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1月25号晚10点
“我刚才又和许鹏吵架了。”梁月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男人没个好货。”
“啥事情用得着这么动气,现在好了没?”冯晴一边泡脚一边看着杂志。
徐晓宇一卯劲冲进屋里,“啥事?啥事?”
“好倒是好了,不过觉得挺有意思的。”梁月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冯晴擦了脚,端了盆就急急往外走,“等等,等等,先别说,等我回来再说。”
“到底咋了?有啥可吵的?”晓亮轻轻地问,擦了擦脸开始抹爽肤水。
晴扭扭地进了屋,“吵啥了?”
“都是短信闹的呗。”梁月开始在桌子上摞书,“记不记得以前我说他们打架把脑袋捅了那次,许鹏有个哥们跟着也进医院了,他哥们的女朋友在医院里照顾他,那时那女的就给许鹏发一些暧mei的短信,就因为这事,我先前也跟他吵过一回了。”
“这事多老了,去年呢,怎么又为这个?你是不是复习考研复习郁闷了?”
“才不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说是过圣诞,本来玩得好好的,我摆弄他手机,发现那女生竟然还给他发什么爱来爱去的短信。什么签一万年的爱情条约,说签不签。”梁月一口气说下来,脸都有点涨红。
“这女生怎么这样,那可是男朋友的哥们啊,没这么办事的。”晓亮有点蒙,“真是不太理解。”
梁月突然笑了笑,“这还没进题儿呢,我骂他了两句不要脸,没想到许鹏就激了,说出的事情,真让我吃惊。”
“说啥了?”冯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月。
“他老大不满意,说短信算什么,也没像吕竞和李冬那样,那女生一找就出去开房了。”
“啥?”冯晴和晓亮异口同声,惊讶得眼睛瞪得溜圆。
“我也没想到,他说的时候,我就极力回想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感觉她当时老老实实地,也不说话也不出声,穿得也很朴素,一点也不招摇啊。”
“考,真有这么贱的女生啊!”晓亮把手巾往桌子上一摔,“妈妈的,还有这么上赶子的。”
冯晴右手还擦着乳液,左手就在空中一顿比划。“这女生根本就不知道啥叫自爱。”
“不过我想这也许是人家的生活习惯,就好这口儿。”晓亮仿佛略有所悟地感慨起来。
“不仅这样,他看还说,别以为他不知道,说我和严进寒发的那些短信他都知道。什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得谁失谁了。我当时就火了,让他看清楚点,那不是跟姓严的发的,是秦莉给我发的关于研究生考试的。我和严进寒发又怎么样,也没什么过分的内容。”
“哈哈,他吃醋了呗。”晓亮笑着,一下就登梯子上了床。
梁月仰着脑袋,对徐晓亮说,“他还告诉我,别分不清好赖人,也不知道哪个某人跟他借钱去找小姐,结果还跟小姐打起来了。”
“啊!不会吧,严进寒?看他那样,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晓亮极为差异,觉得严进寒除了个子矮点也没啥大毛病,这下印象马上改观了。
“谁知道真假,不过看许鹏说话时候那样子,应该没多大晃儿。”月拿着洗漱用具就出去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晴一边感慨一边慢慢地上了梯子,一步一步生怕磕碰了哪里。
“他奶奶个熊,男生烂,女生也烂。咱们就是太老实了,不然也辉煌一把。”晓亮蛮有一副吃亏的样子。
不一会儿,梁月清汤带水地回来,边擦脸边说。“我本来和许鹏说,我原谅你了,不计较了,你把那些事儿详细跟我说说。他竟然说,人家事情你关那么多做什么,我说我一定不跟别人说,没想到他嘴死硬,就是不说,不说不说吧。”
“男生不就是这样,今天我还跟亚熙发短信,含沙射影想套出他找过小姐没,他就说我多疑,不过看他说话那用词口气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找就找吧,如果成事实,也无能为力。”晓亮望着天棚自我解嘲开了。
“知道就好,反正以后别把人想得太新鲜了。”月关了台灯,又把小锅的电源接上往里掺了不少热水,“你们知道就知道了可别跟别人说。”
晓亮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高喊,“喂,你刚才说啥了?”
晴叠着被眼皮也没抬,“说啥?啥也没说啊。”
“呵呵,这就对了,我说啥了?”月笑笑开始蒸脸。
“对了,知道么,要给老师评估,不然明年的实习成绩不给评优,到明天截止。”冯晴当啷一句,声音异常响亮。
晓亮猛地坐了起来,“还来这套,真他妈的郁闷。”说完又倒下了。
“据说不能都评一样的,否则作废。”
“月,你听谁说的?真的,完了,我怎么改啊?”张航突然翻过身来,冒出头。
“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听广播,听不着呢,你装聋啊。不知道怎么改,你明天问问导员或班长。”梁月拍拍胸口,深呼了一口气。
“听见了,你们说那么大声,男人,都是禽兽。”航说得苦大愁深,感觉旧社会老不平似的。
晓亮躺着发短信,不经意地接道,“没那么严重了,反正最后还得挑个嫁了,我宁愿把他们想得好那么一点点。我这个不是禽兽,是宠物。”
“肉麻、恶心。”冯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词来。
刷,一片漆黑。
“啊,熄灯了,熄灯了。”晓亮叫着,“梁月,上来吧,上来吧,一起一起睡啊。”
“恩,就来就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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