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个计划我同意,虽说我不认为老何会跑的掉,但是我认为这样做的确有些名正言顺。雷豹进去挑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收艺院呢,必须闯自己的名,而你们谁适合跟他一起进去?除了德兴喜欢空手以外,你们俩用的都是长家伙,正常打仗可以,但是被人围上之后根本就施展不开,唯一用匕首的就是我,所以只有我能陪他一起进去。”贺坤很肯定的对大家说。
大家沉默了一阵,德兴挠了挠脑袋:“要不咱们几个一起进去?这样是不是保险点?”
“你傻*呀,都进去谁来带队?”大飞好像特别针对德兴。
“恩,不能都进去,如果小坤和我一起进去的话,大飞、德兴、老路,你们一人负责一个游戏厅。老路,你可能要忙一点,你必须先把我的人带进去解围再离开,只是有一点比较郁闷,游戏厅里人那么多,怎么才能分辨谁是老何的人呢?总不能见人就砍吧。”雷豹从新分配了一下,又开始考虑新的问题。
“晕,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贺坤好像想起了什么:“老何的小弟差不多都带白手套,起初是老何在台球室打球,带白手套就省得抹滑石粉了。后来可能是小弟认为带白手套显的和大哥亲近吧,几乎能在老何身边的小弟都带上了白手套。”贺坤刚才差点忘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他妈的,好事啊,今天咱们哥儿几个就帮他们变变色儿,告诉小弟,把白手套都砍成红手套,哈哈哈哈”大飞列开大嘴哈哈大笑。
“好,告诉小弟,今天传雷豹的名,对了豹子,你今天铁定要背一个案底了,没问题吧?”贺坤看着雷豹。
“呵呵,没问题,不背案底才有问题呢,不用担心我,打架斗殴的案底我还背的起,大家过去交代一下吧,已经一点多了,说完之后马上出发,过几天还要收五中呢”雷豹说。
几个人各自交代了一下自己小弟的任务,分钟过后,一条车队向艺院方向驶去。
艺院附近的一个台球室内,劈劈啪啪的传来台球撞击的声音,整个房间的视线很不好,满屋子的乌烟瘴气。这个台球室并不大,总共才有六张台球案,并且有四张都被带白手套的人“占领”着,而其余的两张,则空闲着没人来用。
台球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他们进门之后并没有找老板“开台”,而是站在门口环顾室内,最后两人的目光停留在“白手套”之上。两人对视一眼,矮个子少年点了一下头,向前走了几步高声问道:
“谁是老何?”
没有回答,带白手套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望向门口,整个房间静了下来。
“都他妈哑巴啊,我问你们谁叫老何?”矮个子少年再次问到。
“朋友你找老何什么事呀?”一个瘦高的人回问。
“你是老何呀?”
“我不是”
“不是你**你妈了个*,赶紧叫老何滚过来,就说消他弟弟的人来问候他了。”进来的两人正是雷豹与贺坤,此时说话的是雷豹,他并不确定老何就在这里,所以希望这一句能激出老何。
果不其然,一个身穿蓝西服的人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但他并没有走出来,而是向身旁的人交代了几句,那人便向台球室门口走去。贺坤站在门口,但并没有拦住要出去的这个人,因为贺坤很清楚他的目地。
蓝西服的举动被雷豹看在眼里,雷豹慢慢的走到蓝西服面前,冷冷的说道:“你是老何。”
蓝西服没有回答,他只是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出去的人开门回来,冲蓝西服点了一下头,蓝西服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很短暂,但却不难看出其中的兴奋。
“我就是老何,你俩挺牛*呀,打完我弟弟还敢跑到这边来,你们那帮兄弟呢,咋没带过来?带过来我都他妈给你们剁喽”蓝西服终于开了口。
雷豹听完老何的话之后轻蔑的笑了一声:“我刚才问谁叫老何时你想啥来着?咋滴?不敢承认?你是怕死啊还是怕挨揍啊?你他妈害怕就别叫你妈给你起名”雷豹抓住老何的尾巴,试图激怒老何。
老何稍稍思考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雷豹的话,而是转了一个弯反问道:“说吧,啥意思?是想“整”(打仗,发生冲突的意思)一下呀,还是想陪钱?不过我看你们这架势好像挺有底呀。”
“陪钱行啊,你弟弟脑瓜子那么硬,我这手都打挫了,我感觉你们也应该陪我点医药费。”雷豹一脸理所当然。
“小*崽子,你是真能装*呀,我他妈给你脸你不要脸,你是不是以为你今天能从这走出去?”老何显然以被激怒。
“我今天肯定能从这里走出去,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咱们之间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你滚出艺院,我这是为你好。”雷豹脸色越来越冷。
“我肏,滚是吧,好,滚!”老何话还没有说完便一拳打向雷豹,由于离雷豹太近,所以握在右手的台球杆没有机会施展,只好用左手打出这拳。
雷豹何等反映,从进来的一刻便处于准备状态,见老何此拳打来,稍稍缩头,右脚踏出,向右一闪,身子微侧,就在同老何交错的一瞬间从怀中抽出砍刀,刀刃抵住老何腋下软肋,左手顶住刀背,向上猛提刀身。随之“嗞……”的一声在老何第四到第七根肋骨之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然而并未结束,雷豹以右脚为轴,左脚甩转,迅速转身,左右手合握刀柄,砍刀从头顶直劈而下。
老何在一拳打空的瞬间便知不好,无奈手以伸出,无法回防,此刻感觉肋处一凉,急忙转头查看自己伤势,伤势还未看清,却用余光扫到雷豹劈下的一刀,下意识的把头缩低,身体前抢,只听“当……”的一声,砍刀重重的劈在老何的脊椎上,老何无法立足,扑倒在地。
贺坤在老何动手的一瞬间同时出手,他并没有立刻帮雷豹解围,他清楚砍刀在手的雷豹几十秒内不会倒下,他更清楚现在最主要的是通知外面的人,只有这样才可以完胜。贺坤一技侧踹将刚才报信的人重新“送出场外”,他们人多占优势,出去之后一定会冲回来,这样外面的兄弟就可以发现了,贺坤这样告诉自己,他同时也认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快速加入战斗帮雷豹解围。毕竟刚才雷豹已经被人围住,用砍刀等长武器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围攻,只要有一两个不要命的敢往上扑,砍刀就彻底失去空间,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雷豹在老何扑倒的一瞬间也紧随其后,两个目地,第一不能让老何有缓冲和组织的机会,虽然老何受了伤,但是他现在根本不会感觉到疼,再说还没有流多少血,完全不影响战斗力。第二就是让自己尽早脱身,没有人比用砍刀的人更清楚自己的弱点,雷豹可不想自己没有迂回的空间。老何摔倒在地的同时雷豹已然跟上,“当……”又是一刀,老何刚想抬起的头又被雷豹这刀匝了下去,不到三秒时间自己挨了三刀,老何此时真的有些蒙头转向。虽然雷豹砍下这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向前,并没有砍上力量,但老何的头上还是留下个巴掌长的大口子,鲜血也随即涌了出来。雷豹刚想再砍一刀,却感觉四面八方无数个东西向自己脑袋匝来,没有时间躲了,也没有地方躲了,只好抬起左手挡在头上。“劈劈啪啪……”一阵乱响,雷豹立刻感觉自己的左手麻了木了,不听使唤的垂了下去。钝器的好处,战斗中迅速瓦解敌人的战斗力。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台球杆,雷豹握紧砍刀,让自己尽可能的来隔挡掉一些,没办法,谁叫自己的左手现在不能用了呢。
雷豹的头、肩、背现在已经被台球杆匝中了好几下,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雷豹的眼睛却渐渐泛起了血丝,他好像不再顾及打在身上的台球杆,一个劲疯狂的往前冲,抓住个人便一刀一刀的朝头砍下去,也不管对方是否用手或什么来挡,只是这样咬着牙一刀一刀的砍。
贺坤一把抓住雷豹的后衣领向后甩过去,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贴近一个光膀子的人,右手快速的在下面抽动几下,看也不看,便扑向下一个。光膀子的先是一愣,然后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冲向贺坤,可是没走两步就感觉不对,低头一看,肚子上面四个三角口咕咚咕咚的冒出血来。光膀子的人目光呆滞了,扑腾一声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两只手不停的擦拭着涌出来的鲜血,嘴里只是“啊……啊…………啊…………”不停的大声喊着。
台球室的门“咣……”的一声被老路踹开,应入他眼睛的是地上或躺或坐的几个人,每个人身下都扩散着血泊。雷豹与贺坤依然向剩下的七、八个人猛攻着,然而贺坤的腿已经有些跛,雷豹的左臂无力的低垂着,随着身体的动作毫无章法的来回摆动。
老路狂吼:“我肏你们妈,给我切了他们!!”
小弟都已经傻了眼,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只凭两个人的力量能与十几个人抗衡,也没想过会把对方打的如此狼狈,更没想过会让对方伤的如此重。直到老路的狂吼才惊醒他们,疯了似的向仅存的几人冲去。
老路此刻十分矛盾,他虽然清楚自己的任务,但是看见自己兄弟的样子心都要碎了,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走开。然而此时贺坤回过头来见老路还没离开,不由得怒吼:“快滚!!”
“唉!”老路跺了跺脚“跟我来”便带着自己的人跑出了台球室。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分散的众人都聚到了台球室,如果看整间屋子伤势最惨的便是老何,因为在刚才的械斗中,他想在背后偷袭雷豹,结果被贺坤拦住,于是……
雷豹慢慢的走到老何身边,将砍刀放入怀中,抓起一身血污的老郑,一字一顿冷冷的说:“记住我,我叫雷豹,你想报仇就到鬼街找我。”说完同众人走出台球室,扬长而去。
雷豹今天并没想到,艺院一战不但给他带来了资金的基础,也为他赢得了一个相伴多年的绰号“鬼街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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