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我就看见我爸自己躺在长沙发上看电视,没看见我妈,于是我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啊,我妈呢?”
我爸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的房间一驽嘴,我知道我妈这是又玩联众呢,于是也就没再多问什么,开始换鞋。换完鞋以后我一推门进了自己房间,看见我妈正一边很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一边拿着纸和笔从那算着什么。我一看这阵势,也就没跟我妈搭话,十八年的经验告诉我,在我妈算着什么的时候,千万别跟她说话,不然她肯定跟你急眼。我很清晰的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看见我妈从那数钱,于是很好心的坐到她旁边帮她一块数,数着数着就不小心给数出声来了,就在我数的正带劲的时候,我妈突然冲我大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行吗!”,就这一嗓子,吓的我那一天就愣没缓过劲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我妈跟数字打交道的时候去打扰她了。我姥姥总是说我妈有神经病,一惊一乍的,虽然我也有同感,但却一直不喜欢我姥姥这么评论我妈,即使她是我妈的妈。
进屋以后我放下书包,开始脱衣服,也不知道是我妈算完了还是听见我的扑腾声了,放下了纸和笔,回头瞥了我一眼,说:“回来了,上哪玩的这么晚?我给你发短信你收着了没有?”
“收到了。”我说。然后把今天给卫松过生日的事大体的跟我妈讲了一遍,只不过忽略了后来去网吧的事情,并且把卫松从班上吐改成了去KTV的路上吐,把王垒在上课的时候说梦话改成了刚从饭店出来的时候说的。忽略去网吧那件事情我可以理解,自从我上学期出了逃课那事以后,上网吧就成了一种禁忌,我也一直很听话的不常去了,但也只是不常去了而已,这点我爸妈也能理解,所以我去网吧也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事情,我爸妈从来没给我点破。至于为什么要在卫松吐跟王垒说梦话这上面撒谎,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反正当时顺口就这么说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脱了衣服以后我直奔浴室,彻彻底底的欢欢畅畅的洗了个澡,洗完以后我就直接躺回到了床上,我妈一看,问我:“你要睡觉吗?你睡觉我不玩了。”
“不用。”我说:“你玩你的,我就躺会,呆会你不玩了喊我一声我起来给你续摊。”
我妈说:“那我把音量关小点吧,别影响你。”
“你随便吧。”我说道,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五六年前买的但是最近才开始看的《基督山伯爵》读了起来,才看了十几页,就觉着没意思,于是合上书,蒙上被子继续我刚才在出租车上做的梦。
最后我是怎么睡着的我忘了,反正最后我妈也没把我喊起来续她的摊,我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快十点,是被我妈玩联众时候出牌的那种碎玻璃的声音给弄醒的,我一醒,迷迷糊糊的问了我妈一句:“您老人家这是玩了一夜啊。”
“哪啊。”我妈说:“我这刚开开机器刚开始玩,昨天晚上我一看你睡塌实了就没再玩,你妈多疼你啊,怕我玩耽误你睡觉。”
“你不要这样好吧。”我说道,然后猛然见发觉我已经有一年多没说这句话了,这句话是我们高一的时候比较流行的一句,我们高一刚开学没多长时间,就开始流行一些本班人的话,有事没事就说这一句,最早的一句好象是团长带着说起来的:“槽顿”这词,后来是凯子带着说起来的:“谢谢啊”这句,再后来就有越来越多的流行语言,“不要这样好吧。”好象是黄宾带起来的,他还曾经为了这句由他开始的流行语言得意了好一阵子,好象记得我也带起来过几句话,不过忘了是什么了。而我们最近一段时间流行的就是什么“再议吧。”“净玩些盖的。”“演道我。”这几句。
“现在啥时辰了?”我问我妈。
“快十点了。”我妈说:“还早着呢,你再睡会吧,一会吃中午饭我叫你。”
就在我正想听我妈话躺下再睡会的时候,猛然间想起来今天还跟路遥约好了呢,于是匆匆忙忙的爬起来,洗脸刷牙穿衣服的,我正穿着衣服我妈问我你这是要上哪啊。我说我跟同学约好了出去。我妈问我:“那你中午还回来吃饭吧?”
我说:“应该是不回来了。”
我妈说:“那晚上呢?”
我说:“晚上再议吧,要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那你开着手机,有什么事找你方便。”我妈嘱咐我道。
“知道了。”我答应着,就穿上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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