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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我和严振宇去海河(天津市最有名的河,通着渤海)游泳。我刚脱了衣服,就听见振宇笑,我问他:“笑嘛?”
他打量着我说:“你自己照照,金钱豹。”
我低头一看,果然,身上大大小小的碘酒圆圈都变黄了。
中午我们回家吃饭,刚上到二楼,就见君苇推门出来,君苇是君茹的大哥,也是严振宇的铁哥们,乍一见,分外亲热,君苇头一句就问:“吃了吗?”这句话,老外都会了。
严振宇也不客气:没呢。你请?
“我请就我请!走!吃两盅。”君苇豪迈的说,就跟他多阔似的。
严振宇垂下眼睛,看了看我,君苇也明白说:“捎上,都捎上,一快儿。”
严振宇问:“怎么今儿那么闲了?”
“请假呀。”君苇一拳头捣在他胸口上“你好几年才回家一趟,我说嘛也得跟你喝一盅呀。”严振宇不信,撇嘴一笑而过。
搁振宇的意思,就吃碗牛肉面,或者羊肉串儿,可君苇死活也不肯,放过几家狗食馆儿(就是路边的小饭馆儿,规模就象《水浒传》里,三碗不过岗的那家饭馆)。
多走几步,挑了家较上档次的清真饭庄.到饭点儿了,一楼人多,谁都知道振宇好清净,就上二楼,人少,严振宇拣了个旮旯坐下来。点菜时,君苇说:“别给我省钱!”
严振宇捧着菜谱,眇着君苇说:“你放心。叫你这个月都别想过!站解放桥上喝西北风儿去吧!”头一回,听他说句逗哏儿的话,,后来才知道,不是他贫气,站解放桥上喝西北风儿是有典故的。
话虽然这么说,振宇还是口下留情,点的都是实惠而不很贵的。酒是君苇要的,也不知什么名儿来着,振宇一听,急忙按住他的手,说“你真不过了。”
君苇一笑,说:“既然喝酒,就喝好酒。反正喝到自己肚里。你甭管了。”严振宇很过意不去。
我谗的眼都蓝了。菜刚上,我就下手,我很知道这不符合酒席面上的规矩,不过什么规矩到我这儿,全部失效。有时候我想:其实作小孩,挺好!
君苇还给我斟了杯酒,喝完了,还要。
他们说话,喝酒,布菜,程序很麻烦。我呢,一张嘴,就是吃和喝,听他们感叹酒好,已经好几杯下肚了,我还是没喝出来。
君苇笑道:“好小子,行啊!有量!”
严振宇拦道:“别让她喝了,醉了,没法跟林师傅交代。”
君苇说:“没事儿!你瞧这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好培养培养,将来肯定比他爸爸能喝,有前途!”他一巴掌拍在我身上。
严振宇看着我说:“林天雯,这是几?”他伸出俩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故意愣了片刻,瞟他一眼,他脸通红,眼睛亮亮的问:“还会数数吗?”
我说:“数什么数,不就一只兔耳朵吗。”
君苇大笑起来,推了一把严振宇,说:“我说没错吧。你跟她拼,不见得是她的个儿!”
严振宇倍受侮辱,立起眼喝道“少来!”瞟着我说,“别喝了!你瞅你自己,眼都蓝了。”
君苇抿口酒说:“本来就是蓝的。”头一回听人这么说,我还从来就没注意过。
严振宇歪着头,醉醺醺看过来,笑道:“真是蓝的。”我也趁机,看着他的眼睛,黑色的。
严振宇捶着桌子,怎么也不肯服气:“不能啊,怎么能叫个黄毛丫头叫雌了!”其实他比我们俩喝的都多,没记着数而已。
君苇拍拍他的肩,问:“严振宇,还记得你多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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