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愿做群狼的饕餮大餐。
对于老笨马丢过来的烫手山芋,更不敢多做片刻保留,赶紧抛给前面的狼人头领。
那头领一爪抓牢,发出惊喜吼叫,只是尾音却多了一丝惊讶:“吼……八嘎?”
他爪下的圆筒一折两断。
干,哪是什么圆筒?分明是一支红色油笔。
那个掉包者早已尥起蹶子向山坡狂奔。
而狼人统领并没有我这般明辨是非的智慧,反而认定我在从中搞鬼,一只独眼锁死我这个倒霉蛋,一步并两步地冲了过来。
至于另外一个更加低智商的哥们,竟抢先一步扑到我身上,连哭带骂道:“让你把信物交给狼人……打死你!”
“信物?方才明明是你故意丢出来假物件,真的那件还应在你身上吧?”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把水搅浑,就势与羊人骑士搞起了摔跤角斗。
狼人们却有点糊涂起来。那个统领制止急欲动手的同伴,硬着舌头道:“打,他们打地干活。我们的,盯好了。谁拿出信物,谁活命。另一个,吞啦吞啦地。”
干,狼人统领若不去做思想工作,简直就是浪费人力资源。这不,羊人骑士听了他的话,就像吃了一麻袋大补丸,简直比小老虎还要猛,拳打脚踢不说,还带用脑袋顶的。当然,我也不落下风,仗着身子骨硬实的优势,抠眼睛、撩阴腿的绝活也毫不吝啬地亮出来,一时间与金发骑士斗个旗鼓相当。说起来,这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打的第一架,当然别具纪念意义。这一架打得是云开雾散、雨水停歇,就连太阳公公也露脸助威。
总而言之,我们这场大战进行了两个回合。第一回合,骑士一头撞在我肚子上,两根顶角就像钻头一样,几乎将我肚子钻个窟窿。第二回合,我与骑士六九式抱摔地上,百忙中一记回头咬,正中骑士大腿根处,那哥们便“呀”的一声便败下阵来,我连精心准备的南拳北腿都没用上,便轻松解决战斗。(怎么?你问俺为什么不用拳脚,俺能告诉你俺的胳膊被那哥们扭住,大腿也被他踩住么!)
“无耻、下流。”
骑士双目喷火,捂着大腿骇然而退,皮裤撕开一线裂缝,白嫩的细肉处多了一记牙痕。
干,这哥们心理素质忒差。而我的衣袍几乎被他撕成布条,何曾抱怨一声?
在狼人们的哄笑声中,金发骑士更加羞怒,遥指众人道:“你,你,还有你,不许笑!特别是你个卑鄙人类,一定会被万火烧心,千刀万剐。”
狼人笑得更响,我也学他们一般窝着脖子哈哈大笑。或许在我骨子里,和这些狼人们还真有近亲的血缘关系。
“呜……”
一声尖厉的号角划破天地。
狼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僵直,而羊人骑士则脸露狂喜之色。
我猛然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见半面天空飞来密密麻麻的雨点。
随着“嗖、嗖”破空之声越来越近,我终于明白那是什么。
干,是箭雨!比暴雨还要密、比闪电还要疾的箭雨。
“盾垒!”狼人统领当机立断大吼一声。
刹那间,以狼人统领为基本点,百多头狼人迅速围拢聚叠,犹如逆水而行的鱼鳞,以他们的后背形成了一面深灰色的盾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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