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王筠瑶：蕙姐，你还记得吗？你刚来的时候，教我养锅的事。把锅养好了，日子就过得美满了。我现在还记得呢。老式的那些说法真浪漫，可我就是不能体会。我还是养不好锅，锈迹斑斑的，看着恶心死了。我坚持要买个不粘锅，秦川没办法，终于买了一个。呵呵，怀孕就是好，秦川什么都不跟我争，什么都听我的……不过，他也好可怜，我看他都瘦多了……

王筠瑶很有感情地说着。

程蕙：是吗？

程蕙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手，把小瓶子打开……她咬着嘴唇，犹豫着是不是把药粉倒进水杯。

王筠瑶：蕙姐，你干什么呢？我有事告诉你呀……

王筠瑶朝厨房走来。

程蕙吓得一哆嗦，瓶子和杯子都掉到地上。

王筠瑶：哎呀……

程蕙弯腰去捡，划破了手指。

王筠瑶：蕙姐，你受伤了。有红药水吗？要不要我去家里拿？我有。

程蕙：噢。在柜子的抽屉里……

王筠瑶：噢。

王筠瑶快速跑到柜子前，打开了抽屉。

程蕙忽然想到什么。

程蕙（笑声自语）：照片……

她惊恐地眼睛大睁，叫了起来。

程蕙：哎哟……

刚刚打开抽屉的王筠瑶回过头。

王筠瑶：蕙姐，你怎么了？

程蕙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王筠瑶忘了拿药水，走了过来。

抽屉半开着。露出镜框一角。

王筠瑶：很疼吗？

程蕙慌乱地点点头。

王筠瑶蹲在地上，拿起程蕙的手指。轻轻用自己干净的手绢包上。然后用嘴对着吹气。

王筠瑶：蕙姐，别怕。这是我妈妈教我的，她说只要有关心你的人吹口仙气，伤口就不疼了。好些吗？

程蕙有些感动地看着她，被她一问，忙点头。

程蕙：真的不太疼了。

王筠瑶笑了。

王筠瑶：哎呀，你看我都忘了我来干什么的了。我老是迷迷糊糊的，秦川叫我小迷糊。呵呵……

程蕙也笑了。

王筠瑶：蕙姐，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好不好？真的，真的，你先别反对，他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程蕙：筠瑶，我真的不能……

王筠瑶：你先见见么。我们请他星期天来吃饭，你一定来……

王筠瑶说完这些，高兴地走了。

程蕙慢慢走到屋里，抽屉还半开着，梅子寒的照片半露出来。

程蕙从里面拿出了梅子寒的照片，放到柜子上。

呆看了片刻，她忽然转身，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她有些生气地坐在黑暗中……

11.秦川家厨房日，内

秦川照例在厨房里做菜。

王筠瑶和陈飞在餐厅里坐着。

陈飞：要不要去帮帮秦川？

王筠瑶：不用，不用。你坐着好了。秦川可能干了。

正说着，秦川端着菜出来。

秦川：是。在我们家是能者多劳。

秦川并不生气，只是开玩笑。接着，他又走进了厨房。

王筠瑶：你什么时候动身？

陈飞：我也不知道。本来想叫你，和秦川一起出去散散心的……

王筠瑶：好啊。我是想散心呀。秦川，我们和陈飞一起到附近的小城里散散心好吗？

秦川：我没空啊。

王筠瑶：他没空。

王筠瑶又噘起了嘴。

王筠瑶：算了。他现在就知道工作，都没时间陪我。

陈飞：他忙也是为了你和孩子么。

王筠瑶不情愿地点点头。

陈飞：你叫我来到底为什么呀？

王筠瑶眼睛一亮。

王筠瑶：好事。

秦川正好从里面出来，摆桌子。

秦川：是好多事。

王筠瑶：去。

秦川：帮我摆摆桌子，总可以吧？

王筠瑶娇嗔一声，接过筷子，勺子。

王筠瑶：哎，怎么多一副啊？

秦川：你不是请了人？

王筠瑶：还多一副呢。

秦川：噢。小黄莺要来。她想找我打份新的简历……

秦川在厨房里说着。

王筠瑶的脸色一变，噘起了嘴。

陈飞疑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12.程蕙小屋日，内

程红在窗口冷冷地往外看。

黄莺正走到秦川家门口。准备敲门。

程红：姐，那个小家伙是谁？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程蕙从屋里走过来，伸头往外看了看。

程蕙：噢，你不可能认识她的。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黄莺……小妹，你怎么了？冷吗？

程红有些惊慌地倒抽了一口气。

程红：噢，不……

程蕙怀疑地看着程红。

程红急促地笑了一声。

程红：真的不冷。只是……

程红恢复了冷静的常态，看着正在敲门的黄莺。

程红：你上次说她好像对秦川很崇拜？

程蕙：当然。她的救命恩人。

程红：嗯。当然，救命恩人是不一样……

程红不屑的冷笑着，关了窗。

她坐到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程蕙：小妹，你又怎么了？

程红：没什么。我只是在猜这个小家伙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对一个救过她命的男人可能想些什么……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

程蕙：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程红：我想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想什么。你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我看你自己都不确定要做什么。

程蕙：我能做什么呢？

程红：你能做的事很多。比如这个黄莺……姐，我看这小女孩很傻，要是好好利用，一定很有价值。

程蕙：利用？

程红：嗯。等你回来我告诉你。现在，我看你该去了，一会儿他们到这里来叫你，发现你有个像我这样一个怪物似的拜访者就不太好了。

程红得意地看看自己的高靴。

程蕙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出门。

程红：哎，姐，我警告你，你可不能爱上那个傻男人啊。要是那样，别怪我看不起你。

程蕙有些生气地走了。

程红的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

程红见姐姐出去，站了起来。有些无聊地在房里走动着。她走到柜子前，拿起了那瓶朱砂，冷冷地看着，又看看梅子寒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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