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来到宿舍,众人都在酣酣大睡,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铺边,然后坐定,坐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峰走出宿舍,在走廊上接了手机。
“峰,吃过饭没啊?”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峰背感亲切。
“哦,妈,我吃过了,家里还好吧!”
“没,没什么的,你放心,只是你爸爸的眼睛出了点毛病,大概是发炎了,我想歇息几天应该没事吧!对了,你的胃病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还好了,只是偶尔难受一下,其他没什么了,你别担心了,你让爸爸多注意一下,别让他省钱了,要是出大麻烦可得不偿失,你劝劝他啊妈。”
“好,我知道了,你要好好注意身体,还有不要吃那么多不熟的食物,对胃不好,注意休息,现在快要高考了,一定要慎重啊!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恩,我知道了,你给爸爸买些东西捕捕身体,他省吃简用了那么多年,也够了妈,不要太省了。”说着,峰的鼻子酸涩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泪珠,只是强忍着不让他流出来。
“你爸爸就是那贱命,不会享福,你知道他的,我要是随便买什么,又得给我吵半天,我看还是你过几天回来跟他买吧!那样他不会说什么。”
“恩,大概要三个星期后我就才能回去,这段日子一定要照顾好他,别让他带病去上班了。”
“行,我会劝他的,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还有一定要吃好了,别苦着自己了,身体坏了,什么也做不了。”
“好了,妈,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峰害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想快些结束。
“嫌我罗嗦了,好,我不说了,去上课吧!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妈妈有些不情愿的结束了谈话,挂断了电话。
峰已热泪盈眶,妈妈的电话,让他想起了两老沧桑的脸旁和越来越多的白发,两老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夹杂着对自己的关爱,而自己现在的情形,似乎难以回报两老的哺育之恩。于是深深的自责起来,怪着自己的不孝,狠不能自己煽自己耳郭子。
他接完了电话后,又来到宿舍,躺在床铺上,在自责中慢慢的沉睡,宿舍里彻底归于宁静。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小胖的哈喇子流在了枕头上,睡像超级难看。琳睡的很香,脸上还带些笑容,也许是在做着美梦。大彪总爱用睡毯蒙着头,打呼噜。总理已经苏醒,坐在床上打着哈欠,过了一会儿,便从峰的上铺,下到地板,不小心惊醒了峰。
峰醒来后,头脑有些发涨,伤口已经疼的麻木了,随便和总理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起身拿着毛巾来到水房。
下午,学校并没有安排考试的科目,所以大部分的住校生都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的弥补近来高度紧张所带来的睡眠不足,很少有人在出现在校园里。峰洗把脸后,在宿舍里看起了,随时准备等待着老班的召唤。宿舍成员先后从睡梦中醒来,先后和峰打了声招呼,无关紧要的,只是表面上的应承,各忙各的,这时期谁管谁啊!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琳风风火火的来到宿舍,终于带来了班主任的召唤。
“峰,老班找你,在他办公室里,让你马上去,看样子你要有麻烦了。”一张漂亮的脸看不出隐藏的幸灾乐祸。
“哦,我知道了,谢谢了。”峰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马上要面对的什么,要是以前的说教自己到不会害怕,但根据这发生的这一切老班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峰拖着灌铅的双腿,带着忧郁的心思,慢慢的向老班的办公室走着。学校只有操场上传来嘈杂的吵闹声,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在打着篮球,好不快活。峰走在了花园的小径,感觉脚下的路是那么短,突然不经意间踩到了一片干枯的焦叶,传来破碎才声响,像一个生命消失的信号一样传到了峰的耳朵中,心脏不由得一痛。
生命在消失的时候,还要被人踩在脚下,悲惨之极多像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要学壮士去付死,但那惨淡的心情实在让自己觉得比死还难受。
时间该快的时候它总是慢,在应该慢的时候,它却要快。峰走到了老班办公室门前,不情愿了敲了门,在听到声允诺的信号后,就走了进去。
“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峰低着头。
老班总是板着面孔,在自己的记忆里,似乎只有在表扬着自己的学生时,她才露出些笑。
“你给我解释一下,那天晚上的事,不会那么简单,不要当我好骗,还有那两个女生是怎么会事?”
“我,我是……”
“没必要隐瞒,还当我是你的老师的话,就告诉我。”眼神里的权威不容对方不答应。
“我只是请两个女孩子吃饭,我们吃着吃着,就进来两个流氓,不由分说就打我,然后就……”
“凭白无故就打你,没那么简单,那两个女孩是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简直不拿自己的前途当回事,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峰低头不语,不感直视老班的眼睛,害怕那里的恨。
“再这样下去,你什么也考不上,我想为了你的前途,你改天把你父亲叫过来,我想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商量一下该最你采取什么措施。”老班口气转为平稳。
峰真的害怕起来,除了害怕父亲外,还没有什么可以震慑自己的,在峰的眼里父亲是生命的权威,虽然父亲从来没有强求过自己去做过什么。甚至对自己总是宽容,可是这宽容最能震慑住自己,最让自己觉得害怕。
“老师,我不想让爸爸为我担心,能不能不让他来,他……”
“不行,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还能有什么制服你,你野的太厉害了。”
“老师,我对不起我爸爸,我不想让他来这里丢人,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会把学习给搞上去的。”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看来只有你父亲能管得了你,我更应该请他来了。还有,丢人,你也知道丢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已经晚了,我已经给你了足够多的机会了,我不想再听什么理由了,我要他必须到,否则我让你在我的班级里消失。”
峰渐渐的感觉到了绝望,但绝望也不能让父亲在学校出现,那老迈的身体不应该受到嘲弄,更不应该面对讥笑,可是怎么来避免这样的窘境在父亲的身上发生呢?自责也没有用了,惟有以身作则了,他跪在了地上,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砸出了响声。
“你这是干什么,轻易的下跪,代表了你的懦弱,难道你就不能现实一点吗?这有什么用,是让我可怜你吗?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你吗?下跪,你以为能让我放弃自己的初衷吗?”老班更加激动。
“老师,我,我实在不想让我的爸爸知道这事,他已经做的够多了,我真的不想…….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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