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有样学样的盯着帐篷顶部:“我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们现在经历的,只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梦境,什么时候天亮了,周围的一切也就结束了。”
周谨:“其实,你就当这是个梦境,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很多事情上,都会变得比较洒脱吧。”
赵风:“当未来战士的滋味,表面的确是很风光,只不过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想到心中有很多话都不能对别人说,自己闷在心里,都是件痛苦的事情。还好,我并非是孤单一人,还有你陪着呢。有同伴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周谨微笑道:“本来有些话我不想说的,不过看你今天真情流动的样子,倒是让我有些忍不住了。玄龙,不瞒你说,其实我可以说是一个功利主义者。在我眼里,所有的感情,都是可以通过‘利益’来换算的。”
赵风一愣:“你想说什么?”
周谨:“我想说的是,无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好,只要牵扯到的厉害关系足够多,照样都能反目成仇!这种事情,电视剧里上演的太多了,我想,你应该也有所体会才是。”
赵风:“有道理,但我不赞同!我对你的看法持保留态度。”
周谨:“在我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之所以眼下如此紧密,是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一条船上,必然是要齐心协力。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发现我们之间的人生观有较大的不同,而且相当部分还是处于抵触的状态。这就表示,以后我们之间一定会有或大或小的矛盾和冲突。主观上,我不愿意预见到这种事情发生,但客观上,我相信它一定会发生。而当矛盾和分歧达到甚至超过我们彼此能够容忍的底限时,那么……”
那么……后面的话,周谨并没有说出口。然而,以赵风的理解力,又怎会连这么明显的潜台词都读不出来。沉默片刻后,赵风肃然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还当我是兄弟,我就一定当你是兄弟。这就是我的底限!”
周谨摇头道:“有些事,只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你才能知道自己心底的态度。好了,别这么严肃,我们之间的矛盾,迟早都会有的,这个避免不了。但是要将它控制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还是可以做到的么!”
赵风展颜道:“拓之说的是。作为智囊,这个尺度以后也多劳你留意把握了。”
周谨:“喂,偷懒也要有所节制啊!别什么麻烦事情都往我身上推,行不行?”
赵风:“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哈哈。对了,我琢磨着你对于禁手里的那块玉璧好像很有点意思,要不要我在大花面耳朵旁边游说几句,干脆让他把那块玉璧转手送给你?”
周谨故作惊讶:“咦?在我的努力熏陶下,玄龙的观察能力大有长进么,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被你看出来了?”
赵风:“去你的,这跟你的努力有屁个关系。爽快点,要还是不要,别到时候哭哭啼啼的说我不帮你。”
周谨:“好可怕的自作多情啊!你和大花面什么关系,你说送人家就送了。再说,我如果要的话,不会自己去讨么?”
赵风“哼”了一声:“好心没好报,我这不是怕你难为情不敢开口么!搞了半天阁下还不领情,得,算我自作多情。”
周谨:“嘿嘿,摆脸色给谁看啊?你小子的花样我已经很了解了,装生气也不是那么好装的,缺乏天赋,很容易就会被别人看穿。”
赵风:“有意思,谁说我生气来着?”
周谨接的很快:“的确有意思啊,我说过是你装生气么?”
赵风愣了几秒钟,忽然阴阴的笑出声来:“嘿嘿,口头上占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一定要逼我动用武力……”
不等赵风说完,周谨就敏捷的闪将开去:“玄龙,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文明人,好不好。”
赵风:“觉悟把你,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接招!”
……
下一刻,赵风和周谨已经都老老实实的并肩坐成一排,在他两对面的,当然不是什么天王老子,而是大花面手下的“张子房”荀彧而已。
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大谋士,赵风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整一个印象中的教书先生的模样和气度么,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人居然就是曹魏王朝最坚实的支柱之一。
而此刻周谨心里动的脑筋,就比旁边的同伴要实在的多: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刚刚宴会完毕没有多久,荀彧就找上门来,应该是属于私人拜访的性质吧。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长者如此沉不住气,一转头又找上我们……但愿不是利坏方面的。
没有花巧的客套话,三人之间的对话,在荀彧略显尴尬的招呼声中开始了……
被专门调派来“站岗”的哨兵,只看到荀彧大人进帐后大半个时辰,方才告辞退出。在哨兵的眼中,荀彧大人为什么会朝着夜空长叹一声,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觉得,大人缓缓离开的身影,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寂寥、失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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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面手下还有一个谋士,叫程×的,我以为是“li”,结果找不到那个字,麻烦哪位大大赐教一下,那个字怎么拼来着(汗,家中E文字典倒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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