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一处一处地走,留下一些话,跟人说,几天以后对决,恩怨了结。
夜晚,他摩娑着微微发麻的腿,靠在房间冰凉的墙壁上,对窗是一片夜空,有一块清静的静园。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还得不得到。今天一走起来,却发现很多熟悉的胡同,印象里又冒出在这些胡同的打架。他不知道通知了多少处,可是他却尽量地不遗漏任何一个地方。他不想连累谁,也不想给谁留下什么仇恨。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这么多的地方,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做到怨恨两消?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寂静的家里黑幽幽地,小狼偶尔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突然摸到了一把刀,眼睛一闪,又在暗夜里灭了下去。
夜晚。生日的雨夜,一条街道,他在这里狂砸着一个人。
此刻他正靠在电线杆上,等着那些人出现。
“就是你把我的小弟给砸坏了吗?”
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没有嘈杂,只有脚步声声。
“是我。我今天来了结恩怨。他还活着吗?”
流风平静地说着,依然是低着头,硕长的身躯,白皙的皮肤,一穿黑色的衣服衬得他像极了幽灵,在暗黑的夜里,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指点着人间。
“唉,你下手也不知道轻重,都快成肉泥了,你说还能活吗?”
中年人说着竟是叹气了,想是看到那样的场景,也不禁为之动容。
“你们想怎么解决?”
“只要你能胜得过我,留下些钱就可以了,要不然就不客气了。”
中年人却是经风历雨而不想再起风波一样,合理而平淡地说着。
“好。从此过后,一切都一笔勾消,是吗?”
“是。”
待到中年人说完是,已是一拳飞近流风的脸,流风翻然一转身回过一脚,却停在中年人的面前,没有再进一尺。
他凝在那里,停了下来,悬着腿,却像钉在地上一样。
“好快,我输了。”
中年人钦佩而信服地看着流风,流风收回脚。却意想不到地对中年人一个鞠躬。
“对不起。”
他递上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钱,恭敬地弟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楞了一下,既而朗声大笑。扶起流风,带着手下的人,像流水一般,寂然无声地退去。
若然诚心悔过,又何必赶尽杀绝?
人来,人又往,街道又空了。
流风却还久久地站在那里,望着中年人消失的方向,相遇一笑泯恩仇,中年人倒也是个爽快之人,却没有留下任何名字。
黑的夜,暗黑动物正在一窝地聚在一堆,食或者色,总不离。
小酒店吧已经修葺一新,上次被一个疯子带两个人敲得稀吧烂,事后却没有任何人来赔偿,老板心里滴尽了血却无法不生活,于是继续出钱,继续经营着小酒吧。
但愿不会再出事了。
老板这么祈祷着,可似乎事与愿违,现在小混混们又聚了一店,他总不能关了门,请这些瘟神出去吧,再说,他也请不动。
当他看到上次那个疯子又来临时,他没有想到赔偿金,却心有余悸地想着,今天还会不会把这里砸个稀烂?
“老板,这是赔偿给你的。”
当流风递过钱去的时候,老板却没有近利地乐颠乐颠接过钱,而是怀疑地看着流风和流风背后黑压压的人群。
流风把钱放在吧台上,回转身,面对人群。
“流风,这么多帐,你结得清吗?”
头目疑惑地说着,这么多年,从然没有听谁说过一次性跟所有仇家了结恩怨的,有谁能够做到,又有谁能够受得了那份众人落井下石的罪?
当许多人听到流风要解仇时,便纷纷拥至这个小小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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