,反而扑身而上,将秦飞左肩拉下一块血肉。
“啊!可恶……”
从小钟鸣鼎食,秦飞哪里受过这般苦楚。只见他口中痛呼连连,手上青剑剑芒一涨,竟然将张教头的左臂砍下。
眨眼间两败俱伤,秦飞左肩血流如注,张教头失去一臂半跪场中。
“老牛鼻子,再不出手,你想当渔翁吗?”就在秦飞眼带凶光持剑紧逼之时,张教头冲着左侧的松林一声大喝。
“叮铃叮铃……”
一阵清脆的铜铃让秦飞止住了脚步,转而如临大敌往口中纳入数颗丹药。
“咳咳……老道只是路过,两位何必拖我下水?”
背剑的道童牵着一匹瘦驴,一名青袍松观一脸无奈从松林中转出。
“是他!!”
小鲲见到来人脸色一变,不由想起临别时大慧和尚的一句警告:“青松道人,沽名钓誉,遇上须极为小心!”
“原来是青松道长,倒是巧遇!”秦飞将巧字咬得极重,一脸忌惮站于一边。
“唉!两位身受重伤,老道还会些许岐黄之术,不如……”
“不必!”
“不用!”
未等青松将话说完,秦飞和张教头同时脸色一变,双双喝止。
小鲲疑惑两人为何如此反应,但是答案很快揭晓。
“唉!为何炜疾忌医!明月……”
青松脸上悲意愈深,话音一落场中突然人影一闪。
“青松尔敢背盟?”
张教头一声大喝,原来那道童身形极快,原本十来步的距离彷如一跨而过。好在那他也是老江湖,警惕万分堪堪挡下一剑。
“铛铛铛!”
剑臂相交犹如打铁,短短几息道童身形滴溜溜急转,一柄松纹道剑居然使出大刀长斧的威势,在加上张教头失去一臂,一时间竟然落于下风。
于此同时,秦飞一口青芒剑飞快舞动,一次次将青松两条流云飞袖的劲气破去。恼怒之下口中讽刺连连:“哼,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家父叮嘱最需防备的青松道人。”
“无量寿佛,秦飞公子千金之子,何苦来这江湖走动,这登圣令还是留下成全老道罢了。”
脸上一片悲苦,青松灰白长须飘拂,双袖鼓胀如柱,每次抽动都让有伤在身的秦飞苦不堪言。
“呵呵,青松和张教头联手伏击秦飞,但那张教头明显被这老道当枪使了。”
“那你打算如何,坐等渔利?”吞天双眼泛红盯着场中交手的四人问道。
“渔利?且看看吧,那秦飞没那么简单的。”
小鲲闻言眯眯双眼,摇摇了头。
笑话,还坐收渔利。
想那飘雪镇多有富足大户,鱼家村的少年们与之放对,那次得过便宜。
这些大户少爷最为惜命,身上谁没几种保命的物件,更何况这垄断北汉三大马场草料生意的秦家。
心中打定注意不轻易现身,鱼小鲲只是贪看场中交手之人的招数,一一与自己所学相互印证,一时之下倒也是获益匪浅。
当然,他这种表现也让吞天在一旁冷嘲热讽不止。不过吞天生前为远古凶兽,自有那血脉传承。
它哪里明白,小鲲出身平凡,此时血仇在身,如有这番观摩的机会,又只能轻易放过。
可怜他所学来自于张安山的圣一品丁阶《泼风裂水》刀法,可以说是武者中最为低级的功法了。
看到小鲲入了迷,吞天实在看不过去直接喝到:“没用的,就算你全部学了去,没对应的运气法则也是一个架子把式,别白费力气了!”
“哦!难道你有适合我的功法?”小鲲闻言脸色一喜,目光灼灼看着吞天兽。
“嗯……当然……没有!”
脸色一跨,小鲲白了一眼故作高深的吞天,转而继续看向场中的打斗。
“嘎嘎,我手头倒是有不少兽类的修炼功法,假如你下世投个好胎,化身为兽那么本座倒可以送你几套。哈哈!”
吞天得意洋洋喧嚣不断,小鲲不理会话痨的它,看着场中突然喊道:“快看!秦飞终于出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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