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地狱不屑地看着王长民。
一介书生，难道也想面对拳头吗？
只是王长民看着是那样的坚决。
“流风，你快走。不要让他。。。。”
他的话没有说完，王长民便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爸。。。。”
一声爸，然后是无尽的泪水。
今日何日，何其多的苦难。
王长民说不下去。
那是他的女儿，这是他的学生。没有这样的天平，可以划等号。
“让谁走？嗯？”
地狱，地狱。
他狠下力道，女儿的手立马就黑青了，只是干哭张着嘴，痛得她已经喊不出来。
“你。。。。。”
秀才和流氓。
王长民的愤怒，早已把地狱诅咒得尸骨无存。
可是弱者的悲哀，只是永远停留在诅咒上。
就像身受万千诅咒的地狱并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就站在王长民的面前。
诅咒，是那样的软弱和无力。
“放开她，我跟你走！”
流风没有把握在地狱掐死人之前把她解救下来，于是只好跟他走。
王长民犹豫地看着流风。
地狱要对流风做什么？
如果都是死，也都是生命。
于别人来说，也都是亲人。
“好！”
地狱爽快地放下人，径直地走出去。
他有一万个信心，流风会在后面跟着他。
于是没有万一。
“流风！”
可是忽然王长民却扑了上去，拿着华敏曾经拿过的那根木棍击向地狱。
一击即中。
木棍碎了裂了。
王长民的手也被震得麻木。
可是那个被击中的脑袋依然完好无损，此刻正在转过来，发着幽幽的眼神，盯得王长民全身冰凉。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地狱！”
地狱说完飞起一腿对着王长民的女儿的脑袋就是一击，一声很清爽的声音。骨头碎裂。
一地的脑浆，花白花白。
就算哭也是活着的表现，可是现在却倒在地上成了不动的死尸。
孩子的母亲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些脑浆，那些血，飞溅到她的身上，那是她的骨肉她的宝贝。如今已破碎。
地狱拍拍皮鞋，嫌弃那上面沾着的血。
“真他妈的脏！”
他冷笑地看着王长民。
他就是要看他的表情，那样的伤心欲绝，既而的疯狂。
他等待着。
可是地狱却失望了。他看到的都不是。
王长民木然地看着这一切，渐渐地，嘴下流出了血，一滴一滴，既而一串一串。。。。
他慢慢地往后，倒在地上。
地狱狂笑，可是忽然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火眼。
他看到了火眼。
他终于知道天堂为什么死了。
可是，他却知道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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