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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1 / 1)



“请大家,不要惊慌,一点小误会,请不要惊慌。”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朝我莫名其妙得微笑点头一阵后,挥臂向乱成一团的人群喊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象是有魔力一般,在嘈杂的人场里清晰传出,众人象是听了安魂曲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

“诸位,不好意思,打搅了大家的雅兴,为了给诸位压惊,在场的各位每人都可分得五百元的筹码,算是我给大家赔罪了,请大家排好队,现在就到换钱处领钱吧。”中年男子话语一落,刚才还骚乱不堪的赌场顿时有了秩序,白白能领得这种好处,赌客们的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刚才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马上换成太平盛世,人群从赌桌下,厕所里,门口处,暗角里慢慢在赌场的换钱处汇集起来,重赏之下,有谁还去理会那场打斗,毕竟事不关己,凭空得来的好处可不能错过。当然也有一些有钱的主,对这五百元钱根本不屑一顾,见旁人肉体的撕杀没什么戏后,都继续回到原来的桌上,进行自己金钱上的撕杀。

“这家伙有点门道。”尺苟石道,“有什么门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我表面上对这男子不以为意,可心里对他控制住场面的手段和技巧颇为佩服,不愧是在这道上混的。“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尺苟石的语气有点凝重。

这时,那男子见场面慢慢恢复正常,走到我的跟前,向我施以带有歉意的一笑,然后转头向身边的手下厉声喝道:“你们怎么搞的,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还不赶快过来向这位客人赔不是。”众大汉一听,极不情愿,一个个收起家伙,或揉着脸,或是按着腰,或是拐着脚,走到我的面前,向正凝神戒备的我鞠躬点头,然后回到那男子的身后。

面子给了十足十,那中年男子走到近前,伸出那只戴有绿戒的手,向我微笑道:“不好意思,兄弟,一点小误会,都是出来混的,不会介意吧?”双拳不打笑脸人,我见他这么客气,也缓了缓神,笑道:“不介意,不介意。”说着我握住他伸出的手,摇了两下。

中年男子说道:“在下周闰八,兄弟您怎么称呼?”我一听心里暗靠:“周润发?就你那衰样也叫周润发?”中年男子从我的神情也猜出了大概,忙道:“是周闰八,不是那个周润发,闰八是闰八月的那个闰八,不是周润发润发的那个润发。”我正听着这位闰八润发兄嚼着绕口令的时候,忽觉我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有了些异样。

原来是这位闰八润发兄用戴有绿戒的小坶指在频频勾我的手心,这是什么手势,难道是搞基的那种?我心里一阵发毛,急忙要抽手回来。

不料,我的这只手却象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和他的那只手牢牢粘在了一起,而那位闰八润发兄的脸上也渐渐浮起了一丝黑气。

“兄弟怎么称呼?”闰八润发兄依然笑着,而我却觉到他手上的力量正排山倒海般的加强,“跟我玩这手,找错对象啦,闰八润发兄。”我心里不惊反喜,一股真力传到了手上。

但下面的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在我这足以握扁钢管的力道下,本以为他要跪地讨饶,可这位闰八润发兄仍然谈笑风声:“兄弟怎么称呼?然道在下不配知道兄弟的名号。”

“听好了,我的名号是猫头鹰麻将龙卷张。”我表面的不屑却压不住我内心的震惊,闰八润发兄那只手并没有受到如此力道的任何影响,反而还感到他那只手传过来绵绵不断,阴柔万分的反击之力。

“好一个闰八润发兄,还真有点邪门,老子就偏不信邪。”我心里暗叫,让真力汹涌不断冲向那只叫劲的手,这时,闰八润发兄的脸色似乎罩上了一层黑幕,眼光里不断闪出惊异之色,鼻间上冒出了点点冷汗,“嘿嘿,看你还跟我叫劲,我看你还跟我叫劲。”我频频催加真力,那只手泛起了淡淡的紫光,这时,我想就是石头也会成粉末了吧。

闰八润发兄的忍受力可真得让我有些泄气,我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可他居然还能苦苦忍住,不得了,真不知这家伙是何玩意。

岂有此理,那位闰八润发兄有点吃不消,另外一只手也握了上来,想二对一呀,没门,于是,我的另一只手也出了山,握向了闰八润发兄的另一只手,就这样,两手相握,成了四手相握,我们此时的热情,在外人看来,倒象是一对多年未见的朋友,不过这四手相握,我觉得有些吃亏,闰八润发兄左手的力道似乎比右手要强一些,想来这家伙是个左撇子,一时之间,咱们不相上下。

尺苟石这时发出了惊叹:“想不到,这地球上没了修真的人,却还有修魔的人。”我一听惊问:“什么?什么修魔的人。”尺苟石道:“我早就该看出来了,修魔的人居然潜伏这里,真没想到。”我有点着急:“我说,尺兄,你别什么想不到想不到了,快帮我摆平了他呀。”尺苟石有点生气:“摆平了他,他那么好摆平吗?平时修真就竟给我打马虎眼,现在好了吧,摆不平了吧,平时叫你好好练,你不好好练,现在可好,一个初级的修魔者都搞不定了吧。”听着尺苟石没完没了的唠叨,我急道:“我说,姓尺的你有完没完,赶快想办法先解决了他呀。”尺苟石“哼”了一声道:“没出息,一点小事,自己解决吧,就当是历练一下,别没事老求我,顺便说一下,我不姓尺。”尺苟石说完之后,把我撩在了场中,不再理我大声的纠缠。

我用劲了吃奶的力,可闰八润发兄的手就象棉花糖,真有点有劲使不上的感觉,想抽出嘛,又象是口香糖,甩也甩不掉,更可气的是尺苟石又在旁边说风凉话。

这次缠mian的握手进行了有十来分钟,我们俩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我看我的状况比那个什么闰八润发兄好一些,除了手上阴冷之气外,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而闰八润发兄的脸上传来了痛苦之状,微微上扬的嘴角,开始向下倾斜。

这时周闰八的眼神开始从我的脸上移开,转向了周围的大汉,“不好,这家伙要找帮手,可不能让他得呈。”我心里暗暗着急,这时我等于是被他缠住,已没有什么余力对付其他的人,虽然自问那些大汉对自己不会产生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是好汉总不能眼睁睁的吃上这个瞎亏。

于是我发话了:“我说闰八兄是吧,你怎么就叫闰八呢,我看你就叫润发好了,我看你相貌堂堂,英俊无匹,潇洒无敌,比润发还要润发,叫什么闰八呢,为什么不改改名呢,真是的,是谁给你取得这个名,真没见识。”周闰八被我这么一打岔,回过脸吃力道:“兄弟,可真是,我的知音,我早就,想改名了,我是,闰八月生的,名字是,爹妈取的,不好乱改呀。”我又道:“我说闰八兄,你知道吗?我现在对你的敬仰有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对你的佩服有如长江之涛绵绵不断,对你的赞赏有如大海之潮汹涌澎湃呀,我对你可真是相见恨晚啦,人生那有几个知己,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就此,住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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