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闪了出去。
格瑞正在喝热的东西。
很烫的汤!
很烫,只有很烫的东西才能平衡他阴寒的体质。
他喝的很慢,任由那很烫的汤沉淀在胃里,苍白而消瘦的面颊上微微泛出了些许血色。
他喝的很安逸,能在二十年后的弗瑞自由港找到这样一个安逸的所在,确实也让他略感欣慰。
这里本就是当年“葬送佣兵团”在弗瑞自由港的联络处。
地处弗瑞中心喧嚣主街的副街上,虽然与那些大宅、商铺、会所只是一街相隔,这里却有着弗瑞城里难觅的清净。
纵使是在“葬送佣兵团”臭名卓著也好,红极一时也好的年代里,“葬送佣兵团”也仅仅在弗瑞城只有这么一处隐蔽的门脸。
灰色两层的小楼比当时就更为落寂不少,不知道何时起,这里早已经改为一个不知名的小旅馆了。
寒风刺骨的那晚,当格瑞扣响门鼻,半晌,小旅馆主才提灯而至开门的那一刻,呆滞!
“沧啷!”
小旅馆主手中的提灯落地,他的眼睛忽的就湿润了。
泪光中,他模糊的看着眼前这曾经熟识的一袭黑袍,瘦削的身影,那隐蔽在帽兜中始终难以看见的面目,他局促的撮着双手,他不能相信,他不敢相信!
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了,这身影又站在自己的面前。
二十年前。
看到“葬送佣兵团”生机勃勃、无往而不至的时候,他为他们骄傲,
知道“葬送佣兵团”被誉为最血腥的佣兵团的时候,他为他们不值,
听到“葬送佣兵团”臭名卓著的时候,他为他们叹息,
最后“葬送佣兵团”无一生还的时候,他为他们沉默。
他只是一个看门人,“葬送佣兵团”在弗瑞自由港隐蔽的联络处的看门人,虽然他根本就算不上是“葬送佣兵团”的一员,但是他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即使他只是一个看门人,“葬送佣兵团”的名字也常常使他老朽的身体里充满了血性!
“老阿……”格瑞的声音低沉而微颤着,
他也想不到,二十年后,给他开门的依然是这熟悉的佝偻着的老阿。
只不过他确实不知道弗瑞城哪里还有自己的安身之所,习惯性的转到这里,看到了以前的熟识的地方现在挂着的旅馆标志,不由自主的扣响了门鼻,开门的老阿,一下子仿佛让他溘然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老阿的话不多,他一直话很少。
他没有问,也无须问,回来就很好,就很好。
摸索着,他接过格瑞怀抱中的精灵女子,引领着格瑞,去到了二楼上,最深的那个房间里。
格瑞喝着汤,房间阴暗,却很干燥,让他感觉很安逸。
二十年了,老阿的安排还是很合他的心意。
虽然老阿早已经把这里修葺成了小旅馆,也很好,这里原本就只有他一个看门人,说是看门人,其实以前这里的一切也都是老阿给打点着,他更象是这里的管家。
改成了旅馆,好歹对老阿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看着床上,喝了老阿买来的药剂,熟睡了三天,呼吸渐渐平复的精灵,格瑞忽然觉得这汤有些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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