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从入华以来,曾经以7个人的一个小队追击国军数百的部队,还打的国军丢盔弃甲。今天居然以两百之众,还被2个中国武士杀掉支队长,飞镖干掉6名士兵,这个亏吃得可大了。小队长山田当即顾不上攻打县城,命令几个日军留下用机枪扫射无辜的抓来的百姓,务必杀人灭口,自己带兵一路狂追荒村和燕化二人。
荒村二人的黑双驹脚力快极,没到一个时辰,又已到了三都。
镇里大火正在逐渐减弱,能烧的房子已经寥寥无几了。
荒村夫妇纵马来到老人尸身之旁,见墙角边还坐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此外四下里更无旁人。原来繁华的小镇今天已经被日军灭绝了。
两夫妇相对黯然,同时叹了口气。燕化道:“师哥,此仇已注定要报。这几日来也真累了你啦。咱们引鬼子进入落马林,在那里给他们来个钟馗抓鬼。”
荒村知道妻子素来爱憎分明,当下点头,“自从小豆都死后,我们就立志杀尽这些军国极端分子,这次两百多人,是一场恶战呀!”
燕化听到丈夫说到“自从小豆都死后”一句话,泪水又已涔涔而下,一瞥眼间,只见那小孩坐在墙角边,猥猥崽崽,污秽不堪,不禁起了怜意,问道:“你妈妈呢?怎么做叫化子了?”小丐道:“我……我……我妈妈不见了。爷爷也刚死了。”燕化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元,掷在他脚边,说道:“孩子,你赶快上山,沿后山的小路往前一直走,可以到员兰村!日本人马上要来了!”提缰便行,回头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道:“我……我叫‘小混蛋’!”
燕化一怔,心想:“怎会叫这样的名字?”
荒村摇了摇头,道:“是个白痴!”
燕化道:“是,怪可怜的。”
两人纵马向远处驰去。
那小孩眼见到爷爷的尸体身肉模糊的躺在自己身畔,竟不敢起身离开,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荒村到来之时,他神智已然清醒,没想到那个美丽女子竟会给自己一块银元。
小孩听说凶杀的日本人又要来,当即鼓起勇气,抓住落在地上铁钳站了起来,竟发现自己似乎力气大了不少。当即放开两腿跑了两步,随机又奔回,抱起爷爷的尸体向后山走去。
蓦地里马蹄声响,日本人已经是飞骑而至,“砰!”的一声枪响打在小孩身边,小孩当即发力跑了起来,居然发现自己抱着爷爷能够轻松的跑动,自己自然非常惊讶。
转眼间,绕到燃烧的房子后面,趁早夜色的掩护跑进了后山的林子里。
日本人见只是一个小孩,没有穷追,兀自向前追荒村夫妇而去。
顷刻间前锋几十匹黄马直冲到身前,为首的马上骑着上士木林,虬髯矮胖子,发飙向前追去。
大约一个时辰,日本人的前锋进入了树木茂森的落马林,山路狭小,仅容一马通过,日军鱼贯而入。
“砰!”的一声枪响,一名从林里发来的一枪将小路上一名日军军马击毙,那马长嘘一声轰然倒地,竟把后面的一匹马拦倒在地。那名日军反应极快也不勒马,突然跃下鞍来。那黄马斜刺里翻滚出去,兜了个圈子,跳起身便远远站住,显是教熟了的。
这时,林子里有人“咦”了一声,随机一支飞镖一闪而过,这名日军士兵来不及反应就被飞镖轻巧的划破咽喉,像喝醉了酒一样在原地打个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木林大怒,大喝一声跳下马来,指挥刀一指树林:“司徒格格!”,竟然放弃战马,带领士兵冲进树林里,“砰砰砰!”日军的机关枪向刚才出声的树林里一阵扫射。
黑夜里,机枪的火光立即招来树林里致命的几个点射,机枪手来不及怪叫就回了日本老家,机枪立即哑了。
“砰!砰!”几名日军朝树林里开枪的火光回击,这回招来的是不知哪个方向发来的几支强劲的飞镖,2名日军倒地,这些飞镖竟是喂过剧毒的。
日军很快明白眼前的对手不是原来遇到的普通的中国士兵,而是身怀绝技的杀手。于是不敢随意开枪,个个打起精神,在树林里慢慢的向对手靠近,全神贯注,如临大敌。这样一来,一场震惊日军的异常残酷多对少的的丛林追逐战开始了。
且说这木林进了树林,对方似乎有意逗他,一支飞镖不偏不倚打中他的头上的钢盔,“当”的一声响,把个木林吓得一哆嗦。这一哆嗦之下,登时心头大震,待见身后那四名士兵刀光闪动,竟是要上前救护的模样,当下不及细想,立即跳开,喝道:“趴下”,话音刚落,右方一阵轻响,4名日军中镖扑倒在地。
荒村的藏身方位也立即被包抄的日军发现,3名日军一声不吭,挥舞马刀就向荒村袭去。
荒村反手拔出佩剑,使出‘八方藏刀势’,身形转动,滴溜溜地绕着树转了一圈,避开日军的袭击,佩剑挥动,快速刺出,霎时之间,八方各刺出三剑,三八六十四剑,竟反客为主,将那三名日军全罩在剑锋之下。
那日军只觉剑光刺眼,全身凉飕飕地,竟不觉叫了一声。
便在此时,围过来的几名日军“啊”的叫了一声,脚下突然一痛,竟是埋在地上逮野兽的铁夹子把腿肚子夹个鲜血淋淋,一时忙不迭的蹲下来解铁夹。
就在他们蹲下的一迅间,一柄长剑快速点名般刺出,5名日军被刺个穿心凉。
这边荒村见燕化得手,立即剑锋伸长,准确的刺穿了3名日军的咽喉。
两人随即跳出攻击圈,隐在灌木丛里。
木林见对方照面之下就让自己二十人的前锋损失过半,不禁又惊又怒,却仍不肯退回,指挥剩下的人团团围在荒村夫妇的身周。
这日军虽然人数占多,但是谁也不敢出手开枪,知道只要谁先开枪,开枪打出的火光就会遭到对方致命的一击,只盼那夫妇两沉不住*响。
日军缓缓向前摸索前进,就在这时,隐在云层的月亮慢慢的露出华光。一名日军看到了荒村微笑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而且是倒着的,不禁惊叫一声,“啊”没喊完,荒村就割断了他的脖子,随即从树上翻身落地。
“好大胆!”“混蛋!”齐声喝骂声中,日军八柄马刀同时向荒村招呼过去。
木林离荒村最近,一刀挥出,便是一招‘白虹贯日’,砍向脑袋。日军习练有素,同时出手,八刀分砍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头,闪不开大腿,挡得了中盘来招,卸不去攻他上盘的刀势。
却听得叮当、叮当一阵响,荒村运剑如鸿,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霎时间竟将几名日军刀尽数击落在地。
木林只觉得手臂一凉,手腕中了一剑,指挥刀便欲脱手飞出,急忙向后跃开。登时脸如白纸,木林在军中是个老兵,经历过几场肉搏战,能与之抗手不败的已寥寥无几,这次几个人同时进攻居然挨刀,那是临敌以来从未遇到过之事。
“你们几个,要么自杀,要么就跟我们杀日本的军国败类。”燕化在圈外冷冷的说,依然用的是日语,而且还很纯正。
几个人听了燕化之言,均是暗暗嘀咕:“这两人居然会说日语?而且口口声声鄙视军国主义,若不是日本的共产党人,恐怕也没第二个了。”几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他,都是默不作声。
木林的阅历却远胜于其他几个,当即拱手说道:“我等是天皇的武士,自然不会跟你去杀自己人,你如果是日本人,应该有大日本帝国的良知,这等武功报效国家才是。”
燕化哈哈一笑,道:“照我平日规矩,你们杀过多少人,我就多少刀杀死你们。什么良知,我是非一报还一报不可,以杀止杀才合道理。”
那七个日本兵见荒村回头之际,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竟不约而同向他扑了过去。
几个人同时扑上去已经是最无赖的打法了,也是这些日本兵不得已的打法,抓住荒村就好办了。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几个扑上来的日本兵把荒村压在地上,随即不动了,只见荒村拔开木头一样的日本兵,笑嘻嘻的站在木林面前。
木林脸如土色,惊得呆了。
荒村出剑部位之准,劲道拿捏之巧,将对方7人咽喉一迅间割断,剑势之快,令对方心境胆寒。
”啊——”木林举起指挥刀,突然掉转刀头,噗哧一声却是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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