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好安静……
而且……好黑……
(挣扎者啊……是时候醒来……)
是你?
(是我。快醒来吧,因为……我要睡了……)
你究竟是谁?
(挣扎者……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没有你我之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是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很累……要睡了……)
以后……就会知道了?
睁开双眼,募地发现四周仍是如梦中所见,一片漆黑。
再仔细一看,原来已时近半夜,夜幕降临。
挣扎着爬起来,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刺痛,这才发现不知怎搞的身体竟缠满了绷带。不过奇怪的是,绷带缠得乱七八糟,毫无条理,麻花似地绑在黄源的身上。
“嘿!丽娜这家伙,缠绷带的技术还是这么糟糕。”相处了六年,每次自己受伤的时候,那个可爱的女人总是会慌慌张张地用她撇脚的技术来为自己缠上绷带。黄源又怎会认不出来此刻身上绷带是出于谁手。
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桌上有张纸条,和两束鲜花。
拿起纸条,上面赫然是丽娜那娟丽的字体:阿源,安心养伤吧。你第二场比赛是一个星期以后,对手是冰狼队的萨那。你一定不要乱走乱跑哦,医生说了,你的伤非常严重!如果你不听话,小心我揍你!看你受伤的份上,送你一束水仙。明天,我再来看你。丽娜上。
黄源不禁无奈一笑,这个丽娜,连写纸条都要写得那么霸道。
随手拿起那束水仙,黄源突然一阵心潮澎湃,眼前闪过丽娜依偎在杰克怀中的亲昵模样,顿觉一阵心头刺痛,差点按柰不住,失手将手中水仙给撕得粉碎。
好不容易忍住了这股冲动,黄源深吸口气,将水仙放回了桌上,不再看它一眼。
拿起另外一束鲜花,立觉香气幽幽而来,直扑鼻内。飘渺,却又浓实的甜淡香气,令黄源心旷神怡。
“这束……是谁送的呢?”仔细想想,自己根本就没认识几个人,也根本就没有朋友,又有谁会送他鲜花?
疑惑之下,黄源开始翻转手中花束,稍许,恍然大悟。
手中鲜花,赫然正是——兰花。
如此看来,这束花的主人……
脑中闪过那位有着一双美丽的水磷眼睛的红发少女的娇人身姿,黄源黯然一笑。
突然,他猛地一个激灵。
丽娜留言上说,自己的第二场比赛是一个星期后,那不就是说——自己已打败东海?晋级准决赛?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黄源略有感激地朝自己——或者说是蛰伏于自己心中的那个他抱以一笑。
看了看表,发现已是深夜两点有多。
黄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都无法安然入睡。
气苦之下,穿上衣裳,大步走出门外。
走出门外,才发现自己之前所躺的地方赫然是神武会场的附属医疗处。好不容易骗过门口那尽职尽责的门卫,黄源心情万分舒畅,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
冰极的夜晚,是宁静的,也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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