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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圣剑瞬狱(1 / 2)

菲米娜被杰诺斯这么一叫给吓了一大跳,而当她意识到杰诺斯叫喊的内容以后,脸色也跟着变了:「杰诺斯,你……真的确定这把剑是瞬狱吗?会不会你弄错了?」

「我也不敢相信。照理来说,瞬狱这把剑应该也是跟创世圣战一样,被人认为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才对。现在瞬狱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有创世圣战的前例在,但是还是令人有点不敢相信。」杰诺斯看着眼前散发出神秘气息的这一把剑,眼中不禁流露出崇敬又有点疑惑的神色。

杰诺斯与菲米娜口中的瞬狱,也是属於创世圣战的一部分传说,不过因为迟迟没有寻找到瞬狱这把剑,所以在传言里,这个传说的可信度比创世圣战还要低。

传说中,创世神法涅特为了早日平息创世圣战这一场纷争,特别运用的力量制造出了一把拥有极强能力的剑。把这把剑交给了所创造的神族,委任他们利用这把剑的力量,结合其他神祗所创造的,各个种族的菁英,消灭将会带给世界毁灭命运的人、事、物。而这把创世神所造出来的剑,其名就为瞬狱,意指对那些破坏者施予惩罚,让他们一瞬间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这段故事,除了一些很古老的书籍里还会记载着以外,就连口耳相传的,创世圣战的传说,也鲜少会提及到这把剑的来由及事迹。就因为这把瞬狱圣剑已经几乎被人给遗忘,所以当杰诺斯看到这把剑的时候,还要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喊出了快要成为绝响的,这把圣剑的名字。

不过说真的,从杰诺斯的语气当中,也可以听出他对自己所下的判断感到有一点怀疑。毕竟瞬狱这把剑是不是真正存在於世界上,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光看外表就判定这把剑是瞬狱,未免还言之过早。

因为就连记载最详细的古书,也没有提及到瞬狱这把剑所拥有的能力,只约略叙述了外表:剑身闪着浑然天成的,蓝色的光泽、如翔鹰展翅一般形状的剑颚、剑身中央一抹灿烂的银色上头,刻着不知名的上古文字、以及散发着一种令人几乎无法直视的神圣之气。

杰诺斯眼前的这把剑,外观与古书上所描写的可以说是完全一模一样,只有最后一点,散发着神圣之气这个部份,让杰诺斯怀疑着这把剑的来历,因为这把剑,并不是带着纯粹的光明之力。以周遭的环境来衡量,这把剑虽然散发出几乎不输给周围混沌之气的神圣力量,但剑本身却让人觉得沉甸甸的,其内蕴的黑暗力量或许还远远超越了外放出来的气息。

也就是因为如此,杰诺斯才迟迟不敢碰触这把剑,唯恐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意外。

还有,要是这把剑真的是传说中的瞬狱,那么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充满了晦气息的地方?这也是杰诺斯所抱持的另一个疑问与顾虑。如果事实真的跟平台上所记载的一模一样,照理说瞬狱应该是为了阻止统治混沌的帝王,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而现在,在这个充满混沌力量的地域发现了瞬狱这把圣剑的踪影,任谁都会因为觉得十分离奇而抱持着质疑的态度。

双手放在平台上,漫无目的磨挲着,正当杰诺斯犹疑着现在应该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平台上被杰诺斯触碰过的几个古文字开始闪烁着,随即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朦胧又带着回音的话声在这个空间里响起:「穿越几千几万年时光而来到这里的,因果律的继承者啊!很高兴与你见面,因为你的到来,命运的巨轮又要开始随着时代而转动了。」

杰诺斯与菲米娜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声给吓了一大跳。杰诺斯定了定神,看向平台上那几个因为他的碰触而闪烁的古文字,以近乎喃喃自语的话声说:「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听到了杰诺斯的问话,那无名的话声又再度的回响在石室里:「这座神殿,是为了保存瞬狱这把圣剑,以及创世圣战的记忆而生,只有受到允许的人,才有办法踏进这一个与其他空间完全隔离的地域。

但是即使受到允许而进入这座神殿的人,也必须要持有钥匙,才能解开瞬狱的封印。这把钥匙,其实就是一个身份,一个亘古至今仅只有一个人才能拥有的身份,那是经过时间永无止尽的轮回,神与魔同时存在的个体,才有这个权能,解开瞬狱以及这个神殿的封印,让远古的创世圣战能重现於现在这一个时空。」

「神与魔同时存在的……个体?」杰诺斯喃喃念着这一句话,心中不禁浮现出了七年前,统治混沌的帝王初次觉醒的时候所说的话语。「穿越时间的轮回,神魔合和的异体」,正与现在这个无名话声所说的是同样一件事情!

再加上刚才在映像重现的魔法阵所看到,以及解读平台上的古文字所领悟到的,杰诺斯已经知道,自己身体里属於魔的那个部份,应该就是混沌帝王的意识;但是,那属於神的部份,到底是什么呢?为什榣神与魔的部份,会同时存在於自己的身上呢?才刚解开了神魔合和的意义,却有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这让杰诺斯觉得十分头痛。

无名话声似乎并不准备让杰诺斯思考完这个问题,又紧接着响起:「黑暗是为了保护更深沉的黑暗,在神殿外面守候的魔物,固然是由於神殿的正面力量吸引过来的负面能量所组成,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却是要守护在这座神殿的最深处,也就是这个地方的一切事物。要是这座神殿里的负面能量完全释放,那么恐怕不只是这片森林,全世界都将会受这负面能量所苦。

所以这座神殿其实拥有比你们想像中的,还要更加强大的正面力量,只是这些正面的力量全都拿来封印神殿内的事物,而无法扩散到外面的世界。

这些正面力量的来源,有一部份就是封印在此处的瞬狱所提供。圣剑瞬狱,在经过创世圣战以后,因为某些原因,同时成为了光明与黑暗力量的共同媒介。为了封印瞬狱日益膨胀的黑暗力量,人们决定利用瞬狱原本存在的光明力量,建造了这座神殿,将瞬狱以及一部分创世圣战的往事禁锢在此。」

经过了无名话声的解释,杰诺斯这才知道这座神殿的由来以及目的,也知道了眼前的瞬狱为何会带着如此浓厚的黑暗魔力。不过杰诺斯也十分好奇,要是将这把维持神殿光明能量的瞬狱拿起并且带走,那到底会发生什榣状况呢?

无名话声似乎洞悉了杰诺斯的想法,又再度开始解释:「瞬狱存在於此,就是要等待有能力,而且拥有能够开启封印,神与魔双重身份的人来到;同时,这座神殿的出口,也将在瞬狱被拿起之后显现。

当初神殿建造的主要目的,就是暂时封印住瞬狱的力量,等待被命运选定的人到来;当瞬狱的力量被解放时,靠瞬狱的力量来维持的,这座神殿的封印也将不再存在,禁止出入的限制也将消失。不用担心这里的负面能量会一拥而出,建造神殿之初就有了预防措施,就算瞬狱已经不在这里供给能量,神殿本身也能发挥约束这些负面能量流窜的功能。」

「也就是说,一定要拿起瞬狱,出口才会出现吗……?」杰诺斯迟疑了一下,随即缓缓伸出了左手,朝瞬狱的剑柄接近。

忽然菲米娜的小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抓住了杰诺斯正伸向瞬狱的左手。杰诺斯往菲米娜看了过去,发现菲米娜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杰诺斯,不要碰好不好?那把剑上面的黑暗力量太庞大了,我怕你一拿起那把剑,统治混沌的帝王就会趁这个机会,利用这股力量来侵占你的身体,我不要那个样子。」

杰诺斯用右手轻抚着抓住他左手的,菲米娜的小手,缓缓的说:「但是,要是我不把瞬狱拿起来,出口就不会出现,我们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了。我想试试看,至少我可以把你给送出去,这样就够了。」

「我不要!为什榣你每次都想着要牺牲自己?」菲米娜一反常态的大声吼着:「如果你要为了我而牺牲,那我宁愿你什榣都不要做,我只要我们两个能够快乐的在一起,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比什榣都还重要的事情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牺牲!」

杰诺斯ㄧ愣,他从来没看过菲米娜发这么大的脾气。过了一会儿,杰诺斯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菲米娜,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才会这样子的。相信我好吗?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混沌帝王侵占我的身体的,不管多久,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直到永远。所以让我试试看吧!」

菲米娜原本还有一点犹豫,但是一看到杰诺斯坚定的眼神,菲米娜不由得低下头来,默默的让杰诺斯移开她的手。杰诺斯深吸了一口气,倏然伸出手握住了瞬狱的剑柄!

在与瞬狱接触的那一瞬间,杰诺斯只觉得一股冷到极点的寒气透过瞬狱顺着右手往上窜升,随即那股寒气随着血液上冲到脑袋里,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散开,在杰诺斯的身体里不断的盘旋。

奇怪的是,虽然有这么寒冷的气息在杰诺斯的身体里不断游走,但是杰诺斯却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只不过,唯一让杰诺斯感到奇怪以及一丝恐惧的是,他的脑海中似乎多出了许多原本他应该不知道的事物,但这些事物却又是朦朦胧胧的,让杰诺斯抓不到任何任何一丝头绪,他甚至完全不明白在他脑袋里一直增加的这些讯息到底是与什么有关的。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杰诺斯也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胀,但是那些讯息却还是源源不绝涌入杰诺斯的脑袋里。杰诺斯试着想要松开握着瞬狱的左手,但没想到他的左手现在竟然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不能移动分毫!

「唔……!」杰诺斯赶紧移动还可以使用自如的右手,想要把左手拉离开瞬狱,但是在他的右手接触到左手的一瞬间,之前那若有似无的,讯息一点一点流入的感觉一下子暴增,让原本只觉得脑袋胀的难受的杰诺斯顿时感到头痛欲裂,似乎是有无数的虫子正在钻入他的脑袋里,啃食他的神经一般。

强烈的痛楚,令杰诺斯不禁跪倒在平台边,全身上下不断的抽搐着,连面孔也扭曲成一团。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去思考任何事情,只能辛苦的承受这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如无间地狱般的苦痛。

菲米娜一看到杰诺斯如此痛苦的表情,顿时慌的不知所措。平时的她,就算情况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慌乱到这种地步;无奈当她现在与杰诺斯ㄧ起踏入这个未知的神殿内部时,在这种几乎是绝境的状态下,就算再怎么独立坚强的人,恐怕也会感受到深沉的无助与绝望,更何况是至今已将生活的重心渐渐转移到杰诺斯身上的菲米娜呢?

正当菲米娜彷惶无计,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杰诺斯的眼神忽然一变,变的飘忽朦胧,却又带着一丝尘世间绝无仅有的清澈灵光。这时杰诺斯的神态,已不再像是艾贝尔公国的王子,那种似乎天生就拥有的神圣之气,让菲米娜的心灵为之ㄧ震;同时,存在於菲米娜心底深处的,那种与杰诺斯此时状态的共鸣又一瞬间浮现了出来,又使菲米娜觉得一丝迷惘。

刚才的疼痛,在现在的杰诺斯身上似乎已经完全寻找不到,因为他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祥和的表情。他看向手上的瞬狱,眼里流露出怀念以及迷惘的复杂神色。

「你……。」菲米娜正想提出问题询问眼前的「杰诺斯」,但是杰诺斯却只是看向菲米娜笑了笑,并且轻轻摇了摇手,随即眼光转回了瞬狱,右手并指轻轻划过剑的侧面,念起一段菲米娜感到全然陌生的咒文:「绯色的幻界之光,轮回的因果律,穿越时间及空间的束缚,打破毁灭跟虚无的枷锁,以创世神法涅特之恩赐,解除此物之封!」

原本感觉起来充斥着黑暗力量的瞬狱,在杰诺斯诵念完这段咒文以后,忽然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存在於瞬狱里的力量都被释放了似的,这阵光芒不但越来越亮,还越来越具有浩然的气势,让从刚才一直称呼瞬狱为「那把剑」的菲米娜不得不相信这把剑确实是瞬狱,因为除了创世神亲手所造的瞬狱,世上应该就没有任何一把剑能引发出这么纯洁、毫无瑕疵,却又如此强大的力量了。

过了一会儿,原本刺眼的光芒开始集中了起来,并以瞬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魔法阵;这时,杰诺斯也慢慢回复了原本郁郁寡欢的神情,注视着瞬狱缓缓吸收着魔法阵的能量,直到那个魔法阵黯淡到几乎看不见为止。

「瞬狱……已经解开封印了,出口应该也会出现才对。」杰诺斯环顾四周,最后在他们两人刚才进来的那个入口看见了一丝光亮:「原来封印解除了以后,入口就是出口,难怪我们会找不到出去的地方了。」

菲米娜望着杰诺斯,像是初次认识般的上下打量着他:「杰诺斯,你回复原来的样子了?刚才那个把瞬狱封印解开的人不是你对不对?你知道他是谁吗?」

杰诺斯泛出了一丝苦笑:「我知道他是谁。在统治混沌的帝王跟刚才不知道哪里来的话声所说的话中,你应该都有听到神与魔两个字吧?魔指的就是统治混沌的帝王,而神就是刚刚那一位帮我解开瞬狱封印的人,要不是他帮忙,我恐怕没有办法解决刚才那样的情况。」说着,不经意的打量着菲米娜,似乎想在菲米娜身上找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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