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绝对不是魔术,但罗叔的施术手法仍让我叹服!罗叔或许有什么隐密不足为我这一个外人道。在送走了那千恩万谢的民工以后,我独自沉思。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医生这一项职业,虽然它看起来是如此的神圣,但是现在无可否认,一部分医者的所作所为已对他们从事的职业进行亵du,这也是当初我填报高志愿的时候并未选学医学的部分原因,我并不能保证自已不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但是现在,在我内心深处,我竟然有一丝渴望。
“你不是很彷徨吗?跟着我学医吧!”不曾想到,罗叔已经看出了我心中的渴望,并提了出来。
我行吗?我问自已,心中竟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
“你能行的,”罗叔肯定地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带你回来的部分原因,你一定能行!说来奇怪而未有任何根椐,但我的心中的感觉竟是那样的强烈,现在,我到有些明白师傅当年收我为徒的感受了,”抬起头,罗叔严肃地看着我,”你愿意学习医术吗?”
天上大掉馅饼!这样的好事我岂能错过?我知道,罗叔的年岁或许算不上长,但其医术现今世上能超越他,恐怕没有几人,这是我自己的感受。只是奇怪,这样的一个医道的圣手,为何就跑到了这深山沟来了呢?难道真如罗叔所言他只是为了研究医道而矣?
“不过,你自已也要作好思想准备,同我学习医道前景并不如你所想像的那样美好,甚至可能,有时你还会有生命危险!”罗叔给我泼冷水道,”当然最终的取决权完全在你,在我告诉你本门的一些事情真相之后,你再作决定吧,再此之前,我希望你无论之后的决定如何,我都希望你不会把我对你所说的传扬出去!你能作到吗?”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的师门起源要追溯到三国时期魏、蜀、吴争霸的时候,而我的祖师即是大名鼎鼎的华佗!”
“华佗,就是那一个曾为关云长刮骨疗伤,后为曹操所害的神医华佗?”
“不错,是他没错,”罗叔接着道,”不过,它并没被曹操害死,反而逃归山林,从此隐姓埋名而矣,提起这一段事情,就不得不说说师门的一段秘辛。”
“其实师门可以上溯道上古黄帝炎帝时代,承袭自黄帝,传至祖师爷一代,门中仅有两个师兄弟:一个是师兄左岛近,另一个就是师弟华佗。师兄左岛近冷傲性喜研究药物药理,对世上奇花异草、各种毒素毒物尤其擅长;师弟华佗则又不同,他对世上的各种疑难杂症深感兴趣,两个师兄弟虽然偏好及性格都不一样,但这丝毫不曾影响两师兄弟的感情,两个人感情的破裂源自《药经》。”
“《药经》由二人的师傅花费毕生的心血完成,据说书中记载着世间各类奇花异草,对其习性药理都有深入的阐述,更重要的是,书中阐述了中医药治病的精要。虽然两师兄弟谁都没有说出来,但其实各人都期望师傅把《药经》传给的是自已,因为二人都明白,谁如果获得这样一本书,自身的用药水平就将有一个巨大突破……”
“在当时,两人的关系其实已渐不如前,只是由于师傅尚健在,二人的矛盾未公开化而矣。这样持续了多年,师傅也从未把《药经》传于任何一人。”
“如果两人的师傅永远不死,或许师祖与其师兄左岛近的矛盾也永不至于公开,但只要是人,又有那一个真的能长命不死呢?”罗叔叹了口气,“当师傅死后,两人寻书未果,而后互相猜忌,矛盾关系终于表面化,两人不欢而散!”
“事情至此倒也罢了,如果不是在此之后发生的许多事,”罗叔顿了顿,又叹道,”师兄弟二人虽然有矛盾,但仍不至于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话说师祖当年也曾怀疑《药经》为自已的师兄左岛近所得,心中有些难过师傅的偏心,但同时又用些不服气,于是隐居山野研究药理发誓自已也写出一本超越《药经》的医学名篇来,不想他多年努力,不仅自身医术大进,而且也著成一本《青囊书》。”
“成书当日,师祖欣喜若狂,经仔细推敲,认为《青囊书》虽不能说当时第一,但至少也能与《药经》比肩,于是即刻出山寻找自已的师兄左岛近。”
“师祖当时所想不过是向自已的师兄炫耀一番,以泄当日师傅不传自已医书之怨气。那是左岛近已是十分出名,两师兄相见寒暄一番之后,师祖道明来意,肯请师兄取出先师的医书观摩一番,自已也取出了撰写的《青囊书》。”
“左岛近本身并未获得《药经》,自不能取出让师祖一观,师祖当时极其失望不提;且说师兄左岛近读罢《青囊书》,心中惊异不已,对于师弟所言《青囊书》为自身撰写并不相信,同时心中怀疑师傅的《药经》一书,也是为师弟所得去,表面上虽客气恭维了一番,内心其实极其仇恨。师祖不知道,当他向师兄炫耀《青囊书》时,两师兄弟的关系其实又恶化了一层!”
“在师兄处,虽对于自已师兄的夸赞深感高兴,但师祖仍对未达到目地获读《药经》一书深感遗憾,于是当日即离开了左家。”
“当日隐居深山苦研医理而成《青囊书》不过是出口怨气罢了,而今看来,师祖也知道师兄左岛近并未获传《药经》,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同时也想起自已学医时的宏愿济世天下,于是就开始自已的云游各地济世百姓之路。”
“可惜,不曾想不经意间竟触犯了师兄左岛近的眉头:一人眉间生长了一个肿瘤,痒痛不止,多方寻医治疗未果,听说师祖医术高妙,于是就重金来请,师祖仔细诊断了一番,断言在肿瘤之中,必然有异物作怪,用刀割开肿瘤,果真有一怪虫飞去;一人心烦饮食不佳,多方医治无效,听说师祖的声名,也来请师祖医治,师祖前往一看,此人面目青紫有些浮肿,认定其被人下蛊所致,用药灌服一剂,果然吐出不少醺腥之物及蛊虫……师祖并不知道,他所医治的许多人其实归根揭底乃是师兄左岛近所为!”
“且说左岛近自已所下之毒不断被师弟所治,心中怀恨,以为是师弟对于自已的挑衅!一直寻机置自已师弟于死地。那时,左岛近已在曹操手下谋职,时值曹操为风寒所困扰,左自知曹操为人奸诈多疑,于是心生一计,向曹操推荐了自已的师弟华佗,师祖不知其中关结欣然前往探视。”
“果然,当师祖提出以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以绝后患时,曹操大怒,左岛近趁机进言称师弟华佗与关羽素来交好,此次所为只怕是乘机为关云长报仇而矣。曹操听其言,不待师祖辩解,吩咐左右拿下打入死牢。师祖此时方才明白自已平日所为已遭同门所忌,眼前一切不过是师兄左岛近早以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只不过是要除掉自已。”
“好在师祖平日广积善缘,牢中狱卒感其所为倒不曾吃过多少苦头,其中的一个狱头姓吴,曾经患重疾被师祖所救,敬重师祖为人又感谢当日救命之恩,遂用“偷梁换柱”之法以另一死囚调换,秘送师祖逃脱!”
“自逃脱之后,有感于世间的险恶,自省以往过失,师祖再次隐居山野不问世事,到了晚年因不忍一身医术失传于世,才收一弟子,立下三医三不医的训道,及至我师傅已有二十九代。”
“原来三医三不医的训示是华佗制定的,这样说来,那也难怪了,”我点了点头,不过我心中有一个疑问,”那么《药经》又流落到了何人之手呢?”
“这个,其实当年师祖的亲传弟子也曾问过师祖,师祖苦思良久方道:或许那本医书已经烧掉了吧!至于事情真相,因年代久远已无法探索求证了。”罗叔道。
我有些诧异,不过旋即释然:“或许当时神医华佗的师傅早已看出两个弟子间存在的隔阂,自知他这个师傅百年之后,两个徒弟不免为争夺《药经》而反目,遂把《药经》付之一炬,以绝了二人的想头,只是这个老先生未曾将毁书一事告之任何人罢了。”我想,事实即便不中也不远矣!
“这的确很有道理,只是,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老先生的愿望!”罗叔点头道。
“那么,罗叔,你所说的危险又是什么呢?”
“这个也要从师祖的师兄左岛近说起。师祖脱逃一事虽然极其隐秘,但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不知过了多久,左岛近竟然获知师祖华佗还活在世上,而且还收了徒弟,心中恨意又再次燃起,这一次由于师祖退隐山林居所隐蔽,并不为左岛近所知,寻访多次未果后,左岛近发下重誓自已的后续徒子徒孙,一定要赶超我们这一脉。”
“自古往今,多年来我们这一脉虽然不喜招摇,对左岛近一脉也多方忍让,不过冲突仍时有发生,双方的冤仇也愈结愈深,到了现在,两脉之间已是势同水火,这也是我常驻留深山远离城嚣的重要原因,其次才是为了研究药学医理!”
“这么说来,左氏一脉势力非常强大了?”我问道。
“那是当然,不然我又为何有如此多的顾忌,当年我不是为人所救,现在只怕现在已成一缕枯骨。”罗叔无奈地道,”左氏一门人员一向鼎胜,反观我们这一脉,人员就少了许多。”
“那为什么不多收弟子呢?”
“这都不过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我们这一脉,一代只能培养一名弟子!”
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未曾想到华佗即然有如此多的规矩,先是三医三不医,而后又立下一代单传的约定,怪不得风头已被人盖过,如此想要鼎胜也几不可得!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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