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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李蔚二人远走,程全、梅花一行自去带到客栈叙话。
原来梅花五年前离开程府之后,便随义父来到临风郡,进的李家做了个内务丫鬟,那几年过的虽是清苦,倒也安稳。却不知李家大公子李蔚早对自己垂涎三尺,却因梅花身怀武艺,近身不得。半年前梅花清扫房间时失手打碎一件珠光琉璃盏,李蔚便趁机要挟梅花做自己的小妾,否则将她扫地出门,还要她一年内归还一百两银子方才了事。梅花哪里肯从,仗着自己有些武艺,便同义父在这酒楼前搭了个擂台,想比武招亲觅得个乘龙快婿,一来得些聘礼还了那一百两银子,而二自己后半生也有个依靠。不曾想这第一天,李蔚就找上门来,若非程全几人,真不知如何收场。
梅花说完,深深地给程全行了个礼,程全伸手拦住:“你自小便在我府上,说起来咱们也算半个兄妹。况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乃军家出身,若是见而不救,有失男儿本分。”
拿出一百五十两银票,塞到梅花手里:“还了那李家的银子,剩下的租个铺子,跟你义父做点小买卖,你也一身武艺,别尽去伺候人。”
梅花道:“少爷,我知道您一向体恤下人,可是......这个钱我不能要。”
“什么话,借与你的,日后可记得还我。”程全笑骂道。
梅花一愣,知程全有意如此说,当下便接了银票,心想这钱以后一定要还上,却不知若干年后,程全领着八虎骑驰骋沙场,哪里还能见得着。
用完晚饭,几个人便去睡下。半夜时分,忽的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至,一晚上没有停歇,似是要洗去这人世间的喧嚣与不安分......
清晨,雨势渐小,却也还淅淅沥沥下着。
三人用完早饭,程全便跟梅花二人道别。梅花见程全要走,硬是一路送三人到了城门处,又是一番话别后,程全三人便出了城门,往皇城赶去。
出城门行不到一里,便见赵四横在路中,身旁两位黑衣男子面无表情,三人硬是挡出了本就不宽的官道。而道边一颗梧桐树下,李蔚与一老者正在树下乘凉,颇有看戏的意味。
原来那日赵四几经波折,终于查得程全此行三人均是金州城武选的学子。程全乃是金州城府治之子,秦不一是其表弟。
这二人李蔚均是见过,当下冷哼一声:“果真是秦家,我说这般跋扈,可若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二当家之子便在我的地盘撒了野,那本少爷日后如何在临风郡立足?”
“少爷,还有一人名叫安竞之,祖籍天剑城,却不知为何也是在金州武选三人名单内。”赵四道。
“也是官宦家世?”李蔚问道。
“不曾查得是官宦之后。”赵四道。
“那便不去管他,想也翻不起多大浪来。”李蔚双目微眯,凝神思索道:“你去‘九层塔’找他们大掌柜的,就说本少爷要雇三个通俗上品的高手,佣金方面让他暂且记账,年后一并算。”李蔚面色阴沉,冷哼道:“敢惹本少爷,本少爷便让他们知道本少爷的手段。”
赵四领命去了,不成想‘九层塔’通俗境的高手却只剩两位。李蔚思虑再三,不得已花重金请请出七掌柜压阵。可高人自有高人的骄傲,那位七掌柜一听李蔚如此胡闹,便不愿接,谁料大掌柜附耳几句这才不得已来了,却声明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出手。饶是如此,李蔚亦是万分欣喜,心下盘算,明日便要程全好看。
此刻程全三人一见李蔚,便明白了大概。只是没想到这李蔚心眼如此之小,硬是找了帮手,要找回昨日的场子。
“李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要拦路抢劫么?”程全见李蔚如此执绔,当下摇摇头。
李蔚也不答话,摇了摇手中折扇,淡淡道:“无规不成方圆,哪里都有规矩的。既然来了我临风郡,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你二人昨日当我面破了我的规矩,便是应该想到,破了规矩,便会付出代价。”
“哦,付出代价?你的依仗莫非便是这三位?”秦不一指着赵四三人,嗤笑道。
见秦不一狂妄,李蔚冷笑。他深知‘九层塔’底细,对这几人自是信心十足,秦不一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自有人去收拾他,当下也不答话。
“金州弹丸之地,出来的人也是这般没见识,这两位可是‘九层塔’的高手。”赵四说道:“至于你刚说的倚仗不倚仗之类的话,待会儿跪地求饶时便会知晓。”
一声冷笑,秦不一倏的拔地而起,三丈距离转眼便至,右手隔住前来援手的‘九层塔’高手,左手拔出腰间钢枪刺向赵四,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赵四一声怒吼,向后暴退而去,饶是如此,仍被秦不一钢枪点中胸口,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伤。
“不堪一击。”秦不一一击得手便退会原地,冷哼道。
未及开战便损一人,老者倒是并未做声,一旁的李蔚却坐不住了,赵四一合便败,脸上怎能挂住,当下冷冷道:“二位,还等什么?”
两位九层塔的高手也是面露尴尬之色,近在咫尺却不及救援,也是明白眼前这看似平凡的三人,也是厉害角色。当即对视一眼,便纵身向程全等人攻去。
这边安竞之不及动手,程全早挺刀迎上一名使刀的高手,笑道:“安兄,莫急动手,且看我跟秦不一的手段。”话音未落秦不一也挺枪对上另外一名黑衣人。四人皆是通俗上品的境界,当下斗得难解难分。
而见程全抢上,安竞之也不多说,一旁驻足观望。
本以为自己一路上武功略有精进,怎料却还是也敌不过‘九层塔’那位使刀高手经年杀手生涯的磨练,二人拆到二十招上下,程全渐感不支。
而另一边秦不一仗着双枪的缘故,却隐隐占点上风,一对钢枪攻守兼备,着实让那位‘九层塔’高手吃了不少苦头。
却听一声闷哼,程全横刀于胸,飘然而退,眼睛死死盯着那位同样用刀的黑衣人。
本以为凭着自己通俗上品境界的超高实力,就算不胜也不至于被压制的如此狼狈。左腿一阵剧痛,渗出了一丝血迹,这是被对方刀芒所伤,尽管自己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却仍是避无可避。
“阁下好手段,江湖上怕也是成名的前辈?”程全冷声问道。
岂料黑衣人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愿,刀如游龙,再次挥刀抢攻。
程全再不轻敌,扫、劈、拨、削、掠、斩、突,七字刀决融会贯通,竟是慢慢拉回了颓势。
“原来是七字刀。”树荫下老者猛地抬头,说道。
李蔚转过头,一脸不解:“前辈,这七字刀难道大有来历?”
轻轻摇摇头,老者道:“只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使刀黑衣人没想到程全被自己激出了斗志,全力一拼竟是跟自己打了个平手,眼见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便再无保留,全身真气爆发,一招快似一招。
不多时,程全身上便又添了几道伤痕。
黑衣人根本不给程全喘息的机会,一把刀周游在程全四周,眼见刀尖望程全颈脖砍来,程全一声叹息,闭上双眼再不抵抗。
却不料刀尖离程全脖颈三寸处,却是硬生生停住。程全闭目就死,却迟迟不见黑衣人攻来,睁眼便见安竞之左手两指夹住黑衣人刀尖,硬生生凭借内力将黑衣人逼停,右手抡圆,一掌印在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受了安竞之一掌,顿时血脉大震,不由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向后暴退而去。调息片刻,强行将一口鲜血咽下,愤怒之余又自震惊,眼前的小子最多不过十六七岁,却仅用两指便夺了自己手中刀,又一掌将自己震退,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当真是闻所未闻。
黑衣人清咳一声,说道:“索格,回来!”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黑衣人使个破绽,便是退到他的身边,也是双眉紧锁道:“三哥,点子太硬,让云老出手吧。”
黑衣人摇摇头,望着树下老者道:“云老?”
却见老者脚尖一点,飘然而至,挡在黑衣人身前,望着安竞之淡淡笑道:“年轻人,尊师是哪位?”
十丈距离,老者这般轻松便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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