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王筠瑶：陈飞，陈飞，我好激动，好兴奋，好幸福噢……

她本来是为了黄莺的事找他的，现在全忘光了。她使劲拉着陈飞，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陈飞：到底什么事啊？你那么高兴？

王筠瑶：你猜猜？

陈飞：我猜不出来。

王筠瑶：我升职了。今天总编告诉我，我被提升为总编助理了。

陈飞：真的？

王筠瑶：走，我们吃饭去，庆祝一下。

王筠瑶拉着陈飞走了。

18.餐厅夜，内

王筠瑶噘着嘴，放下手中的手机。

王筠瑶：哼，不等他了。我们吃。

陈飞：秦川不来了吗？

王筠瑶：谁知道他。他工作起来，手机就打不通。

陈飞：艺术家，艺术家的脾气。

王筠瑶：什么艺术家，一点也不知道人家的心情……

王筠瑶重重放下手中刚拿起的筷子。

王筠瑶：真气人。

陈飞：别这样。今天是好日子，你被升了职，该高兴才对呀。

王筠瑶：是呀。我真没想到，我才工作了一年，总编就给了我这个职位。好多人工作了好多年了，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陈飞：我知道你一向都很聪明的。

王筠瑶：我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加倍努力，加倍工作。哎，你在《海上春天》工作得怎么样？顺利吗？

陈飞：哎，我们那里啊……都是些投机分子。胡编一点新闻，迎合小市民的口味，我都不知道我在那里算干什么的。

王筠瑶：你们总编呢？

陈飞：别提了。我们总编是个老……

陈飞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筠瑶：老什么？

陈飞：老色鬼。

王筠瑶哈哈笑起来。

陈飞：别笑么……

王筠瑶：老大哥，你说起这些事的样子像个封建社会的大姑娘……

陈飞更觉得尴尬了。

19.秦川卧室夜，内

王筠瑶穿着睡衣，梳着头进来。

秦川正躺在床上看书。

王筠瑶：人家今天和陈飞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也没来吃饭。

秦川：对不起，我工作的时候，手机是不开的。

王筠瑶：你以后得开着，万一我有什么事怎么通知你？好不好？好不好？

她撒娇地爬到床上。

秦川：好好……哎，你今天碰到陈飞，有没有帮黄莺问工作的事？

王筠瑶：哎呀，我忘记了。我就说我有什么事找他的……

秦川：你就是不把别人的事当一回事。

王筠瑶：嗯。

王筠瑶噘着嘴跪坐在床上。

秦川：下次别忘了。你亲口答应人家的事……

王筠瑶：知道，知道。做人要守信用，做人要诚恳，做人要负责任……我随口答应她的嘛……

秦川：这就告诉你，以后说话要经过大脑。不要随便做承诺。

王筠瑶：嗯。哎，我今天有特大好消息呢。你想不想听？

秦川：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川做出不很关心的样子。

王筠瑶把他的书抢过来。

王筠瑶：你想不想听？

秦川：想，想。

王筠瑶：你不真心。

秦川：我真心想听，求求你，告诉我吧……

王筠瑶：我今天升职了。我现在是总编助理。

秦川：啊？

他一下子跳起来。

王筠瑶：怎么？

秦川：这么大好事，你现在才告诉我啊？快，我们要庆祝一下……

秦川起来到厨房拿来葡萄酒，倒给王筠瑶。

王筠瑶：你老婆了不起吧？

秦川：了不起，了不起。

王筠瑶：那我以后工作可是更忙了，做饭的事……

秦川：啊？

他苦着脸。

王筠瑶：哎，要不我们请个保姆。像田螺姑娘一样，回家就有饭吃，也不用铺床，刷碗了，多美啊……哎，你看蕙姐怎么样？

秦川：想得美，你看程蕙像那种人吗？

王筠瑶：她很会做饭呀。

秦川：你看看她那双手，保养得那么好，是经常下厨房的人吗？

王筠瑶：好啊，你盯着人家的手看得这么仔细……

王筠瑶拿起枕头跟秦川嘻嘻哈哈打起来。

20.程蕙小屋夜，内

程蕙用一双细长的手，拿起一根捣棒，抚mo着。她轻轻地拿着它在一个专门的器具里捣了几下，随后，出神地看着朱砂。

21.秦川屋外日，外

程蕙正在屋外摆弄花草。

一种红色的花，亟待修剪。

王筠瑶兴高采烈地扛着一口大铁锅回来了。

王筠瑶：蕙姐……

程蕙：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王筠瑶：今天下午开会，我溜出来的。

她扮了个鬼脸。

程蕙：你买口锅？

王筠瑶：是呀。家里那口锅锈得一塌糊涂，讨厌死了。我再买一口。你看，我挑的，这个看上去涂过什么，亮一点吧？

程蕙：嗯。你原来那个呢？我看看。

王筠瑶：好呀。

程蕙随王筠瑶进屋。

22.秦川厨房日，内

王筠瑶：现在的铁锅怎么质量这么差。我说买个不粘锅吧，秦川又非要铁锅。说铁锅炒菜好。真是，都是锅么。

程蕙：铁锅炒菜确实是好。我看看你的锅……

王筠瑶把原来那口锅拿出来。

王筠瑶：你看。

那口铁锅还是新的，锈迹斑斑。

王筠瑶：秦川好像不在乎，用这种锅……我买一个新的回来让他高兴高兴。

程蕙：我看他八成会说你浪费。

王筠瑶：啊？

程蕙：新铁锅买回来都是这样的。要多炒几次菜才行。

程蕙一边打开水龙头洗着铁锅的锈迹，一边说着。

程蕙：在我们家乡，以前还有钟说法，叫养锅。

王筠瑶：养锅？锅还要养？

程蕙：一般人家新结婚的小夫妻，买回来的锅都是这个样子。做太太的要是能干，肯为丈夫用心做菜，就会特别爱护自己的锅。锅养好了，这家人的日子必定过得特别美满。

王筠瑶：啊？

程蕙：你想呀。要这锅不锈，必定要经常炒菜，有了油水的浸润，才会慢慢滋润起来。一个做太太的，愿意给丈夫烧菜，爱护自己家里的东西，这家当然就有了家的感觉，能不美满吗？

王筠瑶：啊，太浪漫了。蕙姐，你懂的真多，你先生肯定很爱，很爱你。

程蕙的手停下来了。

王筠瑶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被窗外的刹车声吸引住了。

王筠瑶：秦川回来了，秦川回来了……

她像小鸟一样跑出去。

程蕙在窗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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