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周游的心中说不出的诡异。
这两个丫头周游都认识,就在昨天,她们还是宅子里的小丫鬟,今天却成了大小姐的摸样。
两个丫头都是**岁的年纪,气力又小,只能干一些轻活儿,还经常干不好,因而受到刁钻老仆的打骂,周游看不过去,就经常帮着两个丫头说话,两个丫头见着周游就一口一个“周家哥哥”的叫着。
不过周游一直心有疑惑,这珞家大宅并不缺仆役,要这些小丫头片子作甚?
这时袁崇海似乎是逗弄够了,放下两个小丫头,对珞十七说:“我袁某人也算是走过不少地方了,像十七娘这般心善的,实属罕见。这些丫头孤苦无依,也只有十七娘肯花心思照顾她们。”
珞十七嫣然一笑:“袁兄说笑了,你也知道我修炼的功法,需要孩童的天真无邪之气,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袁崇海啧啧称奇:“十七娘的这门功法,当真了得,单说这驻颜之效,就要羡煞天下多少女子,袁某本以为以天真无邪之气修炼巫法只是传说呢。”
珞十七自矜地一笑:“一边修行,一边行善。这本就是我等正道修行者的大道,十七只是遵循先辈遗训罢了。”
一旁的周游总算听出门道来了。
原来这珞十七养着这帮丫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所谓以天真无邪之气驻颜,都是鬼扯,以邪气养颜才是实情。
这等伪善之人,实在是令人作呕。不说那些枉死之人,就说这几个小丫头又是何其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干活养活自己,动不动还要挨仆役中的恶妇打骂,现在还要在袁崇海面前做戏,她们本是受呵护的年纪,这样对待她们,是何其的残忍?
周游只觉内心怒气磅礴,恨不得立刻站出来揭穿珞十七的那一身画皮。
袁崇海瞧出了周游的异状,关切地问道:“阿游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周游勉强道:“昨天练功时伤了心神,有些难受。”
“阿游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见着袁兄一面,就可以了,今后大家相处的日子长着呢。对了袁兄,时候不早了,不如随十七去前厅用餐如何。”
“也罢。”
一行人撇下了周游和一帮小丫头,径直离去了。
“周家哥哥,你没事吧?”众人离开后,小妃又恢复了那怯生生的小仆役摸样
“我没事,小妃,你若是心中苦闷,就抱着哥哥哭一哭吧。”周游轻轻摸了摸小妃的头
“小妃不苦,”见周游不信,小妃又道:“小妃真的不苦,在珞家寨,小妃好歹能活下来,铁山家家贫苦,自古不养闲人,我这样的女娃,在外面,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家了。十七娘待下人也并不繁苛啊,十七娘是大善人。”
周游见小妃如此懂事,心中更是凄苦,对珞十七的恨意更添几分。
“小妃说的都是真的,周家哥哥,你可不能怨恨十七娘,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怕是对你不利。我知道周家哥哥是真心关心我和小雯子,你看,像小雯子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在外面,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我们都知足了,真的。”
一旁的小雯子还在疯玩着,似乎是把这场戏当成了难得的“放风”时间。
周游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小妃所说,他还真的无法反驳,何为正?何为邪?这狗日的世道,这狗日的珞十七!
前厅处,酒过三巡。
“十七娘,我近日听说了一件奇事,与你珞家寨有关,不知当讲不当讲。”袁崇海脸色酡红,似乎是醉了
“袁兄但说无妨。”
“你我皆是正道中人,这天下,是大清的天下,更是我等正道修者的天下。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吸收负面情绪修行者为邪修,人人皆可诛之,十七娘以为如何?”
珞十七悚然:“不知袁兄想说什么?”
“近日来,有人在家兄面前进言,说你这珞家寨有人吸收男女之欲的邪气修行,每每有无辜者丧命,不知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这是有心人欲挑拨你我两家的关系。”珞十七斩钉截铁道
“那就好,对了,这位是珞璇姑娘吗?听说你还有一姐,是双胞胎姐妹,对外便称大璇和二璇,可有此事?”
珞十七截住了话头:“袁大人说笑了,朝廷有明令,凡是双胞胎,一律要上报朝廷,我正道修行界也有规矩,出现双胞胎要报到所在地的大门大派,等候处理,十七怎敢妄为?”
“是吗?我瞧十七娘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嘛。”
袁崇海左手一握,手掌突然变成了乌黑色,掌间纹路狰狞,指尖还长出了尖尖的利爪,好似金属一般,闪着寒芒。
“啪”的一声,袁崇海的左掌迅如闪电地印在珞十七的胸前,猝不及防的珞十七顿时被击飞了出去。
“今天,我便要与十七娘你辩一辩这正邪之道!”袁崇海狞笑道,脸上哪里还有醉酒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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