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徐子琪、高羽、刘思三人都已经起床了,伸了伸懒腰,徐子琪显得格外精神抖擞的样子,高羽和刘思则两眼红肿,显然一夜没有睡好。看着他俩的样子,徐子琪忍不住想笑:“哈哈……!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不害羞……不害羞!”高羽和刘思则死活也不承认,追着徐子琪就要打,在嬉闹中三人上路了。
闹够了,三人开始静下来清点自己的行李,毕竟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要生存下来嘛,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高羽和刘思拿起自己的包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在刘思的包里找到一些腊肉外就只有高羽的手机最值钱了,可手机在这个世界肯定只是摆饰品而已。
突然,“当!当!”的声音传来,高羽和刘思不约而同地向徐子琪的方向看去,只见两把藏刀从徐子琪的包里掉在了地上。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高羽和刘思均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彼此的意思。
看着他两的眼神,徐子琪心虚地用包挡住两把藏刀,现出一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表情。
“嘿嘿!……”高羽用手挽了挽衣袖,装出一幅小混混的样子。
“哼哼!……”刘思双手插在腰间,蹬着八字步向徐子琪走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呜呜……我还是处男啊!”徐子琪边向后挪动着身子,边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俩。
“切!就你?臭美吧!”高羽瞪着眼睛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
“就是,快交出来,不然……!”
在高羽和刘思的淫威下,徐子琪怯生生地从屁股的后面抽出一把短短的藏刀来,不情愿地用手托起。
“什么!”高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思(刘思小名),动刑!”
“好!”
“不……要啊!”空旷的原野中响起了撕心裂肺的狂笑声。
“呜呜……,不要再抓胳肢窝了,我交出来还不行么!”
“早说嘛,何苦这般来着!”刘思慢慢地从徐子琪的胳肢窝中抽出了自己的双手。
望着成都古城,徐子琪三人除了新奇之外,均还带有一丝莫名的兴奋,毕竟自己三人在成都读了快三年的书,对成都还是有种亲切感的,虽然眼前的成都古城与自己那个时代的成都相差甚远,但毕竟到了自己的地盘。
北方的黄巾军起义对成都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徐子琪对这段历史很熟悉,知道益州的黄巾军起义还要过几年,但没想到成都的难民还是这么多,三人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耶!我们不是进了难民营吧!”徐子琪边走边感叹。
“有点像哦!”
“去,你们说什么呀!有点同情心行不?”刘思气鼓鼓地说道。
虽然对这些流落街头的难民很是同情,但目前的三人也是自身难保,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街上零星地传来几声商贩的吆喝声,大多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打佯了。徐子琪三人在街上瞎转了一会儿便摆滩卖刀了。
“这边瞧这边看,上好的‘青龙宝刀’啦!”(这是徐子琪为了卖刀临时给刀取的名字),徐子琪边学着商贩的吆喝边取出刀来示意给众人。高羽和刘思则站在后面为他摇旗呐喊。
虽然不大听得懂徐子琪叫的什么,但没过多久在徐子琪三人的周围还是围了一圈人,他们倒不是什么买刀的,是来看热闹的,毕竟来了三个奇装异服的怪人还是比较希奇的,这年生兵荒马乱的,衣不能御寒,食不能裹腹,谁还有钱买刀呀。不过,在众人的眼里,徐子琪的刀确实比较奇怪,没有刀宽,却只有半边开刃,样子似剑,但又不是剑,背面还有凹槽。
“哟!这么多人唢!看不出来嘛,我徐子琪还有这翻本领!我怎么原来就没有发现呢,害得我凄苦地过完了十多年,呜呜……我的金钱呀!”
渐渐地,徐子琪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怎么百姓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难道我长得很美么?不会这个时代的人都有那个爱好吧?”徐子琪越想越心虚,最后只好硬着头皮,“不管了!卖了刀赶快闪人!”
“大哥,你看看这把刀吧,多好的刀……”
“诶!诶!……不要走嘛!”
“大叔,你买了这把刀吧,很便宜的……”
“回来嘛!回来嘛!怎么不给个价就走了?”
“大婶,你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们吧,随便给点钱这刀就是你的了……”
“神经病!!”
徐子琪的心越来越凉了,“不会吧,要是今天刀卖不出去,不仅今天三人没有饭吃,还要露宿街头,和这帮难民混在一起,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我现在总是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真想痛哭一场!”
“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正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几个壮汉推开人群,强行挤了进来,只见带头之人,尖嘴猴腮,身体瘦的像个麻干,却是一脸的凶相,嘴上长了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令人望而生厌。
原来进来之人姓刘名庸,字厚成,是益州本地人氏,官拜蜀郡督邮,乃益州刺史郄俭门下,平日里无恶不作,百姓都怕他,背地里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着“鬼脸刘庸”。这鬼脸二字取得最是恰当不过,一方面形容这人长得之丑陋,另一方面说明这人善于变脸,欺软怕恶。
这日,刘庸闲来无事,带着几个手下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圈,不知在做什么,也进来凑凑热闹。
刘庸拨开人群,看见是一个卖刀的,不以为然,作为蜀郡督邮,刘庸的刀有的是,还会希奇这破铜难铁?不过这刘庸闲来无事就是喜欢拿别人开心,也活该徐子琪三人遇上。
只见刘庸把手一挥,尖声尖气地叫到:“卖刀的,拿过来。”
刘庸刚一进来,徐子琪就在打量着这人,只见这人长相丑陋,一幅凶相,感觉就是不好惹的料,徐子琪报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可别人都点名道姓了,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把刀递了过去。
“这位大爷,小的这刀只是破铜难铁,怎么能够入你老的法眼,看这位大爷玉树临风,风liu倜傥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你就饶了小的这次吧!”(其实,徐子琪的心里早就把这人骂了千二八百遍,%#¥&@#%)
“恩,这还差不多,没想到我刘庸还这般受人尊敬,有前途,小子!要是你是女人的话,我不仅会饶恕你,还会让你享受人间极乐!不过嘛,谁叫你投胎没有投好,偏偏又不打招呼就跑到我的地盘上来瞎叫,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还当我刘庸是哑巴!”
刘庸边想着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刀来,决定要当场看这个卖刀人的笑话。看着刘庸抽刀,围观的人群中胆子较小的都闭上了眼睛。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让这三人不要死得太惨!”
“可怜的人儿啊!快逃吧!”
“观音菩萨显显灵吧!救救这几个可怜的孩子吧!
…………
“当!”人们睁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向着刘庸的手望去,三个倒霉蛋的刀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断掉,反而是刘庸的刀缺了一道大口子,几乎从中折断。人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现出一幅迷惑的神情,有的则双手合拢,“感谢菩萨!终于显灵了!”
刘庸拿起自己的刀左看看右看看,又用手摸了摸,觉得真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刘庸毕竟是刘庸,马上反映过来,拿起刀就想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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