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我出生的那一个夜晚,忽然有无数的流星划过天际,带给大地彻夜的光芒.对我们族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好或极坏的征兆,父亲苍白的手上握着一把法杖,法杖上的水晶散发出荧绿色的光芒.他一边为我祈祷,一边抬起满是血痕的脸看王的脸色.握着法仗的手心里全都是冷汗,脸颊上被箭簇割伤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却无法掩饰他一脸的刚毅.
“留下他吧.”王叹了一口气,他不能再对起眼前这个首席神官了,谁也不能否认他的功绩,可是偏偏却在这个时候……
“可是…..”父亲却犹豫了,他知道留下我的后果,前方还有我们的战士正在浴血,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关系….或许就不会损耗那么多的精神,或许就可以开启传送的空间了.魔族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主力却大部分已经后撤.如果王没有坚持留下,或许他就可以放心的了却自己最后的生命了,不管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吧.暗月法师与神官的终极魔法……那时就可以再次为人族换来短暂的和平了,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和平,父亲都愿意为此付出毕生的生命,因为这是每一个人内心里的梦想.只要,哪怕是一会的和平,让大家能够感到什么叫做幸福便已经足够了.
王没有说一句话,他摆了摆手,坠落的星辰在一刹那间照亮王苍白的面容,一向冷俊的他竟带着一点怜惜,强大的星辰力量带来了一阵强有力的冲击,刮起了王银白色的战袍,随风起舞.却不曾留下一丝的后悔.他不能在对不起他们了,那个曾经流着眼泪遵循父亲的命令带着残存的骑士为他杀出血路,还带着愤恨和执着的眼神,却仍旧不顾一切的守护在自己的身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神界的苍鹭之下的少年.
父亲久久没有说话,他的眼泪和伤口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带给他钻心的痛苦,这是他第一次流泪,当父亲死在他的眼前时他没有哭,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恨,愤恨发起这场战争的所有的人,然而当他明白,只有短暂的胜利才能换来短暂的和平时,他开始变的嗜血,他只要胜利.他可以为了大局的胜利而牺牲自己曾经亲如兄弟的战友,然后再为他们报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知道,只要能战胜神界和魔族,这个世界就会变的和平,不再会有任何的战争了,他的蓝月曾经席卷过神族的天日城,他的倾雷曾经轰鸣在魔族的圣魔骑的头顶.可是,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局面,也不可能因为一时的胜利而平静,短暂的和平就像只能期盼而不能到达的永远一样.
现在,这里是我们唯一的城市了,一旦沦陷,几百年来不曾玷污过的圣域“天云城”将会受前所未有的攻击,魔族这次几乎出动了全部的主力,而神界因为我们长期的征讨,还没有复原.他们不可能在去骚扰魔族的后方,他们只会在一旁冷笑,看着曾经在他们土地上肆虐的人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奔逃,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减少一个对手的机会.
疾风骑和迅雷弓已经后撤回天云了,绝大部分的神官和魔法师都已经退了回去,在这里,剩下的不过是为数不多的王族护卫队,和跟在我身边的被魔族的掠风箭损伤近半的蓝月,他们是只修习单一属性魔法的法师,威力巨大,却没有出色的机动力和防御力,然而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倾雷,人族中屈指可数的魔法人才锻造出来的多属性高敏捷的神秘部队,却在为主力后撤做掩护的途遭遇到神族的伏击,全军覆没.我望着在神界上空不断飞舞的灵蝶消失殆尽,看着遥远的星空中不断坠落的流星,我花了数十年打造出来的精锐,却在短短的一瞬间,无一生还.
父亲久久没有说话,他在不停地加快祈祷的速度,这是在加速母亲生命的流逝啊!也是在加快我的生命进程,可是真的可以吗?赶在魔族攻进城中之前?前几天还在城墙上巡视的父亲知道,如果没有以外发生,在亡城的那一刻,我就会出世.可是,这就意味着,意味着出来接应的王的安全.说实话,如果王没有出来接应,那么绝对不会有如此充裕的时间来补充天云的防御,大部队估计还没有进城就会招到魔族和神界的夹击.那么,人族最后的有生力量便要灰飞湮灭了.可是,现在,在城外撕杀的却是王族的护卫队!这是全人族装备最精良,战斗力最充裕,也是最安全的部队,他们只负责守护王族的安全,是由王独自调配的,待遇最好,绝大部分时间呆在后方的部队.然而现在,他们却在抵御着魔族的进攻,抵御他们所不擅长的魔法.而我?身为王族的首席神官却躲在城内的一角祈祷,为了自己的孩子!
希望他能够等到孩子的降生,王在心里想着,拔出自己那把银色的长枪,走到城墙的最顶端,顶替下刚刚牺牲的那名骑士的位置.
王的到来极大的提升了将士的士气,但是也吸引了魔族巫师绝大部分的魔法,其实他的枪法一向出色,所以刚刚到来不久就延缓了刚才紧张的局势.然而不久以后,谁也没想到,一名魔族的战士居然舍弃了自己的长剑,在王将银枪插进他的胸膛的时候,居然用双手死死的抵住,胸口不断的渗出蓝色的血液,然而带着血丝的嘴角却在微笑!一种让人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微笑,是如此的执着和愤恨,带着一丝的诡异.仿佛是当年父亲的微笑一般,王的内心猛的震撼了一下,久久的无法拔出抢来.
就是如此的一瞬间,却被魔族一位巫师观察到了,他迅速的念动了一个咒语,一种蓝色的火焰在他的胸前升起,这是一种强大的魔法,必须有着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和经验才能发起,因为一旦失手自己便会丧失生命,这种魔法是随着心中的意念所控制的,异常准确,而且拥有着令人心悸的杀伤力,然而与这强大的魔法所不符的,发起这个魔法的却是魔族一个俊秀的青年,他的外表还透着未脱的稚气,却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与敏锐的观察力,年纪轻轻就已经骑在淡鹰的身上,这必须是相当强大的巫师才能乘骑的拥有魔法判别能力的神兽,数十个魔骑士战队里才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守护巫师,而他却又让人难以置信的年轻,这使人永远无法轻易忘记他的名字:兰笛
当王无法相信的发现那越来越快,不断调整误差朝他飞来的蓝色的火球时,他的脸色在一刹那间变的苍白,魔族能拥有如此强大精神力的巫师少之又少,然而能抵御这种魔法的人族神官当中,只有父亲率领的倾雷,而且是只有四分之一的倾雷才有办法参透这种消耗自己精神的神秘魔法,魔族全族修炼这种魔法的人数虽然不下近万,然而真正成功的也只有数十人,这种一旦控制不好便会伤害自己生命的魔法,没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和自信没有哪个魔族巫师肯轻易尝试,然而之前王所受到的魔法攻击不过是写冰箭和火球而已,最强的不过是星雨,可是这些对于王而言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然而这种蓝色火球会随着施放者的精神力不断加强,就算王的银抢没有被卡在那里,要防御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现在对于王来说,只有两个选择,一种是放弃银枪,让他随着这名战士掉落城下,然后进行躲避,但是,失去了银抢的王.也就失去了天然的寒气守护,并且丢失了唯一的武器,根本不能活着离开这座凋零之城.另一种便是倾注全身的精神力,倚靠枪的寒气进行最后的搏击,但是不管哪一个选择,危险都大的无法想象,但是王决定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进行最后的一场赌注.
兰笛很怪异的笑了一下,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他对自己的能力的充满自信,“或许就要提前结束战争了吧?”他想
当蓝色的光球逼近王的时候,王和兰笛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绿色的身影,他的右手上满是魔法的伤痕,已经不能再握住手中的长弓了,身上背着的最后一支箭簇,显示出他出色的能力,他是王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古月.他刚刚下去处理了一下眼角的伤痕,一上来就发现王战在最前方的位置上,他左手拿着匕首,想要上去接替王的位置.可是,这时,他却发现庞大的蓝色火焰正在一点一点地逼近王,而王的银枪却被卡在一个魔族的胸膛中无法拔出.他愣了一下,猛地扑了上去,一跃而起挡在了城墙外面.
兰笛没有注意到这瞬间的变话,就算他注意到也不能在这么短的距离改变蓝炎的方向,在爆炸的那一瞬间,他猛的吐了一口鲜血,淡鹰敏锐的感觉到主人精神力的减退,对天嘶叫一声,退到了队伍的最后方,兰笛不得不惊讶于对方庞大的魔法抵抗力,这耗损了他绝大部分的精神,瘦弱的身体再也不无法支撑起超重的负荷,躺在淡鹰身上的眼神越来越模糊,直到这个世界变的一片漆黑.
王流泪了,谁也不曾看过这个刚毅冷俊的王流过一滴的眼泪.可是这次他真的哭了,因为古月,古月是他幼时唯一的玩伴,他的父亲也是王族,可是却因为私自与神界的女子相爱,失去了王族的身份,可是谁也不会置疑古月的父亲,因为他是战死的,在古月出生的那一天,在征战神界的苍鹭时战死的.从那一天起,王的父亲就恢复了古月母亲和古月的王族身份,然而当王的父亲决定攻打神界时,古月的母亲却死了,用神界的方式,短小的冰刃刺破喉咙,生命在一瞬间流逝,却没有流一滴的血.王的父亲只说了两个字“厚葬”古月从此就在宫中长大,王的父亲示同己出.
王只知道自己欠古月太多太多了,还记的小时候比箭,身为弟弟的古月为了不让王难堪,总是故意的射偏,然而当时谁都明白有这和他母亲一样绿色眼睛的古月有着出色的箭术和神族天生的魔法抵抗能力,但是古月却不曾去学魔法,因为王学不会.古月只是固执的呆在王的身边,不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仿佛身份调换了一般,他是王的哥哥,想尽一切方法来保护和爱惜自己的弟弟.
王的父亲传位给王那天时,对王说:“如果不是古月坚持不肯学魔法,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了,他和他父亲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如果天下太平,他和他父亲会是最好的君王,然而生在乱世这就会是最大的缺点了.好好待古月,如果那天他父亲没有救了他娘,我们人族估计早已经被神界给毁灭了,他的母亲是神界的公主……如果不是我的坚持,或许,我们和他们可以永远和平的,但是在魔族没有消灭之前,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推导而已.”
王在位25年来,古月一直陪在王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古月的疾风箭救了王,“难道我们父子要亏欠你们一辈子吗?”王对着消失在天际的古月放声哭喊,仿佛看到随风消散的古月在对他微笑.
二
那场战役持续了很久,直到遥远的天际呈现出一片紫蓝.天云城内忽然又发生了变故.
到了后半夜,二王子云启再也无法继续这毫无休止的等待.不顾着危险,毅然带着自己的亲信冲了出去,无法入睡的人们看见轻盈的马匹不断的在城内穿梭,却没有带回一点的讯息.在散尽的尘土后面依然是毫无至尽的黑暗.在城内的某一个角落,一位老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银色的法袍随风扬起.他手中的音蝶凌乱的飞舞着,“真的是不祥的预兆吗?”他仿佛是在问自己,又好象是在问别人.
夜色朦胧,天云城外虽然有常年不断的迷雾,可是今晚的流星彻夜不息.使得所有的雾气都显的如此稀薄.云启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坐骑,青凝灵巧的步伐很快的把队伍甩开了,然而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里只有父王.他没有听神官凝风的话,什么天云城王位的归属,什么人族的未来,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现在还被困在封云之都里,重要的是自己最敬重的老师,天云城的首席神官月绝还被困在封云之都里.他只想着早一点到那里,早一点见到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什么律法,什么神逾.他都不在乎,就算真的在夜晚穿越迷雾森林会受到诅咒,那就诅咒自己一个人好了.潮湿的空气不断的从森林深处涌来,云启不知不觉间已经离队伍越来越远了.
“王子,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啊!”“让我再考虑考虑好了”大王子云宁和他最信任绝雪在不断的商议着什么.
“就算王子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从来没有人能在暗月法师的凝魂法下生还的.就算王子要杀我,我也无怨无悔.”绝雪一脸的决绝,苍白的脸色丝毫掩藏不住眼中的坚毅.
“唉.你先下去吧.”云宁在一刹那间愣了一下,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究竟他是个什么人呢?
绝雪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微笑,弟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
当战玉再次失去二王子的踪迹的时候,他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座下的血麒虽然不能和王子的清凝相比,可是它追寻灵气的能力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可是今天居然连续两次出现这种状况.他的脸在一刹那间变的铁青,除非是流浪于各族的暗月法师!
当兰笛从魔族的宫殿里苏醒的时候,玉雪正守护在他的旁边.他挣扎着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怎么样了?”玉雪甜甜地笑了一下,“父王已经包围了封云之城,在天亮以前,一切都要结束了.”兰笛愣了一下,看着窗外天际的那一抹轻蓝说道“来不及了.”那一张清秀的面容在一刹那变的异常苍白却又平静如水.“什么来不及?”玉雪一脸的疑惑,兰笛怜爱的望着她“我们输了.”玉雪颓然一惊,手中拿着紫昙的碗莫拧的颤了一下,兰笛从来没有骗过她,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征兆啊.
战玉忽然大‘喝’了一声,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声音在沉寂的迷雾森林中不断地回响.音障!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所有人都知道迷雾森林的雾气虽然会使人产生幻觉,但服用了紫昙的他们非但不会受到幻觉的影响,还会迅速恢复自己不断被迷雾所吞噬的精神.
所有的法师都愣了一下,毫无迟疑的拔出随身的小刀刺向了自己,三名光明法师的鲜血迅速随着雾气飘散,骑士们立刻开始不断的喊叫,策动着坐骑四散疾奔,刮起一阵阵的旋风,把血雾凝结在了音障之上,神官们立刻祈祷起来,四周蒸腾起血红色的雾气,法师的鲜血很快就被凝结住了,可是能否冲破音障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需要再幻影了吧?”云启冷冷的笑了一下,手中隐隐呈现出点点的光芒.座下的清凝,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一双如雪的双翼忽然展开,洒下点点的星光.静静的未名湖倒映着漫天的流星,一对雪白的双翼猛然从跃起的清凝两肩展开.灿蓝湖底忽然扬起一枚带着火光的箭,暗月的凝火术与麒麟炎的结合使得它丝毫不受到湖水的影响,如同一道利箭冲出幽暗.
凝火!云启吃了一惊,对手的实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急速飞行的火焰在一瞬间里已经冲破了无法见底的未名湖,在划过地面时引起了一阵剧热的旋风,强大的能量连困在音障外的众人都可以感受的到!可是,就在要击中云启的那个瞬间,青凝忽然奇怪的叫了一声.如同是远古的巨兽从沉睡中苏醒,雪白的双翼上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凝结出一片青色的寒霜.就在那一瞬.云启迅速拔出封在腰中的宝剑,高举于头顶,一片柔和的月光洒了下来,剑的反光里折射出一个淡淡的轮廓,那张脸竟然是如此的薄弱,失去了血色的苍白,可是那双有着蓝色眸子的眼睛在一瞬间所呈现出来的杀气,仿佛能让所有人畏服.
当凝火划破一道炙热的空气,在一瞬间划过宝剑的时候,绝痕的嘴角居然开始痉挛,那火光的一瞬间所呈现的画面让他心悸,银色的剑身上有一处是如此的深蓝,剑柄的上方是一轮倒挂的玄月.“难道……难道他还没有死吗?为什么?暗月的麒麟火下不是没有人能生还的吗?可是…可是那把剑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在他恍惚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在月光下跃起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芒.
“让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吧.”云启在那一瞬间跃起,“月凝剑!”完全不顾身上被飞贱麒麟火所造成的疼痛,劈向那团巨热的火球,一道如同月光般的剑气隔着天空直下湖底,失去了凝火术的保护,麒麟火联同那道剑气直入湖底,一瞬间深邃的湖水竟然无影无踪.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湖底居然空无一人.
三
遥远的天际忽然出现一抹轻红,可是在城楼上的护卫却愈见稀少.王的脸色颓然一变,神界也出兵了吗?
“天翼应该已经到了封云之城的上空了吧?”宇稀用一种少有的慈爱看着宇言,手中不断地玩弄着自己最爱的匕首.
“父王,你真的不后悔么?”宇言以少有的执着问道.
后悔?什么是后悔,没有人不祈望永远的和平,可是宇稀永远无法忘记.无法忘记与他一起守护在父王身边的妹妹.天境一战,由于人族的骑兵势不可挡.由于后方受到魔族的牵制,神界的天羽王首次与人族的云风王相遇,云的雪白与阳光中少有的金黄混合在一起,几乎让人无法分辨出双方的军队.没有人有所保留,漫天飞舞的精灵与铺天盖地的魔法迎面而来.重骑士的冲击与天防士的结界不断地发生着碰撞,灵蝶发起的魔法吞噬没有一刻停止.在混乱中有一道夺目的光线向宇稀袭来,少有的刺眼与其无法掩盖的精神力让人无法抵挡,失去了苍鹭的保护,消失了依附的生命结界,神族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20岁就要死了吗?守护王族的天防士离他还有三步,恍惚间似乎听见了父亲的告诫“不要冲在最前面,王族永远只要在后面默默地为他们祈祷就好了,我们的存在就是一种力量!”“这不对!!年轻的王子始终无法容忍自己的守护兽和魔法师在前方不断的消失,天蓝色的血液与猩红混合在一起变成了让人无法忘记的颜色.那道光线被一把紫色的法仗所阻挡,看着法仗上的宝石与光线发出激烈的碰撞不断地发出绚目的光芒.“妹妹的星空石!”
看着失去天防士守护的妹妹被毫无征兆的暗箭所射中,愤怒的能量变化成了永不终止灵光火,不断的向光线发出的地方冲击.
灵笛的声音与麒麟的号角响彻天际.
“为什么不去搜寻妹妹?”失去了妹妹的宇稀变的疯狂,丝毫不顾及礼仪,冲进了战略营.“没有时间.”天羽王努力不让自己的忧伤显露出来,他只知道魔族的战士已经杀进了天域.如果不及时的停止战斗,神界辉煌的历史就要在自己的手上终结.
威严的语调使得宇稀失去了理智,一阵强大的风刃直接刮飞了正在商议的桌子,不顾着所有人眼里的诧异,一把抢过守护神兽的钥匙.“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蓝色的身影消失在营口.
天羽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思考了很久一样.“米露,你把他封印起来!”
“这,不太好吧?”虽然作为神界首席的封印师,封印守护兽是她的专长.可是居然这次要封印精灵!而且还可能是未来的王!米露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
“你可以隐身.”天羽王仿佛看穿了米露的想法.“你一回来那只守护兽就是你的了.”
“是!”虽然隐不隐身无所谓,以王子的修为要查出是谁做的还不容易,可是得到只有王族才能拥有的守护兽,对一个封印师而言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注:虽然圣殿内封印着许多守护兽,但是神界的精灵法师和封印师只能驾御生物而已.传说中的守护兽每百年才出现一次,不仅有强大的守护结界,而且拥有具大的灵力.能按照主人的特性成长.
宇稀的守护兽在与人族的战斗中被骑兵与法师合击战死了….不过那只有点笨笨的麒麟冰一点都不适合自己,自己做梦都想拥有的便是那只蓝灵龙,可是虽然它拥有强大的灵力与结界,却很难驾御.只有云天岩了吧…..虽然比麒麟冰还要笨,但是却极好驾御,而且拥有出色的结界,如果人族还没有退却,不愧是一个很好的肉盾.
米露兴高采烈的跑去圣殿的传送点,却看见王子已经回来了.赶紧隐身,汗……跟在后面的那座山是什么……居然还会动!蓝灵龙呢?王子不是做梦都想要的吗?奇怪?在哪里啊?等等…那东东不会是麒麟岩吧?
米露开始想象自己小巧的身体后面跟着一个土黄色的大山……靠…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
周围开始释放出强大的封印结界.宇稀感受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巨大的麒麟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就算没挡住也什么也看不到,最多释放一个隐形反弹)
黑色的封印仪式很是复杂….米露喘了口气,不过得到了守护兽还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虽然很丑,不过也算对的起首席封印师的称号.
“哥哥,那边的冰蝶好漂亮啊.”
“你喜欢?我去抓给你好了.”宇稀一脸笑意的望着一脸笑意的妹妹说.
“可是….那是会变成雨蝶的灵物啊,还是算了吧…..”
看着妹妹流露出的失望和无奈.灵物么?不都是拿来给人玩的吗?今天是妹妹的10岁生日,望着薄如蝉翼的翅膀从她小巧的身体展开,娇媚的脸颊还是无法掩饰童年的纯真.忽然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勇气.
“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是夜,收到星空石做为法仗镶嵌的宇泪兴奋的无法入睡,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12点时施展10岁后才能使用的攻击魔法,在灵空阁习的那么多年的魔法终于可以得到施展.可是,她却意外的发现哥哥被魔法封印在房外的院子里对着仓蓝桐忏悔.
“父亲想让我领会一下大自然的力量,学习一下暗月的能力.”已经被寒霜凝结的宇稀有努力的对着宇泪微笑了一下.他不知道,失去了孩子的冰蝶就会永远不会停歇的飞翔,直到在失去了月亮的夜晚,遗失了自己的生命的雨蝶便会转化为剧毒的凝蓝花一直守侯在世界某一个角落.这个角落便是构成了天云城的天然屏障迷雾森林.那些都是失去冰碟的凝蓝花所散发出长久不灭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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