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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尝胜败 下(1 / 1)

贝远宁胜了一场后连自己当天睡的觉都觉得特别香甜,也不由觉得五场连赢只不过是轻而一举之事,焉能难倒他贝远宁。

过了一晚,贝远宁再赢过一场后信心满满,大踏步走到比武点,准备再撮敌手,高林和风声雨也不知这是好是坏,毕竟贝远宁的第一场胜利有些侥幸的成分。可贝远宁却无此想法,仍是一副志高意满的样子。

贝远宁到后,看到自己的对手太玄门熊众魁早已来了,而熊众魁和他一样,也是赢了一场。贝远宁最初听这名字时还以为对方是个满脸横肉的虬髯大汉,谁知一见之下才知对方与自己年龄相仿,一脸的书生气,贝远宁来到他身旁道:“在下崇阳门贝远宁,还请熊师兄多多指教。”

熊众魁还礼道:“师弟过谦了,时辰快到了,师弟也先去准备吧。”两人简单客套几句,便站在练兵石两旁等着比试开始。

贝远宁和熊众魁听到鼓声后踏上练兵石,等练兵石升稳,两人一拱手道:“请指教。”这便要露真本事了。贝远宁话音一落引起宝珠“灵魄”,踩在脚下手中长剑捏诀,看熊众魁如何动作。

可众魁并没身处空中,只是站在原地,抽出宝剑,等贝远宁攻击,贝远宁先是一楞,随即明白。这御空对敌要将法力分为两分,一分御空,一分御敌。他们这次比试的弟子都是新手,任谁也没有这份实力。

贝远宁之所以可以御空,只是这宝珠本就有这本领,自己不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加上自己与这宝珠处久了,已了默契,腾空自然不在话下。熊众魁虽然可以御剑腾空,可自己法力不够御空之时还要借助自己的宝剑,可这样的话自己就没武器可用,就算是有两把剑,他也不愿浪费功力的。

熊众魁见贝远宁腾空而起,想起同门说他不务正业,修行不高,看来也不能尽信。贝远宁见他一副守势,自己无法,只好一握长剑,一招“云山虚影”攻了过去,这熊众魁见他使得是幕须山入门人人要学的入门剑法的其中一套“云须剑法”,自己则用另一套“大幕剑法”来守。

下面的门人初看他二人用这剑法自然又是嘘声一片,可今日一见他们二人使得这两套剑法,却是和自己的大有不同。

师衡胜虽对弟子的行为管教不严,可对基本功的修炼在幕须山找不到比他更严格的了,他的嫡传弟子之所以少,这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贝远宁虽然胡闹,这套剑法他使得还是熟练,可这熊众魁也不逊与他,大幕剑法使得同样不错,贝远宁的“云山虚影”好似镜中花,水中月,似真是假,似假是真,飘渺不定,不知虚实。

熊众魁立剑于胸,不为所动,眼看剑到眼前,长剑一指,挡开了贝远宁这一剑,贝远宁身形右移一剑要刺熊众魁左肋,熊众魁剑向上移反刺贝远宁,贝远宁无法,只得再次闪在一边。

练兵石下众人见贝远宁高飞低纵,围着熊众魁四面八方攻势如潮,熊众魁立在中央,闻如磐石,真是好似大幕一般遮挡一切,未露半分败像。

两人激战正酣,而众人看后再想想自己的入门剑法,虽是不差,却是只学其形,而未学其神罢了,根本没有通其精髓,悟其内在,那似这两人使的这般流畅。

贝远宁攻了半天见熊众魁也未露败像,心下着急,抽身回撤,又急急冲下,一招“千重叠影”攻了下去,熊众魁看了,一招“落幕掩日”舞的是水泄不通。贝远宁的千重叠影真是名副其实,剑花千重万影,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熊众魁的落幕掩日也是泼水不进,一时间两人僵在一处,难分胜负。

不一刻,贝远宁闷哼一声,退了回来,显是吃了亏。熊众魁趁他弹开瞬间,喝道:“咄!”长剑离手直逼贝远宁腹部而去。

贝远宁大惊之下心道不妙,他趁自己脚下未稳之际,飞剑袭来,自己若是向上躲的话势必会让宝珠碰上他的剑,这样自己跌下去,更无胜算,若是向下就更惨,这剑一定会顶住自己的脑门,虽不博生死终究不好看。

贝远宁不禁佩服熊众魁掐算之准,真是丝毫不差,其实熊众魁本领要高与贝远宁,不过在赛前,自己的师傅要自己尽量不要露出真本事,自己才会与贝远宁耗上半天,自己使出飞剑,便是要与贝远宁分高下了。

练兵石下众人以为贝远宁就此坐以待毙,却见贝远宁弓腰收腹,浑身像绷满弦的弓箭,猛踏脚下宝珠,人飞上珠飞下,飞身堪堪躲过袭来的长剑,而贝远宁自己还能感觉到从脚下传来的凉意。

下面的人看了也不禁对贝远宁大嘉夸赞,刚才熊众魁的一剑并无伤他之意,只是要他认输,但他这样躲闪的话却非熊众魁所料,一个不小心,双脚便要被削去了,有人看的仔细,那剑正是擦着贝远宁的鞋底而过,分毫之间便要伤到贝远宁,不禁佩服贝远宁的这份胆量。

贝远宁身形在空中翻转,身体忽然正直向下,而宝珠正好落在自己脚下,他与这珠子的配合不可说不默契。

贝远宁刚刚站稳,熊众魁手指捏上法诀,贝远宁身后飞剑掉转过头来又紧追不舍。

这样两人剑追人闪,两道飞影在空中飞的煞是好看,惊险处引得人们连连叫好,让人不觉有种逛庙会的感觉,就是只差递向他们二人钱财。

熊众魁与贝远宁斗了片刻发觉他内力不足,后劲衰竭,自己此时只要稳住阵脚,便只胜不败了,当下也不着急,而贝远宁自己也发现自己的内力要逊于熊众魁,若不是有宝珠在的话,自己早就败了。

贝远宁内运气息,已感不适,再这样躲下去就永无胜算了。心下也知道自己全力一博也最多熬过十招,此时心中已有了打算,贝远宁一提气,举剑冲向熊众魁,熊众魁见他猛的提速,自己的飞剑是赶不回来了,自己纵身朝上方一越,躲过贝远宁的一冲,发诀一引,剑再握手,与贝远宁缠斗在一起。

高林见贝远宁的持剑的姿势暗道不好。他使得正是崇阳门独有的“阳明剑法”,这套剑法正和浑厚,配以崇阳门独门内功正是合适,贝远宁虽修习的内功与自己不同,可是这套剑法他也学过,可这剑法要内功根基好才行,可贝远宁现在道行来说实在是勉强而为。

与他料想不错,贝远宁使这套剑法后力难以续,往往后半招招式走样,熊众魁也已发觉,若要取胜只在现在了。可贝远宁这时却一声大喝,长剑直辟而下,熊众魁也不敢大意,宝剑向上扬起,听的“叮当”一声,双剑交错。

贝远宁接势直飞上空,与熊众魁成了一条直线,接着又直冲而下,看架势大有与熊众魁拼命之势,但熊众魁内功修为远高与他,若是如此硬拼,只怕吃亏的会是贝远宁。

贝远宁此时越冲越快,眨眼间已到了熊众魁头顶,熊众魁宝剑直起,便要与贝远宁一招定胜负了。熊众魁宝剑一触,不禁错愕,这贝远宁的剑竟未着一丝力气,这还未想完,贝远宁一声断喝,长剑脱手飞出,刺向熊众魁左肩。

熊众魁的剑也飞上上空反刺贝远宁,可自己的身子还未来得及后撤,“噗嗤”一声,贝远宁的剑已划过肩膀,幸的熊众魁肩膀即时回缩,虽受了伤,却未伤到筋骨。

那厢却传来“扑通”一声,却是贝远宁也被熊众魁的宝剑所伤,受伤失力下坠,摔在了地上,赤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熊众魁的剑也插在自己身上贝远宁痛的浑身抽悌,宝珠围着贝远宁转个不停,想是十分紧张,又像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及时赶来,让主人摔在了地上,惴惴不安。

练兵石上的贝远宁就这样躺在了冰凉的石板上,静静的躺着痛,钻心的痛,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可现在伤口已经不痛了,准确的说是麻木了,只不过在汗水流过伤口时,那种令自己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痛才会出现。母亲,我好痛啊,母亲,真的好痛,你在哪?母亲,父亲,哥,秦妈妈,你们在哪?我想家,我想回家啊!

可是,可是这里只有天空和白云,那广阔无边的天空好象在嘲笑自己的懦弱无能和胆小,现实让贝远宁清晰的感受到了周围的一切和自身发散的血腥味道。

嘴里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这四周的空气,毛发舒展着,四肢像是被废了一样,提不起一点力气,瘫在地上,眼睛空洞的看着苍穹,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弱小和不济,五场连赢吗?哼!这一场自己拼尽了全力却…………却…………

却还是输了,输了,自己费劲心计,以为趁他不背,飞剑伤敌,可想不到伤得最重的还是自己,这就是差距吗?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承认,不愿认输。

熊众魁向督武长老举起了手,是胜利的标志嘛!自己,自己再也做不了这个手势了,好痛,好痛,真的好痛!我不想听,我不认输,我…………

“我认输。”熊众魁平静的说道。

贝远宁硬撑着自己扭过头,为什么?这该是自己说的话可他却说了,为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的不仅是贝远宁,督武长老,连练兵石下的的同门,旁观者也是一片哗然,惊叹急呼,高林与风雨也是不能理解,贝远宁虽刺中了他,可此时的局面,熊众魁这时可以说已经获胜,连他们都觉得熊众魁举手时不过是让督武长老停止,让贝远宁自己提出认输罢了。谁想到熊众魁他会说此一句话,“我认输。”

贝远宁一脸不解的看着熊众魁,熊众魁对他笑笑道:“好样的。”便不再说什么了。

督武长老见熊众魁主动认输,便降下练兵石,宣布结果。熊众魁走向贝远宁身旁,俯下身子将贝远宁扶起来道:“谢谢。”贝远宁道:“谢我什么?”熊众魁道:“你若是刺我的头顶,我已经没命了。”贝远宁指着自己肩头道:“你若再伸一寸,我这条胳膊废了。”

熊众魁道:“刚在我以为我自己赢定了,可……”说到这里,熊众魁笑道:“师傅说我心胸不够开阔,凡是总是塘塞推脱,为自己找借口。看来他老人家说的不错。”

说罢道了声保重,留下贝远宁自己在傻傻的站在那里。

而在吵闹的人群中似乎飘来了一句话语,“身骄者必,气骄者必衰,心骄者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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