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你……
王筠瑶：OK？
两人谁也不让谁，都振振有词地争辩着。
此时，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地对峙着，完全是小夫妻常有的那种无伤大雅的争吵。
在婴儿床里的多多恰在此时哭了起来。
两人这才缓和下来，一起跑到婴儿床前，看儿子。
王筠瑶：都是你，把儿子吵着了。
秦川：怎么是我呢？明明是你。
王筠瑶：我哪有你凶？
秦川：可我哪有你嗓门大呀。
两人互相看看，笑了起来。
秦川：筠瑶，黄莺那里真的是有点重要的事，我答应了她不告诉任何人的，所以……
王筠瑶：你以为我真有兴趣管你那些事儿啊？哼。
王筠瑶抱起孩子。
秦川：嘿嘿，我知道你没那么小心眼的。我老婆怎么会不相信我呢？
王筠瑶：你别美了。明天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
秦川：当然。明天蕙姐答应来烧菜。
王筠瑶的脸又皱了起来。
秦川：别这样。蕙姐要想害你，还等到今天？
王筠瑶：我也知道你说的对……可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秦川：不说了。
王筠瑶只得点点头。
秦川走进厨房。
王筠瑶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又念叨起来。
王筠瑶：要是蕙姐真是个寡妇，你说会不会不太吉利……
秦川：你真是大学毕业，法语翻译吗？
秦川打趣地回头看着她。
王筠瑶：是啊。
她还没看出秦川是在打趣她，傻乎乎地点点头。
秦川：可你实在像农村算命的仙姑，一会儿看见鬼魂，一会儿又怕不吉利，再过两天，你要是说自己有特异功能，我也不奇怪。我以后得改叫你王半仙了，呵呵……
王筠瑶却有些恍恍惚惚地低声说道。
王筠瑶：我觉得有时候我真的好像很通灵……
秦川脸沉下来，阴沉沉地看着神情恐惧而恍惚的她。
4.程蕙小屋日，内
程红走进房间。
程红：姐……
她发现屋里冷冷清清没有人。
她把窗帘拉上。屋里顿时昏暗了。
忽然她发现柜子上没有梅子寒的照片，急忙打开抽屉，从里面把照片翻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好。把刚才放在桌上的鲜花，放到照片边上。
她看见朱砂仍在柜子上，便拿过来，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她转动着水晶瓶，满满的一瓶朱砂，没有一点空隙，她打开台灯，身子向前，仔细地看着，似乎里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等着她去发现……
开门声忽然传来，程红放下了朱砂。随手又拿起一本书《简爱》，扇着风走过来。
程红：姐，你回来了？
程蕙走进屋子。
程蕙：小妹，你怎么来了？
程蕙在门口厨房放下了买的菜。
程红：我当然要来啊。姐，我昨天下午打电话给你，手机没人接。你是不是又去给王筠瑶当保姆了？
程蕙：昨天下午？我到市区去了。
程红：那你也不来看我？
程蕙：我是去拿房租的。
程红：朱世康给你的房租？你跟他见面了？你跟他提过我吗？
程蕙：你怎么了？这么急。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房客叫什么。每次都是赵光帮我去拿的。
程红：噢……那么说你每个月要见他一次咯？
程蕙：嗯。
程红：恐怕不止一次吧？
程蕙：你就别多管了。
程蕙开始忙着洗菜。
程红跑到她身边去。
程红：姐，那个人很笨，很讨厌。你不能不理他吗？
程蕙：你不能对他客气点吗？
程红：我凭什么要对他客气？他又不是我家里人。
程蕙：这是礼貌。
程红：我是没礼貌的。我从小就没人教礼貌。也没人对我礼貌。
程蕙笑着摇摇头。
程红：姐，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程红跟在程蕙后面团团转，后者在把菜从袋子里一件件拿出来。
程蕙：我怎么知道。
程红：我早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姐，你老实说，你对他有没有意思？
程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根本没空去想这事。
程红：嗯。永远不要想。你可不能对他有意思，不然我会生气的。
程蕙：为什么？
程红：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他那样的人……一个平庸的小律师，还自以为了不起，走起路来挺着个肚子，扛着个肩，还摇摇晃晃的，好像还乡团团长一样……
程红夸张地学着样子。
程蕙笑起来。
程蕙：没那么恐怖吧。
程红：反正就是差劲极了，根本不能跟姐夫相提并论，根本配不上你。
程蕙笑着摇摇头。
程蕙：你把人想得太坏了。
程蕙收拾了一些菜，放进一个大袋子里。
程红：怎么？留着下次吃？
程蕙：不，等会儿送到对面去。今天是多多满月，我去喝满月酒。
顿时欢快的气氛消失了。
程红的笑脸渐渐沉下来。
程蕙没有注意。
程蕙：小妹，你要是愿意去，我就给你们介绍一下，如果不愿意，就自己找点东西吃。冰箱里有。
程蕙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条鱼，几只梭子蟹，放进袋子。
程蕙：我过去了。
程蕙这才发现程红的脸色不对。
程蕙：你怎么了？
程红：没什么。
程蕙：要不你也去？
程红：不去。
程蕙：那我去了。
程蕙准备出去。
程红：姐，你真的认为人家稀罕你这个干妈？人家自己有亲妈，有亲爹，你真的以为你是他们家的人？
程蕙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程红眼里充满怒火。她把手里的书摔在地上。
《简爱》的封面。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