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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天气有闷热起来。我自己去海河游泳。爸爸知道了,把我打了一顿,不许我在去。我觉得很冤,他完全可以先不叫我下水游泳,等我不听话,犯了忌,在打也不迟。干吗什么也不说,就先把屁股打开了花呢?
为此,好几天都不爽。凡是跟我乍刺儿的小孩,我就打。所以,就有邻居领着孩子,专程登门,告我的状。这么着,当他们的面,我又挨了打。我靠!没完!我一边忍着疼,一边想。
我找慕容容要了几块儿大大泡泡糖。嚼着到处跑,我不会吹泡泡,把甜味嚼没了,就拿它堵邻居家的锁眼。等到晚上5、6点,就听胡同里,好几家,拧门橇锁,骂街砸玻璃。我心里这才舒服点。
后来,感觉堵锁眼太小。有一天我看见,胡同的墙根底下,探出个水管儿,正汩汩往外排脏水,来了灵感。自然,直径十几公分的洞,让我拿跑泡糖去堵,腮帮子累脱臼了也没用呀。
我就抱着脑袋,想破脑壳,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不禁想起那句老话,书到用时方恨少!本来就此作罢的事,无意间,跟林天雨说起,没想到,他很感兴趣,还跟我去现场勘察。蹲在水管儿边,那天没流水,他一笑,胸有成竹的说:“等着看乐儿吧。”起身走了。
然后,他把我拽到槐树下,咬着我的耳朵,教了一套话,让我去找君茹姐。我很怀疑,问他:“什么是来例假?”他急忙捂住我的嘴,“小点声儿。”四下里一看,没人,才放下心。那我就更狐疑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什么也别问。听我的,没错!”
我傻看着他,点点头,走了,可又觉得没什么把握,又转回来。
他瞪眼了,道:“你在这样,我不管了!”
我忙说:“忘了,管她要什么来着?”
他指着我的头,狠狠戳了一下,迸出一个字:“苯。”然后压底声音告诉我:卫生巾。
我一蹦一跳的去找君茹,林天雨忽然跑来拽住我,很神秘的说:“当着人,千万别说呀。”我点头。
君茹住里屋,正躺着,拉着纱帘,我过去了,因为林天雨说的时候很神秘,于是我也很神秘的跟她说:“姐姐,我来例假了,有卫生巾吗?来一包。”
她很惊奇,上下左右,从头到脚,把我仔细打量一番,我毛了,在这个闷热的下午,我冷汗都出来了。她不相信的问:“你来例假?”
我心虚极了,硬着头皮,连连点头,拿林天雷的话来讲,点头点的既有速度,又有力度。
她摸我的头,把我的头发弄乱,望着我说:“你也长大了。”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没敢言语。
她下床,翻抽屉找了半天,扶着五斗橱,很累的样子,托着额角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两个月没来了……哎……”一笑,很象要哭。其实她的音儿很小,可是屋里太静了,毛毛打呼噜的声音都能听见。
然后她给了我10块钱。告诉我,去小卖部,买百惠。我纳闷,又不敢多问,怕穿帮,拿了钱就跑出来了。
我把钱交到林天雨手上说:“她叫我买百惠。”
林天雨不接钱,推给我说:“她那没存货?这东西还不预备着点。”
我接了句:“她还说,俩月没来了。”
他原本笑着的,突然翻脸,啪的一声响,脸上火辣辣,眼前金花四溅,耳边一声低吼:“叫你满嘴胡吣。”
我站稳了,定定神,用手背,蹭了蹭脸,轻声骂了句“我靠!”猛的反身,一个箭步窜上去,照着他的肩膀,下口就咬。他疼的不行,把我从身上薅下来,甩在地上。
我站起来,他白衬衣的袖子上渗出了血,正好两排小牙印儿。我舔了舔上牙堂,腥咸的,啐口唾沫,咬着下嘴唇,警惕的盯着他。知了叫的正起劲。
他看上去很疼,抱着胳膊咬牙咬了半天,恨恨的看着我。缓过这劲儿,目光冷峻,向四下,扫了一圈,松口气,说“听着。刚才那句话,你当君茹没说,当你自己没听。”一皱眉头,又补充说:“当我也没听见。千万别跟任何人提,一个字也不行。”他的口气就好象大祸临头。我有点怕,一颗心,无止境的往下沉。
他望着我,嘴一裂,叹了口气,带颤音的,汗顺着脖子淌进领口里。他等我买了白惠出来,一起来到墙根下,水管儿边,他撕开包装,拿出叫什么巾的东西,团吧团吧,塞进水管儿里。
我狐疑的看着他:“不会漏水吧。”
他拿眼梢撩着我,很瞧不起,不屑解释。
我们就等着,转天晚上,就见中年妇女跳到胡同里,冲来往的邻居,跟人拍着大腿,道:“我们家洗衣机,排水怎么也排不出去!水哗哗望外冒,拖鞋也漂起来了。”
有人提醒她:“是不是下水道堵了?”
“不会呀。”犹豫着。
不一会,你在听,她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跳着脚的骂。
林天雨和我,苦于不能跳出来和她对骂,所以满脸愤慨,泯然众人矣。
注释:我们之所以愤慨,是因为她骂的也太难听了。哪有这么口下无德的人!
我发现,没有严振宇,我玩的也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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