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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抓头,重新绑了一下头发。山区里头没有电,晚上还是有点热,额头前的发丝都贴在脑门上,我心烦意乱地把头发统统往后撸。
“去和我哥聊聊吧。”她说着,趴到窗台上去看星星。我应了一声,轻轻地掩上门出了房间。
钟瘫痪在屋顶上。我悄悄地爬了上去,他好像没有发觉我似的,只是躺着发呆,我在他身后坐了下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去看天空。
“真搞不懂有什么好看的。”我嘟囔了一句,今天夜空格外的晴朗,能依稀看到银河的轮廓,不过也只是第一眼的惊喜,若想像他这样一直一直地看下去,还真是有难度。
他依旧是没有回答。
“看样子,我和你以前的关系很好哈!”我见他没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硬是挤出来一句话,听着像个傻子。
他估计是被我烦的受不了,往我脸上丢了一块什么东西,我脸部中招,被吓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揭下那个东西一看,一串项链,吊坠上刻着两个字:叶晖。
我看到这个东西就愣住了,叶晖,这串项链的主人是叶晖?
“从那个粽子身上拿的,你应该认识。”钟源拿蒲扇挡在脸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为什么叶晖,现任当家的姓名牌在一个粽子身上?况且刚才那只粽子还被钟瘫痪一刀砍得身首异处了,大大地侵犯了我家的祖宗。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叶老太挂错了牌子。另一种,那个粽子就是叶晖。既然如此,那现在在我家祖宅里坐着的是谁?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的想法并没有错。”钟瘫痪从蒲扇底下冒出来一句话。他们兄妹俩仿佛都能窥探人心似的,我不说话,都能清楚地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会读心术,谁教的我也去学学?省的你老是不说话我都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我轻声抱怨了一下,看着钟瘫痪的背影,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我却讶异于这样热的天气里他竟一点汗都没有出。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说心里话我挺相信你的。”我也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辫子硌得难受,我便干脆把它拆了下来,这三个月头发长长了不少,能到肩。那钟瘫痪看我躺下来也没反应,只是背对着我。
我并不是故意去回避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头脑有些累,现在是无心再去想这些繁琐的事情了,来找钟瘫痪,只是想和他聊一聊。
“阿坤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沉默了一阵后,我率先开了口。钟灵坤说钟瘫痪和我一样,从莲宫里出来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不同的是,我在进莲宫之前便失了忆,并以叶家准继承人“叶安”的身份活了二十六年,并且我对自己的一切毫无头绪。而钟瘫痪不同,他对我就像个谜,我不知道他记得多少,也不知道他将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我只是盲目地跟从,盲目的信任。
也许他们口中的“叶安”,只是一个长相与我有几分相似的人,根本与我没有半点联系,我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而已。那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选择离开自己的家庭,抛弃自己的未来,从而和他们在一起呢?
他静静地在那里,没一点反应,我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也只是晃了一下,方才胳膊肘接触到他的地方非常凉,我一时好奇心起,又把手掌覆到他的背上。
这个家伙的身子骨就像块冰块一样,还没接触到他就感到一阵寒气!手掌覆上去以后,更是一股子冰凉的感觉钻进手心里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三十多度的天气,是人都非被热疯了不可,这瘫痪患者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他是冷血动物么?
我悄悄地凑过去移开他挡着脸的蒲扇一看,这小子竟然在屋顶上睡着了!我拍了拍他,接着又晃了几下,怎么弄都弄不醒这小子,只得放弃挣扎,背着他下楼。
盛夏夜里背着只人力空调,虽然是重了点却也凉快了许多,我把他往地铺上一扔,接着到另一边自己睡了下来,一时思绪涌上心头。
我只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是在莲宫里,钟灵坤用我的血唤醒了他;第二次是他引我去了我五十年前的家,让我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事;第三次是他救了我,让我幸免于落石。
现在他在我身边,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如果问我为什么相信他,为什么跟随他,跟随这个差点杀了我的人,我只能说是直觉。我的内心在告诉我,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答案。
我在想着我最后得到的回答,是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还是我们真的有着“长生”的能力,那样的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留在这世上,我们究竟在寻找什么?
我不知道。想着,我昏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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