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我又一次来到了一直到现在还能影响到我的那个变态的任务中!是的,那是疯狂的!尽管我能很清楚的意识到,我是在梦中,那是一种很明显的意识,但是,好象我陷入了泥沼一般,我挣脱不出梦的束缚,那是梦魇!我努力的想睁开双眼,我明白,只要睁眼,我就能摆脱这次的噩梦,但是,我做不到。这是矛盾的,只有在深度睡眠中,才无法从梦中摆脱,可是,我很明白,我在做梦,却依然不能逃出来!是的,我使用了“逃”这个字眼!
在我表示我准备好了,要开始做那个任务后。我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那里的环境适合我的每一个或者是每一批的对手。那么多的种族和工具,是不可能一拥而上的。但是,环境会随着种族或者是工具的不同,而随之改变,每一次改变,都是为了发挥出他们最大的能力。
刚开始,我就将我在游戏中做出的三样武器,装备好。我只准备了武器,没有其他的防护装备。这对于任何其他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但是,我为了检验出自己在最恶劣的情况下的实力,只能这样。那三样武器也很普通。一杆枪——长枪,一把刀——东洋刀。一柄剑——软剑。枪擎在手中,刀佩在左腰间,剑成了腰带中暗藏的杀机。
随着系统的最后的读秒,我开始了这个恐怖的任务。长枪在手中不断的吞吐着,每次枪芒闪烁,都表示一个生命的消失。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有做到一击毙杀,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的体力的消耗,才能最大限度的消耗我对手的数量,才能生存下去,才能保持自己圆满的信心!
各族的血液也同样拥有各自的颜色,鲜红、金黄、暗绿、深黑……这一切,将长枪染的五颜六色。渐渐的,我不在计算数量,那只能提醒自己,杀了多少,还有多少没有杀死。即使是数量的对比,也有可能将我的信心打击到粉碎。我不想这样,我放弃了记数。我彻底的将自己投放到这样的战场中,什么都不想。只是挥舞着长枪,长枪不是只有刺才能杀死生命的。有所谓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有充分的利用自己的武器。即使是挥舞,我也是让枪去招呼敌人,或用枪尾捅,或用枪身打、扫……枪能将“敌人”排除到远处,不让他们近身,我就能少受伤,因为,这是混战,名副其实的混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居然还注意到一个属于妖精族的美女,她用自己的弓箭为自己的伙伴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只可惜,我没有给她更多的机会。她已经射出第一箭了,就是这一箭,让我本来可以杀死两个敌人,变成了只能杀死一个,所以,不能再给她机会,否则,我的精力会被分散,会有越来越多的敌人用远程打击来吸引我更多的注意力,在混战的情况下,被流矢所伤,是最冤枉的,也是机会最大的啊!我毫不忧犹豫的抖了个枪花,那是真正的“金鸡乱点头”,一枪抖出了九个枪花,分点妖精族美女前面的同伙,瞬间,我已经撕开了她的保护网,我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枪扎进了她的咽喉。妖精族的美女是绝对的美女,那是无可挑剔的美丽。只可惜,我不会去欣赏,非不为,实不能也啊!我要为自己的生命而奋斗。这样是说明了自己自私吗?我没有答案,也没有时间去想。当时的我,居然闪过这样的念头:若是被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人看到现在的一幕,以他们的不和女人动手、不和女人吵嘴……等等这样的原则来看,我实在是天下最不可饶恕的吧!
各族的血染满的整个枪身,已经蔓延到我的手了。这杆枪废了,因为染血的关系,枪身开始打滑,有粘滞的感觉,这严重妨碍了我迅速而有效的动作。我当机立断,将枪身射了出去,极强的力道,贯穿了一条线,我不知道这一击杀死了多少,因为,缺口迅速被其他“敌人”给填上了。我抽出了左腰的东洋刀,动作很简单:劈、斩、推、挡、刺。枪被称为“兵之祖”,中正犀利,是冲锋杀敌的利器,最能提升士气;刀是“兵之霸”,刀行偏锋,利攻不利守,向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佳选择,遵行的是刀出无回的准则;剑为“兵之圣”,信守的是中庸之道,与刀的霸烈气势不同的是,剑生具王者气势,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佩的软剑,同时具备了诡异的特性,就好象王者一样会使用阴谋一般,因为有软性,成就软剑的诡异杀着,不再仅仅是尽量不染血的利器了!
我射出了长枪,拔出了东洋刀。这个时候,也是我身上伤口迅速增多的时候。刀行的是霸道,而东洋刀更是将这样的特性推行到了极点。更何况,我花了相当的时间去学习掌握日本的刀的流派和绝学。刀出无回,敌人不再是咽喉、眉心、心脏出现枪所造成的血口了,而是更多的造成了两半的身躯。血不再是从伤口中涌出了,而是漫天的飞洒。那是我记忆深处的奇景——每次的大规模的战争都会有的景象,如今在我手中重现了!我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血衣,那感觉,不同于大雨浇灌后的湿重,而更显得凝滞。
我觉得难受了,我不知道杀了多久,但是那些千奇百怪的工具已经参战了。刀也不再是单纯的挥舞了,而是有刀气在发出。整个杀场,显得更为惨烈。刀气纵横,交织成了大大小小的网,切割着其中有生命的生命、无生命的工具。我就如同单纯的杀戮的魔,任何在我面前出现的东西,我都会将他一斩两半。这是何其的痛快,又是何其的残酷!
时间在流逝,刀用的多了,也钝了,不再能承受那么多的刀气了,终于粉碎了,变成了无数的铁片,被我当成了暗器射了出去,却也不管有没有杀死,又杀死了多少。我不敢拔剑,因为,我知道,现在我所面对的“生命”还有很多很多,我感觉或许我杀了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依然在数量上对我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因为我也满身伤口,失血过多,也让我开始有些头晕了!还好,我设计的程序,仅仅是改变环境来配合那些种族和工具,并没有让被我杀死的敌人所拥有的武器消失,但也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各种零件和血池!我开始用双手和双脚!开始是因为有武器,所以,手脚的运动是为了更好的使用手中的武器。如今没有武器了,手脚,做为全身最灵活的部分,就成为了当仁不让的杀敌利器!我也不敢让手、脚直接与敌人碰触,我只是更多的抢夺敌人使用的武器,利用满地丧失主人的杀敌利器!那些书上说的人身到处可以成为武器,是在一对一或者是一对少的情况下才成立,那需要极大的把握才能有这样的勇气。在如今我面对的混战中,这样做,等于直接让敌人去斩下自己的头颅,那是标准的自杀行为。
我麻木了。一直这样杀着,身体渐渐不听使唤了,身体内的能量,也不再能满足供求平衡了,我和外界交换能量的速度已经不能平衡我使用的量了!我知道,若再不能在自己身体所能坚持的时间内结束这个任务,我就失败了,不仅仅是任务的失败,也是“心”的失败!
我疯狂了,嘴里嚎叫着没有意义的声音,只是在掩盖自己虚弱的表象,投资着自己的剩余的资本。
……
结束了,再一次结束了。我醒了,梦结束了!我浑身都湿透了,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一般。我为什么会醒,因为,一个女孩拍醒了我。我坐起来,双手抚着脸,任务继续的场景依然挥之不去……
尽管我醒来了,可是,我的“心”还留在任务当中,那残酷的回味,依然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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