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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结婚典礼(1 / 2)

再与奈希妲闲话家常了几句,奈希妲就以还要执行祈祷院指定的修练内容为由而先行离开,只留下杰诺斯与还窝在杰诺斯怀里舍不得离开的菲米娜。

没有了外人在场,菲米娜就更是不愿意把头移开杰诺斯的胸膛。当然,到最后杰诺斯也只好由着菲米娜继续当鸵鸟。由於这间「祝祷圣堂」里并没有可供人坐下的椅子等物品,杰诺斯只好就这样抱着菲米娜静静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菲米娜先打破了沉默:「我好想就这样睡着在这里喔……可是我又好怕这一切都是梦,等我醒来之后,就全都灰飞湮灭了。这样的进展过程真的顺利到不可思议,让我反而有一种像在梦中的感觉。杰诺斯,这不是梦,对不对?」

杰诺斯微微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注视着在他怀里的菲米娜。站在杰诺斯的立场,他是感到十分欣慰的,因为菲米娜终於开始主动跟他分享内心的不安与一些心事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间「祝祷圣堂」带来的影响还是菲米娜忽然心生感触,一般情况之下菲米娜是绝对不会在杰诺斯面前提起自己的心事的。

这大概是因为菲米娜直觉认为在杰诺斯面前要坚强一点吧!所以即使杰诺斯也知道菲米娜有自己的心事,她还是尽量不在杰诺斯面前表面出忧郁的样子,只把这些心事当作是秘密往心底深处塞。杰诺斯一直想跟菲米娜谈谈这方面的事,没想到菲米娜今天反而主动的透露出对於前景的不安,着实让杰诺斯是松了一口气。

以非常肯定的语气,杰诺斯一边抚着菲米娜的水蓝色长发,一边爱怜的说:「你不用怀疑,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无论经过多少个夜晚,这一个事实终究不会改变。你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前有未有的强势语气,也让菲米娜一时被震慑住。

顿了一顿,杰诺斯的语气又转回轻柔:「以后,无论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说,我都会帮你分担的。别忘了,我们已经决定要一起走过人生,所以当看到你因为心里的烦恼而不开心的时候,不知道原因的我也会很伤心的。」

菲米娜静静的听完杰诺斯说的话,微不可辨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入杰诺斯的胸膛中。忽然,杰诺斯隐隐觉得左胸的衣服好像有点湿湿的,顿时知道菲米娜为什么要紧紧的靠着他又不让他看见脸庞,因为菲米娜不想让杰诺斯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傻瓜,不要哭了,这样等一下见到大家的时候你的眼睛会很丑喔!要是让法斯特公爵跟我老爸看到,一定会以为我又欺负你了,到时候准被他们扒皮。」杰诺斯略带幽默的话语,终於让菲米娜破涕为笑。无形之间,杰诺斯与菲米娜两人心理的距离好像又更加接近了一点。

就这样,在这间「祝祷圣堂」所拥有特殊平和气氛的催化之下,杰诺斯与菲米娜两人相互拥抱着,静静的交换彼此的意念。这时候言语已经是多馀的东西了,剩下的只有心与心之间的交流,与那份互相信任的坚定情感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忽然惊醒了正沉醉於这种幸福感觉的杰诺斯与菲米娜。随后,门被打开了,奈希妲的头从门后探了出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已经快要到傍晚时分,你们的结婚典礼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杰诺斯听了奈希妲的提醒,这才忽然醒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啊!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提醒我们,我们这就动身过去。对了,你不一起去看看吗?我想那边应该还蛮热闹的才对。」

奈希妲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觉得安静的场所比较适合我。况且,祈祷院这里的功课我还没有做完,我只是抽个空过来看看你们而已。快去吧!时间可是不会等人的喔!要是让国王与法斯特公爵等久了,那就糟糕了。」

菲米娜疑惑的问:「奈希妲姊,听杰诺斯说,艾诺德导师曾经说过祈祷院这里的修练很繁重而且很严格,不知道祈祷院到底是让你们作什么修行呢?」

「很抱歉,这个我无法告诉你,因为这直接关系到祈祷院的权益,要是说了出来,恐怕以后祈祷系魔法就不是祈祷院的专利了。」奈希妲用略带着歉意的面容回答菲米娜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婚前祈祷这一个习俗的由来。我想杰诺斯应该很想知道吧?」

杰诺斯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被看出来了啊。原本我只以为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习俗,不过从进了这间祝祷圣堂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既然加冕丁式有其象徵性,那么婚前祝祷也会有其意义所在吧!」

奈希妲点了点头:「没错,婚前祝祷其实有一个很大的意义存在,就是为了将男女双方的心思给接系起来。藉由祈祷共同的事物,让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思,进而两颗心紧紧的相互联系在一起,这就是婚前祝祷的用途。这一间祝祷圣堂除了写上让人心情平和的咒文外,其实也下了能让男女双方都敞开心胸的暗示性咒文,目的就在这里。」

顿了一顿,奈希妲随即露出了微笑:「其实你们两个算是自这一间祝祷圣堂落成以来,第一对完全贯彻婚前祝祷意义的模范生喔!」

杰诺斯与菲米娜不由得对看了一眼,随即又因为害羞而都低下了头。最后,在奈希妲半拖半拉之下,总算把这一对小情侣给送上了去结婚典礼会场的路。看着杰诺斯与菲米娜相依偎的背影,奈希妲喃喃自语的祈祷着:「愿众神赐予你们无尽的欢乐,替你们驱走无尽的苦痛……。」

****

位在皇宫内苑里的结婚典礼会场,海利尔六世与法斯特公爵正苦苦的等待着杰诺斯与菲米娜的身影。虽然早就料到他们两人肯定不会因为意识到自己是主角而提早到场,但是对於两人的行踪,身为人父的海利尔六世与法斯特公爵难免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担心。

这时前来参加结婚典礼的宾客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除了蒙特家族的成员之外,无论是纯皇室血统的贵族,还是那些拥有封国的诸侯们,大部分都到场了。而这些诸侯之所以应邀来参加这场婚礼,除了因为婚礼的主角是未来艾贝尔公国的掌权者,还准备藉机与皇室方面打好关系。

除了纯皇室血统的贵族以外,这些诸侯的产生,都是因为慕艾贝尔公国之名而来归顺的小国不断增加使然。原本在爱贝尔公国的行政体系中并没有诸侯这个位阶,但是在第五代的国王掌权时,为了因应不断增加的归顺国,所以经过决议以后采用封建的方式,让原来的小国国王继续管理其土地,并且爵位世袭。这就是各封国诸侯的由来。

可以想见的,因为不是从纯皇室血统分支出去的缘故,在人的私心之下,这些诸侯的地位其实并没有与这些贵族相等;而这些被封的诸侯也有其自知之明,所以都几乎只待在自己的封地里,不会与皇城里的贵族相互交往。

不过,由於这些诸侯实际上还是拥有统治一个封地的权力,所以有些贵族会特意拉拢这些诸侯,以取得该诸侯所统治区域的特殊待遇,例如优先得到某地的开发权,或是经由特殊管道购买当地的知名特产等等。

而诸侯们也都乐於与贵族交好,因为诸侯在艾贝尔公国的地位与权力并没有比贵族来的高,藉由与贵族建立友好关系,可以用贵族影响政治方针的方式巩固诸侯本身统治地方的永久性权力,以避免一夕之间面临被剥夺封国统治权的这种绝境发生。

总而言之,贵族与诸侯双方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友好的对等关系,但是事实上也只是在互相利用罢了。而这次参加杰诺斯结婚典礼的诸侯们,除了各自前来与贵族们会面之外,另一方面也藉此机会了解现在艾贝尔公国内的政治情势。

然而,在海利尔家族成为核心政治团体的现在,不管是纯皇室血统贵族还是诸侯,都打算与杰诺斯这位储君打好关系,以期未来在政坛上一帆风顺。俗话说同年纪的人最好相处,所以,在场的除了老一辈的之外,更多的是与杰诺斯年龄相仿的贵族或诸侯子弟。

正当海利尔六世与法斯特公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来回踱步时,忽然从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两个中年男人相互对看了一眼,随即也朝向骚动的源头走去。

门口骚动的原因,是因为一男一女的出现。男的身着一套蓝黑色的礼服,忧郁的面容给人一种历尽沧桑的成熟美感,加上有意无意间散发出来的些微王者之气,在在都显示出来人的身分地位非同小可。

不过这位男性身旁,穿着连身纯白色晚礼服的女性,其高贵优雅的风格也丝毫不逊色,再搭配上化过淡妆,丝毫没有任何瑕疵的娇美脸庞,以及如飞瀑般飘逸流泄而下的水蓝色及腰长发,彷佛就连室内的灯光也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一般,闪耀着让人睁不开眼睛。

「唔……想不到来捧场的人比我预料的还要多呢。」年轻男子轻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顺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拨,给人一种潇洒的气质印象。想当然尔,这一男一女,就是珊珊来迟的杰诺斯与菲米娜。

菲米娜看着杰诺斯故意摆出来的潇洒动作,用只有他们俩人才听的到的音量嘲讽的说:「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做作呢,嫌我一个老婆不够,还要再多吸引几个是吧?故意装潇洒,你平常那样呆呆的样子看起来还比较顺眼呢。」

「呵呵,你吃醋了。我总不能这样呆呆的站在那边让你给别人搭讪,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才行吧!不然等一下你的身边一定会有一堆苍蝇绕着你飞,你不烦我都嫌烦。」杰诺斯轻声的回了菲米娜的话,随即轻轻拉着菲米娜的手往前走去。

仔细端详这富丽堂皇的会场,杰诺斯一边走着,一边也不禁赞叹起会场的华美摆设。会场之大是不用说的,从各地前来的诸侯与贵族少说也有一、两百人之数,再加上每个人几乎都至少带着一位眷属,人数概略估算起码也有四百人。这会场容纳着这么多人,却还有着极大的活动空间,可见场地之大。

除了大以外,里面的布置在艾贝尔公国的皇城里也是难得一见的豪华,会场里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无数瑰丽复杂的图案,脚下的大理石地板被磨的闪闪发亮,天花板上数盏如桌子般大的水晶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的四周的墙壁也染上了一层金光。

正当杰诺斯欣赏着会场时,一股压力倏然出现,让杰诺斯回过了神来。定睛一看,杰诺斯差一点忍不住叫出声来,因为现场的一大半人都朝杰诺斯与菲米娜所在的地点蜂拥而来,那足足有两百多人踏足而来的阵势,想必就算是台风再稳健的人也会不知所措吧!

只见这一群人围住了杰诺斯与菲米娜,老一辈不断殷勤的嘘寒问暖,记像是在照顾自己家族的晚辈一样;而那些与杰诺斯同年龄的少男少女们也争相向杰诺斯与菲米娜自我介绍,希望在第一时间获得两人的好感,不过杰诺斯与菲米娜在互看了一眼以后,连说话都不用就达成了一个共识:下一次看到这些人一定要好好的给他「照顾」一番!

由於长辈们的「关心之语」此起彼落,杰诺斯与菲米娜足足用了二、叁十分锺才一边与长辈们客套,一边脱离了这一群人的「魔爪」。

一突破人群的包园,杰诺斯马上飞快的拉起菲米娜,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会场的露台上。杰诺斯一边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喘气着说:「所以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成为注目的焦点还无所谓,重点是一堆人就这样挤过来,就算没被挤死也会窒息而死。」

菲米娜一样喘着气,呵呵笑着说:「好险我们跑的快,不然就真的要被挤死了。」仰望着繁星如点的夜空,菲米娜忽然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还真是讨厌,那种虚伪的关心表情真是让人觉得心,可是偏偏对方是长辈,又不能怎么样。」

「呵呵,别气了,以后这种场合还有的是呢!这就是胜利的后果吧……每个家族都会想拉拢你跟我,因为主导权在我们的家族手中,这种面具般虚伪的表情,恐怕还得要再多看几遍呢。」杰诺斯双手靠向栏杆低着头往露台底下看,不知不觉的也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熟悉的清脆话声在两人背后响起:「哥哥,菲米娜姊姊,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现在会场里都因为你们一声不响的忽然离开而一团混乱,没想到你们两个已经先一步跑来这里卿卿我我了,真是幸福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

杰诺斯与菲米娜转过身来,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果然就是盛装打扮的米莉雅。一身鹅黄色的晚礼服,搭配上如洋娃娃一般的脸蛋以及耳后两条柔顺的发辫,那一种活泼天真的可爱气息,简直让人不自禁的想要捧在手掌心里细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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