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幕须山的三位开山老祖的其中一位,曾是位江湖艺人,杂耍把戏,样样精通,而其中一种名为“蛊灵”的巫术是最令他对手头痛的了。
众所周知,蛊毒是以各种虫蚁提炼而成,而“蛊灵”则是以死去的虫蚁的魂来修炼的,蛊毒的害人无形众所周知,而“蛊灵”更在这之上。
中了“蛊灵”虽然不至于死,可是却比死还难受。至于是何模样,则是后话了。但是“蛊灵”虽然厉害,可幕须山自成为修道界的泰山北斗之后门徒多是显此术不正,渐渐的没落了,而风声雨在入幕须山后修炼的就是这已经失传很久的“蛊灵”。
想高林在许久前的那次的试剑大会上无故退场令首脉的唐奎获胜一事,有人就大拍唐奎马屁,说唐奎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真神人也”“兵不血刃,古今无二”唐奎知道自己纯属侥幸,便不承认,可那帮人又说什么“大师兄,心胸开阔能容江河,“大师兄淡泊名利,非崇阳门俗众所能比”
可说这话的人,不过两天便腹泻不止,连续三天三夜频频奔波与茅房与病房,其速度频率真是令后人望其项背,自叹不如。
更有甚者建议他住在茅房中也省事了些,三日后虽然好了,但身体以很是虚弱了。此后这人进斋食素自不必提。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此后的几十年中,凡是说崇阳门坏话的,不是比试时裤子脱落,就是半夜闯进女眷的浴池客房等住处,当那人醒来时,以不知被侠女们的法器打了多少下,不过肯定的是那人出来时已经不成人型了。而本人却不知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这些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是苦无证据,也只能做罢。
渐渐的,幕须山的人对崇阳门尤其是师衡胜的弟子的积怨越来越深,若不是幕须山法纪严明,双方早就动起手来了,而这也连带整个崇阳门的人跟着一起倒霉,所以崇阳门不少人也对师衡胜的弟子多是不满。
虽然如此,可也没有人敢对崇阳门有只言片语的辱骂。众山的长老虽想找风声雨麻烦,可一来都是自己的弟子先出言不逊,先挑事端的。
二来“蛊灵”是以魂魄形式注入人体,无形无影,苦无证据。有次首脉长老来拿风声雨,师衡胜只说了句若有证据打杀随便的话,便让那人悻悻而去了。
三来风声雨乃是掌门吴运邦表姐的独生子,而这位女仙却无一丝大仙风度,只要是关于她儿子的事情她都会不甘人后,吴运邦一次对风声雨施行了杖责。
她听说后,又哭又闹又上吊,若不是有人拦住,说不准已到幕须山兴师问罪了,这也令吴运邦大是头痛,而吴运邦对这个晚辈也是很器重,众人看在掌门的面子上,很多事也压下去了。
而这多嘴小子显是不知道风声雨的丰功伟绩,当天回去后一觉醒来,便成了这个样子。
师兄们看后,再一问昨天的情况,便知是谁人手笔了。众人以前也只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也不觉惊讶。
想有些入门比风声雨早的人,一直站在这多嘴小子旁边的,不知道风声雨是何时使了什么手段,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风声雨的功夫不知到了何种境界。
焦牟倒是没在意风声雨的话,他四处张望,看到一个比贝远宁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也正看着什么,两人目光一对,随即弹开,焦牟暗赞了个好,那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但目光精湛,果然是个高手,对自己的敌意十足,想来他便是金吾畏了。
三通鼓毕,正如焦牟所料,那人与自己越众而出,踏上了练兵石。
两人互通姓名后,金吾畏手指引诀,双环应昭而出,焦牟见他使得果是双环,不过他的兵刃做工精细,自己的兵刃与他相比之下倒是显的不如了。
焦牟道:“哼,为你的师兄弟来报仇了?”金吾畏平静的道:“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焦牟微微一愣,笑道:“有点意思,那就领教了。”
风声雨见了金吾畏抽出兵器失声道:“咦!?”显得既是惊奇又是意外。贝远宁见他一脸的沉迷,问道:“师兄怎么了?”风声雨也不理他,贝远宁知道这是他在思考什么问题,也不打扰,一会儿,风声雨道:“不会错的,雕龙刻云,只鳞片爪,云瑞龙威,身虽隐但威气在,不会错的,这一定是‘墨金连壁环’。”众人见他说的激动,纷纷问道何是“墨金连壁环”
风声雨道:“关于‘墨金连壁环’的事我也只是在未来幕须山之前听家夫提起过,当日他和他的一帮朋友说起这天下异器,有人就说起了这‘墨金连壁环’当时大家都从未听闻,很是好奇,我也正好在场,便记了下来,那人说这墨金连壁环乃世间神器,一大一小,威力巨大,非常人所能拥有,而且也不见得修行高的便能得手,若是强行运作,他必会反噬,将他的拥有人杀死,必须修行够硬和自身的‘气’与之相投才可持有这神兵利器。”众人听了无不乍舌,想兵器杀主,当是闻所未闻,而看来这持有神器的少年修行着实不低。
风声雨又道:“而这并非这墨金连壁环的真正实力。”他说到此顿了顿,向贝远宁问去,“阿宁,你看那人双环上的龙有什么不同?”贝远宁依言细看,道:“双环虽刻有龙,但却不显龙,这龙露右前足,左前足却藏于云中,而且残缺不全,却是刻龙不见龙啊!”
风声雨道:“阿宁说的对,这双环的龙残缺不全,是因为这双环内藏神龙,须用者将两环合并,这也就是双环一大一小的原因,那时龙形显现,再使环上咒术可召九天神龙助阵,真可谓是当者披靡,无人能敌啊!之所以说他是墨金连壁环,是因为他唤出的神龙虽全身成金黄色,只单单一双眼睛是墨黑色,看起来端的神气。”
风声雨说完后众人先是一阵神往,而后都紧缩眉头,贝远宁焦虑道:“师兄,这环如此厉害,焦师兄可挡的住?”
众人心里都有此想法,见贝远宁问了,也是等着风声雨回话,风声雨笑道:“不会的,我虽说的那么厉害,可看这少年年纪不大,比焦牟稍小几岁,想召龙这种法术岂是说能用就能用的,就是幕须山,能有功力催动的也寥寥无几。”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安下了心去看焦牟了。其实高林伊侬对这种事情也不是不懂,只是自己一时紧张,忘了而已。高林看看上方道:“不过,这还真是一场硬仗啊!”其余众人点点头,看来也是做此想法。
这时焦牟在台上也亮出了他的双环,他双手暗运玄功,忽的喝道:“去!”双环离手,破空而出,两环虽走直线但自身旋转还不止,发出了“嗡嗡”声响,像是车轮一样滚动向前,分别划出两道光影奔向金吾畏。
金吾畏还是持单环站立,见两环飞来,双手擒环,横过一挡,“当”“当”两声,这两环又左右飞出,断海门的人正要嘲讽一下,却见焦牟的两环又转了回来,直取金吾畏。
金吾畏也颇为惊讶,但临危不乱,身子一横先躲过一环,再反手接另一环,焦牟见一击未中,召回双环,双环离自己一寸处,两手引诀,双环又攻了过去。
这次双环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有序的向金吾畏攻来,金吾畏刚才一接之下,左臂酸麻,知他不像从前那些人酒囊饭袋,不堪一击,是要好好应对了。
金吾畏等两环临近,用力横扫直削,将两环击向上空,他有了上次的教训,抬头看双环是否还会有所动作,金吾畏抬头来看,两环果然又攻了过来,不过此次却是直上直下,是要将他套在环中。
这双环自身不断旋转,他的人若是套了进去,怕是不受伤也难,这双环一左一右,金吾畏躲过了左边躲不过右边,而且还要提防身旁虎视眈眈的焦牟,这两环要想贴太近,要是还以一环来接的话,只有受伤的份了。
金吾畏当机立断,双环齐出,直直的卡在了焦牟两环之间,自己腾空而起,从两环之间的空隙钻了过去,断海门的人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不过几招金吾畏便双环尽出,看来焦牟也不能小视。
金吾畏冲过去后,两手向双环虚抓,两环弹回手中,焦牟也跃之空中,两人这便斗在一处,焦牟好似蛟龙出海,猛虎下山,招招试猛,金吾畏双脚时进时退,攻守有秩,稳如磐石,一时间斗了个不相上下。
两人越斗越快,四只金环舞成一团,好似金光琉彩般绚丽夺目,而不少如贝远宁这样入门尚浅的弟子,只能看到金光一片,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了。而刘仲清先前一直认为焦牟是因强攻才侥幸获胜,今日看了,也是心服口服。
高林看着上方头也不回的问:“怎么看?”伊侬道:“再攻不下,要败。”风声雨“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贝远宁见他三人如此说,便知焦牟现在应是很不好过,可自己看都看不清,还谈什么出谋划策。
高林三人话刚完,见焦牟也蹦出了圈外,与金吾畏保持些距离,而金吾畏也不上前强攻,也浮在半空。
高林道:“嘿,这小子也想到了。”
焦牟看了看他道:“你很不错。”金吾畏点头道:“你也是。”焦牟笑道:“不过接下来你可就要小心了。”
说罢,神情肃穆,眼中精光暴射,一声怒斥,双环再度飞出,金吾畏不知虚实,接了下来这两招,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双环弹向了焦牟所在处的右上远角,金吾畏再看向焦牟,却不见了他的人影!
金吾畏立即想到那日他对付刘仲清的法子,双环回收,守住了全身,可觉的不对劲,再看双环飞离处却在那里发现了焦牟的人影,焦牟双手虚指双环再度袭来,金吾畏又将双环弹开,焦牟人影一闪又到了自己双环附近,再将他弹回,袭向金吾畏。
只片刻间,焦牟身形连续晃动数十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无处不在,他的双环无论被金吾畏弹到多远,他自己便像影子一样移到双环前方,台下众人看去像是有数个焦牟在围攻金吾畏一样。身形之快,似极了那天对刘仲清的肘击膝打。
金吾畏也感觉到了焦牟的速度远胜于自己,他想用这点来拖跨自己,自己也要想想法子才好。
而焦牟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他与金吾畏紧身攻斗时,自己速度优势施展不开,便限制了自己,自己已略显颓势,也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一成。
金吾畏见他一直这样毫无变化,不知要耗到几时才肯罢手,金吾畏想这样不停的高速移动做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仔细观察一番,心头暗叫不妙。
原来焦牟每接一次环,身子就会向前收缩一点,这样的话自己早晚会被他围死,当下双手加力,要停住焦牟这样的势头而焦牟正在势头上,若是被阻,自己也要不好过了,当下也是迎头顶住,毫不松懈。
两人正斗着,金吾畏忽觉脸上一凉,看方向是从焦牟处出来的,自己看看焦牟,差点呼出声来。
原来,两人现在全力一博,焦牟自己上飞下窜,太过消耗体力,便改用手去接这双环,而手够不到双环便用脚来够,可这双环弹回后,不止冲劲更大,还有两人的力量皆在上面,岂是那么容易接的,焦牟又非铁人,手脚不一会便出了血,而金吾畏脸上的东西正是焦牟滴上去的血!
台下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见焦牟手脚流血,威力居然还是不减,凶悍如初,想来要是换了自己,早就退出了事,而他却还能作战,此时对他也很是佩服。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