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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荒古大战时期,纳兰家族率领十三部将历经三十载,打下了这中原半壁江山。后来为了制衡这十三位功勋卓著的部下,那一任纳兰家族的族长便将十三位部将分封十三地,要求每年这十三位将军必须亲自前来古都皇城朝贡一万两金子,以示服从。
久而久之,便有了如今的天剑城等十三州郡。
而下一任的纳兰族族长为了进一步掌控各个州郡,设立了‘文治学堂’和‘武功学堂’,每三年在各州郡选拔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进入古都皇城学习,这也是几千年来纳兰家族一直兴盛不衰的原因。而程全所说的‘武选’,便是武功学堂在各州郡选拔人才的初赛。
这一日和风日丽,正是金州城武选的日子。校场外,多少少男少女们等候着入场,他们都是来观看今天武选的百姓,只等校场一睹众参赛者风范。
不远处,安竞之一身黑衣劲装走来,身旁凌儿身着一件淡蓝色文锦上衣,一件荷叶碎花裙,一对俊男靓女,美不胜收。
早有程府家丁迎上,上前给安竞之二人请安。家丁当先领路,两人紧随其后。而一路上见到凌儿的小青年们,均侧目发呆。对此情景安竞之只得报以一笑,别无他法。
家丁将安竞之二人领至贵宾席,却见张道远兄妹二人已然在列。
“张兄!”安竞之早已想到会碰上,此刻见到张道远,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安兄?”见到安竞之突然来到,张道远显得有些突然,略一思索既是明白:“想不到程全那厮果然邀请了你。”
“实不相瞒,那日铁匠铺作别后,便遇上了程公子,他极力邀我今日前来,安某本就练武之人,实在无法推辞。”安竞之道。
“早先我本欲请你来的,只道安兄不是我金州城人氏,便作罢了,看来倒是我疏忽了。”张道远一脸懊悔。
就在张道远暗自懊恼之际,程全一行人从后场走了过来,远远便道:“安兄,听闻家丁说你到了,赶忙前来寻你。走,我给你安排了专座。”程全说道。
“程兄客气了。”转头望向张道远道:“正好张兄也在,此处离得校场又近,正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听得此话,程全道:“那就依安兄,就在此处。”当下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坐在了安竞之左侧。张道远眼见程全如此,只得挨着安竞之右边坐下。凌儿在安竞之身后坐下,张榆紧挨张道远,一时无人说话,颇显尴尬。
“咳咳,今日天气不错。”安竞之见气氛不对,打了个哈哈道。
“呵呵,天公作美啊。”张道远道。
“此次武选的日子是我父亲专门找人算出来的,铁定无差。”程全笑道。
“对了张兄,那几位公子今日怎么没见?”安竞之问道
“秦不一跟赵凡今天都要参赛,此刻正在后场热身。至于吕绍嘛,他向来不喜这些个舞刀弄枪的活计,估计又跟哪个小妞出去喝花酒去了。”张道远道。
“原来如此。”安竞之笑着摇摇头,问程全道:“程兄,你呢,待会不去露几手?”
“程大公子可是早已内定,哪里用的上去校场比试。”不待程全开口,张道远便出言语讥讽道。
程全望了一眼张道远,碍着安竞之面上,却也未发作,淡淡一笑:“这武选确是有这么个规定,古都皇城十三州郡,但凡府治下一辈子孙中有满足条件者,均是可以免试入选。”
“哦?不知是何条件?”安竞之好奇问道。
“必须修为达到通俗上品方才有资格入选。本来张兄也是有资格的,只是张兄专攻文墨,武艺倒是疏忽了。”程全偏头望着张道远道。
“程全,这武选我比你不过,文选等着你来。”张道远不甘示弱。
程全碰了个钉子,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见二人三句话便较上了劲,安竞之也是无奈,当下不再说话,只等武选开场。
不多时,便看见一位中年男子缓缓走向场中。中年男子场中站定,环视众人道:“各位,今日乃是我们金州城三年一次的武选,初赛结束后一公入选十八人,今日决赛采取两两一组随机抽签的方式,胜者进入下一轮。”男子顿了一顿,又道:“希望你们全力以赴,发挥真实水平,祝你们马到功成。”
说罢便退到后场。一名校官走上前,高声喊道:“请各位选手依次进场。”
话音刚落,只见十八名参赛者快步走进场中,按照各自抽签次序一一走到指定区域,相互抱拳行礼后便开始较量。
安竞之人群中早看到赵凡和秦不一,二人对手似乎不是很强,只几招,二人便自胜了。待得一盏茶的功夫,其余七组选手也尽皆比完。
“请得胜者上前抽签。”
听得校官喊话,九人上前抽签。因是九人,此轮当有一人轮空。
“哈哈,我轮空了。”一位白衣少年抽到了轮空签,顿时兴奋不已。
“这里是凭本事的地方,投机取巧焉能走到最后。”赵凡忍不住说道。
“哼,赵凡,这轮你可别被人打了下去,我可是等着你呢。”听见有人议论自己,那人一回头,见是赵凡,当下回敬道。
“这人是副督军李志的儿子,名叫李力,是个典型的纨绔,侥幸过了第一轮,第二轮却没什么希望。”张道远说道。
安竞之点点头:“这人下盘虚浮,根基不稳。”
“第二轮李力轮空,剩下八人秦不一对刘铭、赵凡对张铎、柳风华对李方超,邹非对阵白宇。”
这一轮依旧是速战速决,秦不一、赵凡均是十招之内取胜。而另外两组的柳风华跟白宇也是出乎大家意料,十多招也是胜了。
“哥,这个柳风华应该就是不一哥说过的那位治安衙门的高手,据说是新来的司马管带刚收的弟子。”张榆说道。
“哦?司马管带,那不是凌儿的爷爷吗?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张道远夸赞道。
旁边的程全听到张道远如此说,不禁偏头问起安竞之:“司马小姐的爷爷在治安衙门任职?”
“嗯,爷爷去年去的治安衙门。”安竞之道。
程全点头,一时若有所思。片刻后起身离席,说道:“安公子少坐,我去去就来。”
安竞之点头示意程全自便。
程全离了众人,一路朝后场走去。片刻功夫,只听校官高声道:“哪位是安竞之安公子,府治大人有请。”
听得校官突然喊自己,安竞之一脸茫然,待望见程全从后场走出一脸坏笑,众人便明白了是程全捣的鬼。
程全一路小跑,近前道:“安兄,你家中有长辈在军中任职,就有资格参加这次武选。恕我冒昧,你爷爷在治安处当差一事我已跟父亲禀明,父亲听闻你乃天剑城人氏,也想见见你们天剑城的武功,是不是如传闻那般厉害。”
安竞之摇头道:“我本无意于此,程兄多礼了。况且这样中途加入,恐难服众。”
程全笑道:“安公子,你去后场见过我父亲,比或不比,你们自去商量,决不强你所难。”
既是程全父亲所请,那便不能不去,当下安竞之朝后场走去,临行不忘嘱咐凌儿道:“你在此等我片刻。”
凌儿微笑点头。
进了后场,只见堂中坐了一位中年男子,正是刚才仪式上说话的那位,男子下首,秦不一等五人分列左右。
“想必你便是程全口中所说的安竞之了。”男子仔细打量着安竞之,缓缓道。
“小子安竞之,见过府治大人。”安竞之行礼道。
“不必多礼,既是程全的朋友,喊我一声伯父便好。”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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