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车来到一座城门之外,经过检查,被放行进入到城内。
佐良他们打量着城门上面的几个字符,“斗”字还是可以认识,其余两个字符就很奇特,应该是鲜卑族的语言符号。
天色渐暗的时候,笼车终于来到了一处大院门口。这家大院的门口却写的是名界的文字,上面很工整地刻着“庄武秀馆”。
当佐良他们几个人被赶进一间石屋的时候,蒙面人终于再次出现了。
蒙面人取下黑巾,露出一个“x”形状的伤疤,几乎覆盖了整个面容。
佐良他们正在吃惊,x疤面人却笑着说道:“首先恭喜你们,因为你们现在还可以继续活着。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们知道的两件事情。第一,你们现在已经属于我们主人的奴隶,所以你们的一切行动都需要绝对服从;第二,你们的命是属于我们主人的,所以只要主人需要,你们就要把命交给主人。”
佐良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想知道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
疤面人突然收起笑容,目露凶光地喝斥道:“以后主人或者我讲话的时候,你们最好都不要出声,不允许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都不能言语。这次念你初犯,姑且饶你一次!”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卫簇拥着一个身披金色锦衣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疤面人及其他人都赶紧低下头退至一边。
金色锦衣的中年人笑着说道:“今天听说买了几个名界的人,我是专门过来看看。已经好几年没有名界的人出现在交易市场了,想不到今次会一次遇到这么多。”
佐良和高成他们打量着这位中年男子,他前额没有头发,后面却扎着发髻,而且双眼涂抹着两道红色,说起话来眼睛扑闪扑闪甚是得意。
不过仔细留意,原来他居然穿着半尺的木屐,所以显得身材修长。这种打扮在名界是根本不会出现的,但是佐良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中年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因为他说的是名界的语言,而且非常流利。
佐良他们几个,只有明浩一直垂泪,所以这个中年人就走到明浩身边,轻言细语地问道:“这位少年,为何啼哭不止啊?”
明浩不敢言语,疤面人厉声说道:“主人问你话,赶紧回答!”
明浩只能唯唯诺诺地说道:“哥哥,哥哥,他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不知如何是好!”
中年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也去陪你哥哥吧!”
明浩诧异地看着中年人,突然就有两个兵卫上来就架着明浩准备离开,疤面人赶紧喝止道:“主人息怒,刀下留人!这几个名界的少年,来历一定不凡,还往主人给小的一些时日,如果到时证明他们确无过人之处,再杀不迟!”
中年人继续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着宇文教头的意思吧!名界之人,盛名之下恐怕其实难副哟!”
说完之后,中年人就在那队全副武装的兵卫簇拥下,离开了。
疤面人拍了拍惊魂未定的明浩,意味声长地说了一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当日晚上佐良他们被分成三组,分别关进了三个大的石屋里面。
每间石屋大概有两百平方,只有一道铁门出入口。没有窗户,只是在圆弧形的屋顶上面开了十几个圆形的通风孔,每个圆形的通风孔只有手掌大小。
两千平方尺的石屋里面却只是摆着二十几张布毡,没有床更没有被褥,甚至大小便的地方只是两个木桶。
佐良和明浩被分在一组,所以关押进了同一个石屋,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形形色色的人种,其中有两个人见到佐良和明浩,马上赶了过去打招呼,原来他们也是名界的人。这两个人一个叫做马坎,一个叫做戈暮。
经过马坎和戈暮的介绍,佐良才知道,原来马坎和戈暮跟佐良他们一样,都是当初名界被选中送食兽林的人,只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马坎和戈暮还有其他几个人从兽林逃脱,最后沦为庄武秀馆的奴隶,而现在仅存的也就是马坎和戈暮了。
佐良不禁问道:“其他人呢?只剩你们两人?”
马坎和戈暮谈及其他人之时,都面露唏嘘之色,似乎更有难言之隐。
马坎叹气道:“庄武秀馆,养斗者,与兽互博,以供取悦他人。余者皆死于斗兽场,独剩我等二人也。”
其实佐良还有很多疑惑,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从何问起,倒是突然有人大声说了几句,马坎和戈暮神色慌张地走开了,这个时候佐良突然看到马坎去清理粪便的木桶,而戈暮却在一处爬地,撅起屁股,后面却有一个黑色皮肤的壮汉,居然从后面插将起来。
佐良不能直视,而明浩则吓得尿裤子了。佐良心中暗想:马坎和戈暮二人,得以存活至今日,实属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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