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琪、高羽和刘思三人说走就走,反正也没有打下自己的一片天下,只是一家驿站而已。况且自己三人走了,还有老伯照看,虽然这半年来,老伯并没有把徐子琪和高羽两人的全部手艺学去,但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再请上几个伙计,由老伯统一指挥,驿站的生意也照样能够应付得过来。
三人的第一站是广汉,这广汉住着一位蜀中大贤,姓秦,名宓,字子敕,相传秦宓小时侯家里很穷,但小秦宓却很好学,经常在邻家的窗外偷听先生讲学,在打柴的时候,小秦宓则用树枝在沙坝上写字练习,小秦宓勤思好学的行为打动了一位隐士,逐收小秦宓为徒,并传以学问,自此秦宓得以名扬天下。
三人选择秦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秦宓本人很有志向,眼光独到,能够看得清天下的形势。徐子琪记得最清楚的便是秦宓拒绝张鲁的邀请的一段话:“人云:良禽择木而栖,亦择地而飞也。汉中地窄,昔日高祖困于此而险为鱼肉,固非任吾翱翔之地也;公亦贫乏之辈,亦非吾影栖之木也。”
“我记得广汉离成都很近得嘛,我们乘车到广汉只要十多分钟,可我们三个都走了整整半日了!呜呜……我可怜的脚呀,你们两个还当大哥呢,怎么带的路哟?你们要赔我的损失,还有半日的青春损失费!”
“去!赔,赔你个大头鬼呀!前面不是到了么?你看那城墙不是广汉城了么?”
“啊?到了?我怎么看那字不像‘广汉’呀?弯弯拐拐的,像蝌蚪一样,呜呜……亡我高羽寒心茹苦地读了十多年书,现在却成了个文盲,汗颜呀!”
“去,你还真是文盲呢,这是‘雒城’二字,哪是什么‘广汉’?快离我远些,我不认识你,居然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培养的大学生是个文盲,丢人呀!”
“不要靠我刘思这么近,我也会觉得颜面无光的!”
“嘿嘿……,怎么不早说呢,原来是‘雒城’唢,我说嘛,怎么一点不像‘广汉’。那离广汉还有多远?”
“嘭!嘭!”两声倒地的声音(晕,连雒城就是古代广汉郡的治所都不知道)。
“诶,人呢?这两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的隐身术?转眼间就不见人了?”
徐子琪和刘思两人在地上气得直想吐血,愤愤地爬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狠狠地瞪着高羽。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不要呀!变态呀!……”
秦宓的学馆很容易找到,蜀中的名人嘛,在这个小小的广汉城当然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小生徐子琪和两位义弟刘思、高羽特来拜访先生。”
“好说!好说!不知三位前来有何事相求?”
恩,大贤就是大贤,说起话来这么有气度,连坐的姿势都端端正正,刘思在旁边一边听着徐子琪与秦宓的谈话,一边打量着这位蜀中的名人。
“我们是特来向先生受教求学的,先生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雄韬伟略……令我辈中人仰慕不已,我们对先生才学的景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长江之水连绵不断……。
秦宓不停地点着头,用手轻轻地抹着那稀疏的几跟胡须,“恩!合我性格;恩!合我胃口;恩!孺子可教也!……”
刘思在旁边听得直肉麻,忍不住打起鸡皮子疙瘩来,用迷惑的眼神望着徐子琪,好像需要再仔细审视一翻,到底是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怎么和以前的小琪性格完全不同了呢?
高羽更惨,要不是怕打搅秦宓的雅兴,早就跑到门外去狂吐一翻去了,现在正在旁边强撑着,连牙齿都发出“喀啦喀啦”的打颤声。
“啊!……”高羽大喝一声,再也受不了了,快步地向门外跑去。
秦宓回过神来,用疑惑大眼神看着高羽的背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休怪,我那义弟从小便受到了精神刺激,听到一些敏感的话后往往控制不住自己,出去吐一下就行了。”
“哦,原来是这样!哎!也怪可怜的。”
刘思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想笑,亏你小琪,这种话都想得出来,要是小羽在这儿,哼哼!想到这儿,刘思恶心的感觉渐渐没有了。
“我们继续,继续!”秦宓道。
“啊?还要讲呀!我喝口水行不(你丫听得舒服,我可难受呀,现在我是口干舌燥,呜呜……是我来求学呢,又不是来给你讲学的!)?
此时,高羽脸色苍白地走了回来,徐子琪一见,连忙关心地道:“你没事吧?我可怜的弟弟呀!你别吓哥哥呀!我可是有心脏病的呀!经不住惊吓的呀!呜呜……”
接着,徐子琪又转向秦宓,哭丧着脸道:“先生见笑了,我义弟大病发着,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郎中?”
哎!多好的哥哥呀,多富有同情心的青年呀,孺子可教也!……
听徐子琪在问话,秦宓赶忙说:“有,有,有,就在出门往左手不远,快领他去吧。”
门外,“我们好不容易才见到秦宓,怎么就这么出来啦?”
“你们俩,不看看我的嘴巴,嘴皮干得都要裂了!”
“哈哈哈……”广汉的街道上传来数声变态般的狂笑,行人纷纷侧目“疯子!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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