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我无法入睡,心里一直还在想着这些困扰我的问题,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天一亮我就已经醒来这我我打小养成的习惯。我刚才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走走,一出营帐就看见我的营帐四周已经站满了女真人。哩布父子三人率领族人齐跪在我的营帐前,昨晚他们已经告诉族人我就是他们等待了几百年的主公,心奋的族人不待天亮就聚集在了我的营帐四周。
看到我出来在哩布父子三人的带领下众人都是以头触地,脸上流露出喜悦、心奋、畏惧在他们的心里我不但是他们的主公更是他们民族的神——天尊的化身。
卡伊轻巧的走到我身边“你看见了对他们来说你就是神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你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你能放弃他们吗”我微微点了下头。
“你们都起来吧,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我赵昆仑的亲人。我不会辜负你们,以后我会让你们过得比现在好十倍、百倍”我站在清晨的阳光下,被风吹起的披风再加上我一脸的庄严肃穆倒颇有几分天神下界的气势。
女真众人一太头就看见了我那犹如天神下界的气势很是心仪。
众人散去后我和哩布父子三人来到了族长大营。我问了下女真部族现在的情况,从哩布口中我得知女真部族现有族人二十余万。居住在此的有十万余人,其余的都分散在进山的各处要道把守。其中可以做战的青壮年男子有四万左右。
“我已经通知其余的族人您归来的消息,我想现在他们也是想马上回来和你见一面”哩布开心的说道。“哩布老爹你马上再叫人传出消息,叫所有人在原地监视兽族的一举一动,我想进山一趟在我们进山的时间里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事;不你要所有人都对我的身份保密,我还有大事要做”我一听不放心的吩咐道。
“主公您怎么叫我哩布老爹我受不起啊,您是天尊的后人您就是我们的主公我在您面前怎么还能叫老爹呢!您的吩咐我马上去办,您还有什么事吗?”哩布老爹惶恐的说道。
“没有了,我想下午就进山。你可以陪我去吗?你再带上100人和我们一起进山”我不再和哩布去纠缠名分,我现在只想知道寺庙里到底有什么。
哩布一恭身下去了。刹东、刹满两兄弟也想跟去却不敢和我说,只好不停的给卡伊递眼色。调皮的卡伊故意装做没看见,急得两人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卡伊一眼。
哩布很快就把我们进山的行装收拾利索了。进了帐营一行礼后“主公都准备好了,我还挑选了100名最忠勇的勇士随行。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看到我们已经上了马,刹东兄弟急忙拉住父亲哩布哀求和我们一起去。
“胡闹主公要你们去你们才可以去,现在主公没有吩咐你们闹什么,都给我滚回去”哩布大声呵斥二人。哩布在我面前是必恭必敬可是对自己的族人的儿子却有着无比的威严,看倒父亲发火了两人不甘的走开了;卡伊则笑看着一切。
“你们要去就去吧,你们可是我们最好的勇士啊”我的话让刹东兄弟两高兴不已。急忙上了自己的坐骑,看样子就算我不带他们去,他们也会自己跟着去的;连马都备好了。
“主公不必理会这两个小畜生,一天就知道胡闹。你们看看主公那才是稳重,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哩布还在那发火。看到父亲的脸色两兄弟心里又开始打鼓了,就怕我不让他们去。
“我看他们都不错,我想让他们以后都跟着我。你同意吗?”我笑着对哩布说道。“主公您是说真的吗?您真的不嫌弃他们要他们跟随您。”我笑着点点点头。“两个小畜生还不快过来给主公行礼”刹东兄弟乐得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跪在了我的面前。
女真人不善言辞却有着一颗最朴实的心。我急忙在面前结下了一道气墙我不喜欢有人给我下跪。两人只觉得身体就象被一股强大的气流脱住,怎么也跪不下去。
“你们反了还不下跪”哩布起得脸都红了。“我们跪不下去啊”刹东小声的嘀咕道。哩布气得扬起马鞭对着二人就是一鞭,刹东兄弟满心的委屈却不敢躲避。就在马鞭快打到刹东头顶时哩布的手再也挥不下去了,他的马鞭也撞上了我的气墙。
“不要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跪的。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见面就下跪的,我不喜欢那一套”听到我的话哩布才收起了马鞭,我也撤去了气墙。
哩布虽然也对刚才的事感到奇怪,可是他知道我的身份到也不再追问。到是刹东一再的问我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一行人开始了进山的旅途,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也开心。
走了十数日后马匹就不能再前行了,我们留下了10人照看马匹其余的又开始了漫长的登山。空气越来越稀薄,不少的人都开始恶心想吐。尤其是卡伊,我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又走了几日居然我居然看见了前面的有人居住的房屋,我急忙叫上大家三步并两步的赶到了那几所小屋。
卡伊在后面大声的叫着我,我没有理会她。她气得冲进了小屋,看到的是十几具白骨整齐的排列在屋内。压抑的气氛让大家都说不出话。
“主公他们就是我们族里自残的长老,没想到他们都死在了这”哩布的话里充满了哀伤。我默默的看着这十三具白骨,他们手里还拿着兵器;身体无一例外的都对着上山的路。他们到死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为我们龙族守护着大山。
我的眼里涌上了一阵湿气,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庄严的对着这些白骨行了跪拜之礼。哗的一下我身后所有的人都跪下了;连卡伊也不由自主的下跪了。
“把他们的尸骨收好我们下山时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在礼毕后我沉声说道。众人默默的开始把那十三具白骨抱起放在了另一件小屋。
我受不了里面压抑的气氛走了出来。天空还是那么的蔚蓝,朵朵白云从我头顶飘过。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天如此之近,虽是晴空万里却仍是劲风呼啸,这是高原特有的在晴空下的强风。
第二天出发时大家都充满了伤感,连一象调皮的卡伊也沉默下来了。就在这样的气氛里我们又走了两天,现在已经没有路了。到处是积雪,一不小心就会踏空。我们用绳子把大家都捆在一起,还好按照画里的地图,我们在一个山峰那开始了向另一个方向进发。
还好一路行来都是在下山,在走了三天后我们已经可以感到吹来的风里有一丝的花香。果然在翻越了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后,迎来的是一个山谷。满山谷的绿色让我们大感新奇,也一扫路上悲哀的心情。
“主公我们就快到了吧”哩布心奋的问我。“是啊,从地图上看再走一天就到了祭祀大寺庙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的话让大家更是高兴。
山谷里有一湖水,湖水冉冉的冒着热气,热气里带着强烈的硫磺味。大家交替着在湖水里洗去一路上的疲惫。
“赵,我们给这个山谷起个名字吧”卡伊心奋的说道。她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一时间各种名字都冒了出来。不过说实话女真人起的名字实在不怎么样。
“不如主公您给起个名字吧”哩布的话让大家都安静的看着我。“就叫‘回春谷’吧,现在外面都是寒冬,谷中却是春意昂然”我起的名字马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了个大早来欣赏这里的景色。女真部族长年生活在苦寒之地对这样的景色更是恋恋不忘。直到中午我们才离开了回春谷。走前我仔细的观看了回春谷的地势,这里三面环山,只有我们来的路是这里唯一的进口。
“到了,你们看那”随着刹东的声音我们看见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雄伟的建筑,考究的工艺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
我们一起飞跑到了寺庙跟前,怀着崇敬的心情忘我的去欣赏着一切。
哩布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所有的族人也跪下了。他们几十代人的苦苦守侯,五百年的等待现在终于有了答案。我无法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但我也怀着对祖先的崇敬跪在了寺庙门前的石阶上。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都在默默的去整理心里的那份情怀。那是一种无比的虔诚,我能看见大家眼里闪动的泪光。
“主公您一个人进去好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哩布是个真英雄,很快就从纷乱里摆脱出来。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危险,所以我也不想让他们进去。
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缓缓的踏上了进寺的石阶。
翱玛之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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