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翔明强吸一口气压下腹内隐约上升的闷火,使劲动了动陷在墙里的身子,站在了地上。手捂着胸口,眼睛紧盯着吕长山。
吕长山此也惊讶的看着文翔明,心中暗想:接了自己青销掌的人轻者四肢瘫软,倒地不起,重者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可眼前这小子,好象只是轻微的受了点内伤。嘿嘿,有意思。看来这小子的还真就不是一般的人。
文翔明耐着身上的疼痛,不敢有一丝的放松。这个老人实在难以琢磨,本来是救了自己,可是现在又出手打伤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文翔明不敢冒然出手,只好装出伤势很重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吕爷爷为何出手伤我?”
吕长山听见文翔明的问话,先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孩子,你知道,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文翔明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老人,要是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恐怕会有弊于这次的计划。所以他佯装茫然的问道,“我身上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我没有感觉到啊!”
吕长山哪能看不出文翔明的心思,但他也不拆穿,说道:“那好,就让我来告诉你。”在话音落之前,一个闪身来到文翔明的近前。当文翔明反应过来之时,吕长山已经抓住了他的双手。文翔明努力试着挣脱吕长山的双手,可惜于事无补。双手被擒,没有别的办法了。文翔明大喝一声,唤出赤魂。
吕长山感到文翔明的右手有所异动,及时松开他的双手,绕到他的身后.掌风鼓动,拍向文翔明的右肩。可是在手即将碰到文翔明右肩的时候,吕长山眼角的余光发现在文翔明的右手出现一片白光。凭着多年的经验,收掌、疾退。站稳之后,眼前白光一闪,就看见文翔明右手握着一把似刀非刀的东西,满脸肃杀之气的站在那里。脚下的泥板上,一道深达5米的沟壑上空还在翻滚着尘土,瓦砾分飞。
吕长山倒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自己机警,可能现在已经被割成两半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暗惊之余,他还是不忘观察着文翔明的举动,以便再次找到空隙,采取进攻。摆好招势之后,几丝青烟开始从他的脚下升起,盘旋在身体周围。
屋内的另外两人哪见过这阵仗,全都瑟瑟的躲在墙角,惟恐避之不及。其中一个人看到吕长山这个招势,推了推身旁的人说:“哎,大明,这次大师好象真的动怒了。以前,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被大师一招就解决掉,这小子也算是个高手了。”
“恩”那个被叫做大明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答道,“我能感觉出一种死亡的味道,一种可怕的气息。”
文翔明缓缓的抬起了头,头发挡住了他的脸,却挡不住他那只赤红如血的左眼所散发出来的红光。手中赤魂内的红色,渐渐地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如同岩浆翻腾不息。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好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一时间,牢房内,死一般的安静了下来。然而一个清脆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静。“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出手相伤?”
当看见文翔明的红眼时,行走江湖多年的吕长山,也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这就是你身上的秘密吗?”他的声音很小,“想不到你是被我巫门封印‘疯血’血族的后人,想不到啊!”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在这极静的房间内,还是可以让屋内几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声音依旧冷漠无情的文翔明。好象没有听出吕长山话中的无奈。
“哎!”吕长山叹了口气,思绪不觉飘回巫门鼎盛的时期。正是这个时候,当朝皇帝因为听信奸臣谣言,说文家血族欲得皇权、霸天下,所以便让巫门派人除掉的文家血族。当时巫门掌门杜链锋,念在文家一族世代忠良,在皇帝面前立下重誓,只要封印了文家的力量,把文家逐出朝廷。到那时,文家再也没有能力报复了,只求皇帝网开一面免去文家一族之死罪。
百般无奈之下,皇帝应允了杜链锋的恳求。事后,杜链锋派出自己的三个得意门徒,也是当时在巫门巫术能力最强的三人。这三人带着各自的徒弟,结成乾坤印中的人字印。杜链锋的三个徒弟围着印心,口中默念要诀。
乾坤印中的每一印,都是有违生命始然,天地循环之理的。一瞬间,空中聚满乌云,雷声震天、风疾雨骤。文家血族的力量实在是非常强大,巫门众人最后只能拼着功力尽失的危险,艰难的完成了杜链锋所交给的使命。文家血族因为力量被封印,皇帝也就言正词明的把文家逐出朝廷,而巫门,所有参加封印的人功力尽退。杜链锋的三个徒弟的功力,也都耗损过半。巫门的颓废了近百年,才回到原本鼎盛时期的三分之一。。。
吕长山转身面对文翔明大声说道:“想不到,上苍能让我碰到你。好现在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力量,看看真正能有多厉害。”话一说完,人影立刻消失在原地。比之刚才的速度又快了几倍。
文翔明也突然起速,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右手赤魂劈到的只是吕长山的残影。身行不做停留,转身面向上空,自己思感所感应到的方位又是一刀。果然,吕长山的身影出现在空中。赤魂中的‘血液’冲破周边的白芒,刺向吕长山。随即,文翔明手掐印诀‘离’。飞出的赤魂瞬间化成万根‘血针’一般刺入吕长山的身体里。
“不好”。在击中吕长山的同时,文翔明反应过来。功力高深的一个隐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击中。“好小子,反应不慢嘛。要不是老夫我躲闪的及时,恐怕已经死在你的刀下了。哈哈。”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能感觉到身后那人呼出的暖气。但此时,文翔明想要再转过身,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眼看着被赤魂击中的‘吕长山’慢慢的变成一张符纸破碎开来。
“要是你的经验多点,你就不会轻易的上当了。”吕长山说话间,双掌中所凝聚的青色光芒已经顺着手指击出。天枢、日月、期门、或中俞府、气舍,吕长山以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飞速击中文翔明身上的穴道。水分、中脘、巨阙、鸠尾、膻中、天突,只见青光如泉柱般从文翔明的腹部爬升,吕长山一声大喝‘开’,右手按住文翔明头顶的百会穴。文翔明上半身青光巨绽,四溢的青光带着破裂的声音袭向小屋的每一个物体。
吕长山闪向角落里的两人,身后浓密的青光已然赶在了他的前面。无奈,吕长山只能心诀默念‘遁’,消失在空中。大明和身旁的那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色光柱迫近,没有任何办法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就在光柱临近面前之时,颤栗的大明和瑟瑟的青年都闭上了眼睛。
轰鸣声过后,警报响起,大队的狱察马上赶到现场。一排的小屋已经坍塌成废墟,狱警清理现场的时候,找到了几个被埋在废墟之下的犯人,文翔明也在其中。狱警们都很奇怪,和文翔明一起被找到的人非死即伤,而文翔明却安然无恙,只是昏迷而已。吕长山笑着看着昏迷中的文翔明,顺从的跟着狱警牵往别的房间,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两个吓呆的青年。
吕长山看着文翔明被三个狱警带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么做到底对他,是福还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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