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江湖录
我有一个秘密。
不过说来好像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因为我已经给别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从来就没有人肯相信我,他们都说我是武侠看多了,这点我承认,但是我依然找不到什么充足的理由来让自己相信那一切不是真的,不曾发生过,而仅仅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或者胡思乱想而已。还好现在有网络了,大家只要随便注册一个id就能将自己的事写出来让很多人都能看到。有秘密虽然很幸福,可是有一个谁都不相信的秘密却一点都不幸福,以下就是那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我发誓我所写的全都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的,可是你要是真的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希望茫茫的人海中我找回找到有过和我相同经历的人。
首先让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邵楠,是古塘县一高文科毕业班的学生。我可算的上是生于忧患之中了,从我记事时起我老娘就不停的在我耳边罗索说什么现在社会竞争激烈,将来如果不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肯定连口饭都吃的都没有的话。一开始我听了就知道害怕,心想这要真是一日三餐碗里连粒米都没有确实受不了,但是听多了我就觉得特别反感,我想我自己既不聋又不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可能连碗饭都挣不到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门口这么多要饭的,谁知到改天我不会也跑过去蹲在那里呢?当然其实不知是我老妈,连我们老师经常也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女孩子我就不说了,那些男孩子,哼!考不上大学当心连老婆都找不到!”不过我觉得老师这句话也太不能成立了,学校里那些连课也不上整天四处闲诳混日子的家伙个个都有马子跟着,有的还是学校的校花呢。倒是那些整天趴在桌子上的学习尖子门连一个人理也没有,当然他们自己也懒得理别人。
其实我本来在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还是挺不错的,记忆里最辉煌的就是曾经参加过市里的作文竞赛呢,不过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有道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现在的成绩在班里也就是中下等吧,而且有意思的是我发现这个水平就停留在那里了,不管我是夜里如何头悬梁锥刺骨一心一意苦读也好,还是如何的玩电子游戏看电影。反正那学习成绩就是卡在那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搞的我连一点脾气也没有。到最后索性也听天由命算了。
我这人平时没有啥爱好,不像我们班别的同学整天爱成群接队的到处在县城里到处乱跑,也不象有些家伙就喜欢整天打个架喝个酒泡泡妹妹什么的。我也没有谈女朋友,当然说没有色心肯定是假的啦,不过大部分长得很普通的我都看不上,而有几个长的好看一点的我又害怕人家看不上我。所以就这样一直独来独往了,我原来喜欢看武侠,什么金庸,古龙的我大部分都看过。不过现在更爱玩cs,基本上课余的时间都发在这上面了,但是自从上了高三以来,老妈就把我得电脑抱进了他们的屋里,说是等高考完了以后才能玩。没办法啦,谁叫人家是老妈呢。我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得忍气吞声遵命行事,不过高三的生活也实在太枯燥了,除了做题,还是做题,连原来的体育课都被省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后偷空还是去租两本武侠看,其实都是看过的了,这次不过是为了大发时间而已,还好有几本武侠写的就是精彩,我原来看的很投入,现在情节虽然都知道了,随意一翻还是能很快又沉浸到里面去。
有一天夜里下了夜自习后,彭波,刘自常这两个家伙喊我去到学校旁边的网吧cs,我听了心里虽然给进了蚂蚁一样痒的难受,但还是忍住了诱惑,毕竟现在都已经9点半了,再一玩起来那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到时要是让老妈过来找到了,那不就惨了。
拒绝了他们我心里觉得很自豪,其实人都是这样的了,战胜自己有时要比战胜别人还要更加有成就感呢。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浑身充满力气于是脚下便把车轮蹬的飞快,在岔路口时连挺也没停便飞快的拐了上去,谁知对面正好有一个红色的桑塔纳也往这面开的飞快,我一看顿时就呆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有拼命捏紧车闸希望能逃过一劫,但是我们两个的车速都是太快了,而且都心存了侥幸以为对面不会来车。所以尽管桑塔纳也刹的车轮之叽叽之响,但车头还是扫了一下我的前轮,我立即就觉得虎口一疼整个身体立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起来,当然其实并没有翅膀,所以我又一头栽到了什么地方,不过这就是我事发后的最后的一点记忆了。
恍惚之中我就觉得两耳生风,正呼呼叫的往下落,我想这也许就是物理课上学的自由落体运动了,只是不知还能下落到什么时候,不过落体运动的结束恐怕也就是我肝脑涂地的时候啦,可怜啊我邵楠在cs中英雄一世,打遍网吧无敌手,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拉拉女孩子的小手就要象这样去赴黄泉之约了,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自己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扯着喉咙大叫了一声“娘啊!”便闭上了眼睛登时晕了过去。
第一章初到江湖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好像突然有知觉了,我心里迷迷糊糊的想到我现在已经成鬼了吗?我现在是在阴间吗?我慢慢睁开眼一看,顿时觉得光线刺眼,竟然一时不能适应,这就怪了。不到说地狱里阴惨惨的,终年没有阳光吗,怎么这外面的光线发到比我那阳间的还显得更加明亮耀眼。我正在疑惑忽然又听见旁边有两个人正在争吵的不可开交。一个说:“是我救了神仙的。”另一个起狠狠的说道“我呸!你走路只看脚下,我要不是先看见叫起来他早都掉下摔碎了,你还能救的了吗?”另一个又不服的说道“就算你不叫,我也会先看见,我也有眼睛为什么我就看不见,只不过我没朝上看罢了。”令一个顿时笑嘻嘻的说道“那不就对了,还是我先看见的吗?”那一个又说“好了,就算你看见的,可是你看见的为什么你不去救呢?”另一个顿时张口结舌的半天没有说出花来。:“这个…这个…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接住,嘿嘿。”
我就听见他们象这样你来我往咶噪个不停但究竟说什么我半天也没弄明白,最后这两人吵的我实在难受我便大声的说“有什么事你两个象小孩子似的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不就是一个看的,一个接的吗!”说着我用手撑着地下慢慢的想坐起来,这时就听见两个家伙急忙跑过来说道:“还是老神仙说的有道理。”我一听头顿时蒙了,什么老神仙啊,我老了吗?我是那路神仙啊?我慢慢睁开眼一看差点没给我吓死,原来有两个夜叉一般的家伙正对着我嘿嘿的笑呢!我心想坏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吃人的家伙啊!看来地狱真的存在啊,鬼神也是有的啊!只是我才活了十八岁,除了小时候偷过奶奶的两毛钱去买冰棍还有昨天上楼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撞了李小娜一下外还真想不起来做过什么坏事,难道是我上辈子做得孽还在记着吗?只可惜我上辈子做了什么我哪知道啊!想到这里我不免嘴唇直哆嗦,两腿也象筛糠的一样抖个不停,脑海中不住呼喊“上帝救我啊,我平日最不爱洗澡的啦,身上的肉肯定象猪八戒的一样又酸又臭吃起来没什么味的。”不过我也知道这些家伙吃人也就给嚼个白菜帮子差不多,三嘴两嘴就嚼完了,哪还会细细品尝呢!
这时我又听见旁边的一个说道“老神仙是我接住你的,你没有什么东西要谢我吗?”我心想他们该不是看不见我吧,便慢慢挤出一条缝一看哪里是看不见我啊,分明是正在对我笑吗!这就怪了,难道夜叉也会笑,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夜叉,毕竟夜叉是什么样的我们都没见过啊!不能说是丑的就叫夜叉吧,不是还有个说法叫“美女夜叉”吗?想到这里我战战兢兢的睁开眼仔仔细细的瞪着这两个家伙看了一阵,只见他们正笑眯眯的弯腰望着我,容貌虽然丑陋,眼里却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便打起精神结结巴巴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两个面貌狰狞的家伙见我开口发问便争先恐后的回答道“这里是华山脚下,至于具体是什么鸟地方俺也搞不清,我叫张三,他叫李四,其实我既不姓张,他也不姓李,我们本是一个爹一个妈的亲兄弟,只是我们老娘说这样叫着方便所以就这样称呼我们,我们的外号叫着“混天夜叉”。我听了心想“坏了”说了半天还是两个夜叉,只不过是两个笑眯眯的夜叉而已。
只听他们又慌慌张张的说道“我们起这样的外号其实只是为了好玩吓人,因为我们听说很多人都害怕夜叉,嘿嘿,嘿嘿”说着他们俩个一齐相对着拍手大笑起来。我心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便又问:“那刚才你们口口声声叫得那老神仙又是谁啊?”两个人听了连忙伸出手指头笑哈哈的指着我说:“那不就是你么?”
我听了连忙问道“什么,我是老神仙?你看我象么?你们两个弄错了吧!”那两个家伙顿时面面相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停了半响方才问道“你真的不是老神仙?”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什么老神仙。”那两个家伙又相互看了看然后指着头上的天空说“那你为什么刚才从上面那个地方掉下来了?”“什么,我刚才从那个地方掉下来了?”我惊的连忙从草地上一跃而起。“对啊,就从上面,嗖的一下落了下来,要不是我接住你……”旁边一个家伙说着竟然害羞的脸红起来。
我没有再理那两个精神不正常的怪物而是坐下来苦苦思索,我记得非常清楚今天是星期二,刚才我们再上夜自习,然后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让一辆桑塔纳撞了一下。哎!别慌。不对啊,刚才都快10点了,怎么现在日头怎么还这么亮呢?难道我一直晕倒现在才醒吗?想到这里我连忙伸出左手一看,不对啊,怎么这上面的时间才刚到10点呢?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是无论我怎么想破脑子,我发觉我都没法解释。我只好站起来又问道“请问你们两个什么夜叉我现在是不是在地狱理呢?”见他们两个一副瞠目结舌一副罔然不知所以的样子便又说道“地狱知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呜呜,有很多鬼魂整天飘来飘去。”我说着吐出舌头捏着腮帮装出一副吓人的样子,那两个家伙先是谜谜噔噔的望了我一会儿,紧接着两个互相一看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大叫一声“鬼啊!”然后便一溜烟似的飞奔而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连个影子也见不到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那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怎么回事?我把人家当成了鬼,人家也把我当成了鬼?难道这里真的还不是阴间?那我现在又是在哪呢?我又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但还是想不出半点头绪,莫非是我受车撞之后记忆丢失了乱跑乱撞跑到这里吗?不对,不对,这里确实不像是我家里那样的风景,手表刚才还显示的刚到10点呢!我怎么可能在这瞬息之间跑这么远呢?要不就是我还在做梦,现在这都在梦里,人家都说做梦的时候时不知道自己实在坐梦的,想到这里我便仰天大叫了一声,声音直入云霄,我又使劲掐了一下脚脖子,也疼啊,但是我又有什么证明这一切真的不是在梦里呢,我姑且就认为我是掉到梦里爬不出来了吧,现在就只能看看这梦到底能做到什么时候了。总不会就这么做一辈子吧,我忽然想到以前学的一篇叫《南柯一梦》的古文来。那个梦好像就是把一辈子都做完了才算结束呢。
不过想到这里我还是心情好过的,毕竟知道是在梦里啦!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点渴,正好前面不远处似乎就有流水的声音。我连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流淌的正欢的小溪,溪水清澈鉴人看上去让人神清气爽,我找了个好下脚的地方慢慢弯下腰去捧起来便大喝起来,溪水喝起来非常的甘甜比那些整天广告打个不停的什么这运动水,那高能水的好喝多了。我正在那里蹶着屁股享受的时候忽然听见上面有人阴腔怪调的说道:“老神仙,二十没见,没想到你还是风神依旧啊!”我听了连忙往四周一看见并没有什么人。“怎么回事?又是老神仙。难道我真的成了什么神仙了吗?而且容貌也变老了吗?”想到这里我连忙对着溪水一看,没有啊,这不还是原来的我,要不就是在梦里人们以年青的为年老,以年老的为年青。这个好像也说不过去吧。我记得自己以前坐梦的时候,见到年老的还是喊老爷爷吗,见到比自己小的还是称呼“小弟弟”啊!难道这个梦更加特别,哎!我现在都不能摆脱这不是一个梦的看法,否则我就不能解释我为何会忽然来到此地。
这时我又听见上面有人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了,老神仙,二十年不见连故人也不想相认了吗?“我这才明白声音在上面便连忙站起来抬头一看,只见树顶上愕然站着一个穿白大衣的胖家伙在那里崩来窜去一刻也不停下来,我心想难道那树杪子上面比下面的草地还硬能在上面崩来崩去的吗?我又想这也许就是传说里的白无常吧,啊!搞了半天看来我还是在地狱里啊!只是怎么没有见到他那个黑无常兄弟呢?还有他怎么也是称呼我为什么老神仙呢,我晕!再晕!晕死过去!
俗话说:“阎王教你三更死,你就不能五更活!”既然连无常鬼都来了,那自己还躲什么呢?记得以前读过说有个科学家被剧毒的蛇咬了以后他并没有再那里哭天抢地而是用笔把后面一分一秒的感受全都详细的记了下来,面对不可逃避的事我们就坦然承受,我虽然不是武侠里那些英雄的汉字,但事到临头了就也没有必要再去哭哭啼啼了,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昂头说道“上面的无常朋友,我既然命该由你索去,你就尽管下来大大方方的拿走,老是在树上晃什么,晃的我眼花。”话才出口我就有点后悔,虽然说是命该如此,但也没必要硬要人家把命拿走啊?这时就听见那个胖子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这么多年未见,老神仙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啊!我这病都快跟我大半辈子了,哪里是故意在上面献丑呢!”说着便把白衣往上一撩,脚蹬着树干就像下楼梯一样直接跑了下来,直看的我瞠目结舌。都能这样玩,不是无常鬼又能是什么呢?好了,这下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心里正想着那穿白大衣的胖子已经来到了跟前,我这时才看清原来他穿的不是什么白大衣而是一件绵绸的白袍子,这时他也瞪着我一动不动的瞅了半天突然又围绕着我象车轮一样四处转了几圈,然后停住一边抖着,一边哆嗦的问道:“怎么你不是老神仙?”我一见他这副神情,心想这个老神仙准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要不然怎么他怎么会害怕成这样,于是便假装不在乎的说道“怎么,才隔了几天,你就真的不认识我了?”他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又上上下下的仔细大量了一番,然后生气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知道装扮成前辈是非常危险的吗,哼!幸亏我今天刚用了膳,要不然,信不信,我活吃了你”说着张开大口对着我比划了一下,我这才看清原来他的牙齿还真的给我们的不大一样,常人的都是整齐的排成一排,而他的确实一根根给钉子一样嵌在那里,看来这玩意还真能嚼动生骨头生肉。我正在那里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见他又是哈哈一笑也不理我便又跳上了树端,我仰头还没看清楚他又象一只鸟儿那样跳到了前面另外的树头上,就这样也是一扎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密林的深处。
我就这样仰望着白云深处迷瞪了大半天,心想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碰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啊?难道我是到了什么白垩纪不成,见到的都是一些恐龙级的家伙。还有刚才那个家伙是怎么搞得怎么象个鸟那样飞来飞去的,我看他也没有扎膀子啊,真是不可思议,比徐克的武侠电影里面的家伙看起来还要牛逼。我记得以前自己做梦的时候好像也老是变得能飞来飞去的,就象这样胳膊一伸,意念一集中。难道说来说去我还是在梦里?想到这里我也深处胳膊,用脚使劲往地上一蹬,盼望自己也能象刚才那家伙那样在树杪子上窜来窜去,谁知任凭我如何用力,那身体就像有根线系在地上一样,没崩起来多高便又落下了。看起来这和原来醒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啊?难道是我精力不够集中,还是我很久没试生疏了呢?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不会拿这当回事的,毕竟我已经不是我表弟那样整天一到家里就摆个姿势大叫一声“降龙十八掌”这样的年纪了,不过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有人象大雁一样在那里飞来飞去呢,怎么解释这个现象呢?要么就是他不是人,要么就是地球万有引力也有失效的时候。
就这样我顺着山间的一条小路慢慢走着,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想我首先得找个精神正常一点得人问清楚再说。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起刚才那个飞人,就又用脚等地崩起来看看,盼望着能有一飞冲天得时候,到了一个小树林旁边的时候,我由于重心没掌握住一个不小心竟然摔了个两脚朝天,我揉揉屁股正要大骂这高低不平的鸟路,就听见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便听见有个女孩子说道:“姐姐,姐姐,你快来看,前面来了个傻子。”我听了也连忙爬起来四处瞅瞅,心想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傻子跑这里玩耍呢?我正瞅着,又听见刚才的声音说道:“姐姐,姐姐,你快来看啊,他在演孙猴呢,正四处张望。”我愈加感到奇怪心想怎么傻子一会又成了孙猴呢?我正在找看看到底谁在附近说话就觉得“啪”的一下好像有人用泥块砸了我一下。“谁个?”我四处转了一圈大叫道。只听见风响林动,四处阒无人迹,怎么回事?莫不成有鬼不成?正在疑惑着,忽然又是啪的一下打在了我得额头上,“谁个,再不出来,我就开始骂了!”我恼羞成怒的大叫道。我说着张嘴就要开始骂出来,就看见前面人影一闪,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孩便站到了我得面前,只见她红着脸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傻孩儿,我不过是逗你玩玩罢了,又没有真的打疼你,你怎么张嘴就想骂人?”我心想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你这样没头没脑的开玩笑的么,不过既然是个不懂事故的小丫头我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想到这里我只是用眼瞪着她也懒得理他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竟然背后还斜插着什么兵器,只是背部隔着了也看不清楚估计是把双剑,我又用眼蹬了蹬她,心想你还口口声声叫人家傻子,我估计你自己才是不正常,荒郊野外的你以外你别两把叉子就能吓倒了野兽了吗?当然别说野兽了,就是我你能吓得了吗,还好我幸亏不是什么好色如命之徒,要不然,嘿嘿,我望着她忍不住一阵奸笑。她开始见我不理她便有点生气后来又见我冲她不怀好意的笑,便“噌”的一下抽出了背上的兵器,我这才看清原来是钩子,不过刚才听声音确实不像是塑料的。我这才慌张起来连忙从地下捡起一根树枝说:“你想干什么?”她见我吓成这样便又手一伸把钩子从新又收了起来,我心想这还没准还真是有点功夫的,要不然你说背后也没长眼睛怎么能手一扬就插好呢。只见她用手支着下巴一动不动的朝我瞅了半天忽然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是个傻子。”我心想你这小姑娘怎么老爱叫别人傻子呢,我虽然学习一般,可cs枪法入神献有敌手,你说我要是确心眼我能有这样的本领吗。想到这里我便也扔下了手里的树棍说;“我看你才是个傻子。”她听了脸上一怒似乎又想去拔背上的兵器不过后来又将手放下来冲我笑笑说:“傻子都是这样的,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子的。”说着两眼出神,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伤心的往事。正在这时后面又走出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孩,好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只见她长发如云,肌肤胜雪。正是我心仪的那一类女孩子。她先是随意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那穿红衣服的女孩子旁边笑着说:“怎么了,灵儿,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那丫头本来就好像有点伤心的样子这时听那旁边的女孩子这样一问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姐姐,这个傻子不让我叫他叫傻子。”我听了顿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人,别人不让她叫人家叫傻子她就哭的,我看又碰见了一个大脑不正常的,我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个穿红衣服的被叫做“姐姐“的似乎也被逗笑了,只是她恐怕自家妹妹生气所以只是忍在嘴头没有笑出来罢了。这时她突然抬起头仔细看了几眼,我此时虽然也想拼命多看她两眼,好记住她的样子,但是真正她往这边看了,我却又下的不敢仰脸了,总害怕让她发现了自己的心事。这时她突然又说道:“哎!这傻子,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你是怎么到这山道上的,要知道这里可是经常有野兽出没的。”我本来看她对人自己的妹妹一副关爱由加的样子心想她肯定不会是一个神神道道的人正想向他问一下自己心里的问题,谁知她竟然张口也是一个傻子,说的我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连半句话也懒得争辩了。那好,既然你说我是傻子,那我就是傻子吧,这时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爹娘,哎,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他们现在还能看见我吗?我要是真的象这样无声无息的失踪了,他们自己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还有我自己的姥姥,她早已经疾病缠身,医生都诊断了说没有多长的时间了,我们也都准备好只等我考完试就去回老家看她呢!我是从小在姥姥家长大的,和姥姥的感情特别深,难道这一次,我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吗,荒郊野岭的也不可怕,因为我平时本来就是个登山爱好者,可怕的是这里怎么都是些古古怪怪的人,完全不同于平常的世界里的那样,这让我甚至不能断定自己究竟是死是活,是在阴间还是在梦里,想到这里我不免也悲从中来,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便唰唰的流了下来,我开始还只是任凭泪水流着没有出声,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伤心竟然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厉害,索性也不管自己是在两个女孩的前面了只管放声嚎啕,我正哭着就觉得有人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我停下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刚才穿红衣服的那个姑娘递过来一块手帕,只是我正在哭泣的兴头上哪里会理会她,便扭过身不去理她。这时我又听见她柔声对我说道;“好了,大傻子,刚才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捉弄你,但是你也不能老是哭个不停啊!”我听了她说的话虽然依旧伤心却又不免感觉道好笑心想我这是到底怎么了呢,不是被人两个精神病看作老神仙,就是倍两个美眉看成傻子?这时穿绿衣服的姐姐说道:“赶快不要玩了,灵妹,爹爹他们都已经走远了。”说着拉住妹妹的的手就要往前走,那穿红衣服的丫头则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不住回头朝我这里看,我心想这肯定是平时被家长宠坏了一个的小姑娘。
我正在那里傻乎乎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却突然又看见那妹妹使劲挣开了姐姐的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我心想她莫非是丢了什么东西,谁知她却径直跑到我得面前说:“大傻子,走,你也和我们一块走吧,你看天都快黑了,到时候,你还找不到家可就麻烦了,这里可是有很多野兽的。”我本想说我才不要和你这个刁钻古怪的大小姐一块去呢,可是我转念一想这两个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坏人,我正好可以借机慢慢打听一下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理古塘县到底有多远,再说了,跟着她们一块也可以多看看那个穿绿衣裳的女孩,虽然人家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傻子,但是傻子就傻子吧,等我把事情向他们说清楚了估计就没有人再叫我傻子了,再说现在我还真没有地方可去,想到这里我也没吭便任由那丫头拉住我得手向前面跑去。
那做姐姐的一见妹妹拉了我跟了上去便真生气的对妹妹说道:“灵妹,你也太淘气了吧,咱们是急着赶路的,你怎么拉着这个傻子啊,再说了,咱们两个女孩子带着这一个男子也不方便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要笑话我们的。”那妹妹见姐姐这样说便撅起小嘴气乎乎的说道:“姐姐啊,我只是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荒郊野岭的太可怜了,说不定她的爹爹和妈妈这时不知怎样着急的找她呢,再说了爹爹不是时常教育咱二人要善待天下苍生吗,况且他只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什么事情都不懂,就知道在那里学鸟儿一蹦一蹦的,又有谁个会说闲话呢,就是你那白山川大哥哥恐怕也不会计较的。”说完又不怀好意的对着自己的姐姐笑了笑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那姐姐听她这样说也只有听她任她没有半点办法只是假装不高兴的说:“那好,我就允许你带着这个傻子,只不过一到了集市上咱们就得丢下他,另外在这路上你就要跟着我别到处乱跑了。”妹妹嘻嘻一笑说道:“是的,我得好姐姐,我只是觉得路上闷的慌,正好可以和这傻子玩玩,难道谁还真要把他走哪带到哪吗?”我听了心想你不想到处带着别人难道人家又想非要跟着你不成,只是为了听听这两个女孩的谈话我就忍住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傻子那就索性装到底好了。
只是她们一路上却并没有说出什么对我有用的信息,那妹妹不是三番两次的跑到我面前冲我吹吹鼻子瞪瞪眼睛就是一会儿跑到路边去摘鲜花忙个不亦乐乎,而那姐姐除了不住吩咐自己的妹妹不要乱跑以外也只是勾着头只顾赶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时也不知走在什么地方,只是觉得山川秀美,景物如画,想着自己能在如此美景中与佳人前后同行感觉真像是在神话中一样,心想若真能够这样走的这一生一世,我只要慢慢看她一辈子的背影也就足够,想到这里倒也觉得心境畅美。不过一路行来虽然两人说话并不多,但通过只言片语我还是慢慢听明白一点,原来二人这是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而他们原来是和自己的父亲一块去的,只是因为妹妹路上贪玩掉了队,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这二人做姐姐的叫顿秀,妹妹叫顿灵,想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难道自己是掉进了一个武侠的世界里,再想想刚才那穿白袍子的胖子象鸟儿一样在树梢上崩来崩,去而现在身边这两个女孩子虽然都长得眉清目秀一副水灵灵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却都带着兵器我就更加深信不疑。但是我又是如何来到这里呢?仅仅就是因为被桑塔纳装了一下吗,那我怎么没有到未来的世界呢?难道宇宙中真有这样的时光隧道,打开一扇们出门就能来到另外一个时空里去?不过能来到这个这里也好,因为我从小武侠看的多啊,最起码还算知道一点江湖的密闻与礼数,甚至包括那些主人公是如何走向成功的我也记得很清楚,没准在那个山洞里也藏着一本什么武学秘笈呢,到时候我只要把他翻出来背上几遍就能两肋生翅双眼喷火岂不爽死?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得意既然手舞足蹈起来,那妹妹刚采来一束鲜花跑过来正巧看见我这个样子便连忙对姐姐说道:“姐姐,你看这傻子又开始发疯了!她跳舞呢,真是好玩死了。”我见她们发现便连忙停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还是快活的要死。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今天竟能闯荡一回江湖,只不过不知道我有没有韦小宝那样好的运气,到时候不但能封官进爵还能抱得美人归。不过这一切看来似乎并不太难,要不然我怎么会才来就能碰见这样一个比李嘉欣还要漂亮得美女呢,哈哈,接下来肯定该是遇见什么高人前辈传授我一身绝世武功了,哎!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暗自后悔,都怪当初不知道这时什么地方还把那穿白袍子得胖子当成是阴间的白无常,要是我知道这是在武林江湖里,而胖子那就是传说中的轻身功夫,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收下我这个徒弟,到时候在树杪上跑来跑去不比在地上走来在求的要方便很多。
就这样我一路上尽去做这些美梦了没发觉时间过得飞快,猛然一抬头才发现白日西坠,天色欲昏了。我心想还真亏得这女孩子拉上自己去做个伴,要不然这荒山野岭的自己又认不得路穿的衣裳也薄,只怕就是不碰上野兽也非冻个半死不可。我正暗自庆幸不理会这时前面突然跳出一个瘦丁丁的家伙拦在那里笑道:“两位小姐,天都黑了,你们这急匆匆的是往哪里去啊,要不先到寒舍去住上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啊。”说着就要上去伸手去拉顿秀的肩膀。淫贼!我心里骂道,一看长得这样就知道是淫贼,只是好像眼睛长的不是地方没看见人家姊妹两个都带着兵器一身武行的打扮吗?看来这次你是要栽了,不过想到这里我还是有点担心,武侠是看过的,但那摆明了就是没事消遣一下而已,生活中谁也不会真的把它当成真的,要说两个小姑娘有多能打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女人吗?天生的力气就不如男子,再如何练习我也不会相信她能打过一个壮汉。不过既然现在也在武侠世界里便也不好说不知和书上写的是否一样。就在这时我就看见顿秀身形一闪轻轻把那瘦子伸过去的手给避了过去,顿秀尚未发话,顿灵就跑过来说道:“瘦猴,不要用你那脏手摸我姐姐的肩膀。”瘦子连忙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说道:“那请问小妹妹我回去把手洗干净了是不是就可以摸了。”顿灵想了想说:“这个…这个…你要到前面去问我爹去。”这时顿秀唰的一下抽出了长剑对妹妹说道:“灵妹,不要和这个人胡扯,他是坏人。”那瘦子听了哈哈一笑说道:“我虽然是坏人,但是对女人却好的很那,对年青漂亮的女孩子那就更加好的不得了了。”我一听心想这家伙真是比那些街头混的流氓地痞还可恶,顿时心里一怒也顾不得自己其实连半点功夫也不会冲上前去照着那瘦子的窄脸就是一拳,拳离面颊还有三寸的时候我见那瘦子好像还没有反映过来不由得心中暗自窃喜,心想就你这身材还想过来劫色。谁知这一拳眼看就要打中了,那瘦子只是把脸轻轻一挪,我立马打了个空,还因为用力太大没了重心一头扎在地下,摔的我是头昏眼花半天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顿灵连忙跑过来蹲下来问道:“怎么样?傻子,你没事吧?”说着起狠狠的站起来也不发话掣出背上背着的双钩,伸手就是“开窗望月”。那瘦子心思都在顿秀身上眼见她明眸皓齿国色天香,心想今天晚上要是有一个这样的美人配着,就是立时死了也是美滋滋的。正在那出神之即没理会顿灵的双钩依然刺到,饶是他虽然武艺高强,反映极快。倏忽之间依然滑开步伐。但还是被钩尖扫住了一下,只听兹啦一声顿时将他的袖子勾掉了半截,手腕上也鲜血直流,显然已经伤住皮肉,那瘦子经此一下顿时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顿时大叫一声把那剩下的半截袖子往胳膊上一缠掂起一只竹节钢鞭辟头便砸了下来。这边顿秀一看瘦子朝自家妹子身上打去顿时大叫一声:“狂徒休要撒野!”说着一个“仙人之路”已把剑尖递到。顿灵一见姐姐替自己挡住了钢鞭,顿时虚晃了几招,闪了个步伐跳出圈外,我正纳闷这妮子怎么不去帮姐姐作战呢,却见她笑嘻嘻的朝我这里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连忙冲她高喊:“快,快去帮你姐姐对付坏人啊!”但是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我刚才虽然摔了狗啃泥,但其实是自己太猛了,别人可并没有挨我半个指头。因此除了脸上擦破点皮以外浑身上下可是连半点伤都没有。我现在当然比较老实整天除了看看武侠,上网打打游戏以外很少出去惹是生非,不过我上初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那时候我也算的上是个太保吧,一见别人打架浑身血液就流速加快。因此现在遇上了这件事,我虽然明知自己半点武功不会,还是激动的把顿灵往旁边一推,拽住她背上插好的钩子就想往前冲。哪知我得手还没刚挨上她的钩子,她一个转身,随即轻轻抓住我得手腕,只是微微一抖顿时疼的我连连大叫。她听了连连大笑说:“就你这样,过去不是送死吗,不过念你一片好心,这次姑且饶你,下才若再随便摸我的钩子,看我不把你胳膊拧下来才怪。”说着轻轻放开了我的手,我连连甩着胳膊叫了两声正要问她为什么不去帮自己的姐姐,她却笑着对我说道:“一个普通的小毛贼而已,哪还用的了我去帮忙,你不要小看我姐姐,满州满县除了我爹没有几个人能打过她的。”说着又冲我嘻嘻一笑。我半信半疑的抬头一看,果然只斗了几个回合,那瘦子已经显得手忙脚乱,上窜下跳,而顿秀确显得气定神闲只管一剑一剑的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刺过去,真的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我正在那里看的怔怔出神,顿灵拍了我一下笑道:“怎么样,傻子,我姐姐历不厉害。”我连忙啊了几声装的也真给个傻子似的,记得好像古龙的一本的是吧“别人越把你当成傻子你越要高兴。”原因是他忽视了你所以给了你可乘之机(大意如此)。不过我想其实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成傻子的,除非是象我这样没办法了。
这边出神之即,那边顿秀与那淫徒又斗了几个回合,此时那瘦子已经是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而顿秀这边这越战越勇把一把明晃晃的宝剑舞的给雪花似的上下翻飞,我索性蹲下来慢慢欣赏,觉得这真是和电影里特级造出来的武功差不多了。斗到正兴的时候就听见顿秀一声高喊“还不撒手”,顿时把瘦子那把钢鞭给挑飞了起来,那瘦子丢了兵器,正想脚底抹油溜之大捷,却不料顿秀的宝剑依然抵在了他的胸口,那家伙顿时吓得面色苍白,腿一弯便跪了下来,嘴里一句一个姑奶奶的叫饶命起来,我一见正要兴冲冲的跑过去把打他打成个熊猫眼。忽然听的前面有人拍手称赞道:“姑娘果然好剑法,林某得见姑娘舞剑实在是三生有幸。”话未落饮,只见前面已经走来一个身穿白衣得年青人,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从。只见他服饰华美,衣着鲜洁。一副潇洒自若得表情很显然是个大家子弟。顿秀听她称赞还没来得及发话只见他又走到那瘦子得面前厉声问道:“你是那里得淫贼,赶快报上名来,若迟了半点,姑娘饶你,我林某可是疾恶如仇绕不得你。”那瘦子先前听得有人来还以为是自己得帮手,待到一看自己并不认识便早已经吓得脸上没有了半点夜色,此时只求活命,哪里还敢磨磨蹭蹭,只见他连忙哆哆嗦嗦得说道:“小的是玉华派得弟子,只因为今天偷空溜出去多喝了两倍酒,所以一时头昏冲撞了姑奶奶,还望姑奶奶看在同是来参加武林大会得份上,饶小的一份活命,小的回去一定虚心向善,永世都记着你的大恩大德。”那瘦子正是玉华的新进弟子,姓刁名长贵,平时就是市井上的无赖之徒,正好今天流出去喝酒回来的路上碰见顿秀他们三个,那刁长贵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还真没见过象顿秀这样漂亮的,又见这荒山野岭的没半个人影,再加上看他们两个虽然背了兵器但年纪都不是很大,虽然旁边还有一个少年,但却奇装异服的分明就是个傻子,所以就不免动了色心,哪晓得这美貌的女子手下的功夫却一点都不软,一交手他就知道今天选错了对象。
那顿秀平日本是见惯了这样的事情的,因为自己容貌姣美,几乎每一次出门都要碰上一两个象这样不知好歹的狂徒,所以时间长了也就不以为然了。每一次都是把他们教训一顿就算了,这次也没什么特别,况且此人也是个武林中人,再说还是自己的妹妹先把人家的胳膊给划伤的。所以听他这么一罗嗦顿时就收了剑。那瘦子一见顿秀去了宝剑顿时高兴的连忙趴在那里连连磕头,心想这次就算没能抱着这样的美人同床共枕但是能离这么近给美人说话受点皮外伤也就值了。但是姓林的公子却又上前道:“慢着,姑娘虽然菩萨心肠饶你了,但是林某疾恶如仇看见象你这样的色鬼却不能就此放手。”那瘦子听了顿时仰脸怒道:“姑娘都说让我走了,你还待要怎地?”那姓林的扭过脸去踱了两步说道:“我也不要怎样,只是要你从今以后不能再害人。”说着腿出如电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那刁长贵一声惨叫趴倒在地。
顿秀此时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想发怒吧,人家姓林的也是一番好意,可是这人出手也太狠了。正犹豫间忽听的前面一阵马铃声响动,紧接着就有四匹健马急奔而来,其中有两匹是净马,另外两匹上坐着两个黑衣汉字。顿灵一见慌忙摆手喊道“宝二叔,我在这。”那马上汉子一见连忙跳下马生气道:“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害得我们酒也喝不成还得大老远的跑来接你。”顿灵听了只是伸出舌头嘻嘻一笑全不当意。那汉字走到顿秀的面前看着再地上滚作一团的刁长贵问道:“大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顿秀还没吭声,那姓林的便上前双拳一抱朗声说道:“无耻淫贼想在此对顿大小姐轻薄无礼被在下出手教训了一番。”言语之中好像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样,那叫保二叔的转身仔细打量了一下姓林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只见那姓林的折扇一挥说道:“在下乃是河北铁剑山庄的林少才。”铁剑山庄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叫保二叔的自然是听说过的,只见他微微一笑旋即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林成机林大侠。”那姓林的折扇一手弯腰抱拳答道:“正是家父。”那叫宝二爷一听也连忙回了一礼说道:“原来是林大侠的公子,失敬,失敬。”说罢也不在理那姓林的只是转身对顿家姐妹说道:“天色眼见就快黑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赶快跟我俩个赶到前面的店里吧。那顿秀本来想的就是打发了这淫贼赶快赶上父亲,谁知被林少才一搅和又耽误了半天功夫。正好保二叔及时赶来于是便连忙叫上顿灵就要和他们一块上路,那林少才本来是想借机套个近乎取得美人的好感一同上路,谁知半路上杀出这两人完全搅了他的算盘,当下心灰意冷的双拳一抱:“既是姑娘们的长辈们过来了,林某也就放心了。林某后面还有些小事,就不打扰诸位了。”说罢又仔细的朝我打量了两眼便带领着两个随从往刚才来得方向匆匆赶去。只剩下刁长贵仍旧趴在地下惨叫不已。
那叫宝二叔见那姓林的走远了才蹲下来看了看刁长贵的伤势然后扬起脸对一直坐在马上另一名大汉说道:“完了,这小子下半生算是给毁了,不过那姓林的虽然出手狠毒,他自己品德不良也怪不得别人。”说着从腰里摸出一个葫芦扔在地上说道:“给你留点热酒,夜里别冻死在这了。”说完便对顿秀说道:“走吧,我们不要管他了,你爹他们都在前面等着你呢!”说罢就牵马过来让她们跨了上去,此时只有我最觉得尴尬,不知道是该继续跟过去还是应该就此别过呢。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一个人在这地方跑来跑去,想到这里也就忍着头皮走了过去。那保二叔正准备上马离开,一见我走了上去顿时厉声问道:“喂,那小子,你是干什么的?”那顿灵见到自家亲人其实早就给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此时听到保二叔这样一叫方才转过马头笑道:“哈哈,差点把你给忘了,宝二叔,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傻子,喂,那傻子,你还愣着干吗,赶快上来给我坐在一块啊!”那宝二叔自然知道这个二姑娘平时最是贪玩大大咧咧的跟个男孩子差不多,但是这男女收受不亲虽然是在武林中也是一样的。再说又不是在家里你平白无顾带个傻子干什么?想到这里他便走过来冲我仔细的看了半天突然笑道:“这是哪来的傻子啊,穿的好像还不赖啊!”说着伸手摸了摸我得牛仔裤,他是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人,于天下各地的特产风物都有所见,只是此时摸着我的牛仔裤还是半天也弄不清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织成。我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此时想的是什么但看他不时朝我打量两眼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是对我感到特别好奇的,这时那另外一位坐在马上的大汉也突然从马上跳下来向我走来,我心想难道你也是看上了我这件破褂子,突然他手掌一翻不知从哪里一摸掣出一把牛角尖刀抵住我得脖子说道:“老实交待,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跟我家小姐在一起又有什么目的?”我本来看这家伙眼一翻一翻的就知道没有好事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手,顿时吓得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那顿灵在马上见了连忙跳下来拉住他道:“全二叔,你这是干吗啊,人家都说了吗,这是人家在前面捡到的一个傻子,他八成实在在山上迷路了,所以我准备把他带到前面的市集上问清他的家在哪里然后把他给送回家,哎呀,说不定到时他家人一高兴还要给你灌酒喝呢,你凶巴巴的拿刀子吓人家干吗呢?”那全二叔也不搭话一只手拿刀子抵住我得脖子一只手伸过来翻了翻我得眼皮子摆弄了半天说道:“傻子的眼白都是昏黄的,你这小子眼白清净,在这里装什么傻子,快老实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若是迟了半点,我就割了你的脖子。”我心想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傻子吗,但是我是来干上面的的我哪知道呢?想到自己孑然一身突然跑到这里没有一个朋友和熟人不由得让我觉得心境冰凉于是我扭过头去连理也不理他。
那叫全二叔的开始见我吓得面目失色心想肯定是一下就能唬出来的,谁知我最后竟然扭过头去给他来了个不闻不问倒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时顿灵又在马上催他把我给放了,于是他只有极不情愿的收了尖刀。我见他把尖刀收去正要摸摸喉咙看看有没有被他摁破,谁知他左手一翻却又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手腕像是遭了电击一样猛的一疼立时便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披着一个麻布大氅躺在一棵大松树的低下,此时也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时候了,但见月明星稀树影斑驳,而那顿家姐妹和她们的两个家人早已不见踪影,我伸手摸摸右手的手腕发现并没有什么伤痕心里奇怪刚才那全二叔是勇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自己一下。这时我又发现旁边还丢着一个纸包,我对着明亮月色打开一看竟是一块熟肉块,我本来已经在这里折腾了半天没有进食此时忽然看见这等美味哪里还能考虑许多张开大嘴便啃了起来,我一边吃着一边心想这肯定是顿家的小姑娘让人放在这里的,只可惜她们终究没有把我带到前面的市集上要不然我倒是可以打听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离家还有多远,现在是什么年代。然后再考虑一下自己该怎么办,要是真的回不去了在这里又做如何打算,哪知还没等我想好就又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了。这时我又发现身后还放着一个葫芦,我忙抓过来一摇呼啦呼啦直响,看起来里面还约莫有半壶酒,我拔开塞子轻轻尝了一口觉得倒也不见得有多么辣,于是便张口喝了两口,反正就当喝点水吧,我想。其实我在家里的时候是从来不喝白酒的我也弄不明白这又苦又涩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不过这酒虽然也苦却又有一股醇厚清香的味道,此时就着熟肉,迎着这山间的凉风体味的就更加真切,这也难怪《水浒传》里的那位武都头能一口气连干十八碗了,而《笑傲江湖》里的那位令狐大侠却又成坛子成坛子的找酒喝了。
吃饱喝足之后我把酒壶别在裤带上然后爬起来四处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有几点黯淡的灯光,虽然黯淡微弱此时看起来却让人感到说不出来的温暖喜悦。我想这恐怕也是顿灵让他们把我放到这里的原因吧,想到这里我真觉得自己以后有机会得好好得谢谢这位古怪得丫头,虽然她总是把自己傻子长傻子短得叫来叫去,我又想到她得姐姐顿秀,有美一人,宛若清扬。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她一面,若是她能拉拉自己得手,哎!就算是让我做她一辈子得奴仆我都愿意。
我想了一会打定注意便裹紧麻衣向那有灯火得地方走去,不过那灯火虽然看起来仿佛就在眼前真要走过去却又发现其实距离很远,还好今天的月色明亮不至于让我掉到什么沟里面,我捡着些平坦的一路连走带跑的不一会儿便来到亮灯的地方,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片很大的村落只是亮灯的却只有两三户人家而已,我找到一个没有院墙的小户人家轻轻走了过去,谁知还没走到门前便猛听到一声狗叫顿时吓得我双腿一软摔倒在地,还好狗好像是拴住的只是在那里哮叫并没有扑过来,我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个人掌着灯走了出来。“谁啊?”来人问道,我一听就觉得这象一个老头子的声音,果然里面又传出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回来吧,老头子,外面风大,准是这狗又在这里瞎叫,这死狗没一点用处,赶明你牵到集上把它卖掉算了。”老头听了老太婆的絮叨并没有说话仍是端着灯用手挡着风在那里照来照去,见实在没有什么动静才准备转身重新回到屋里去。“怎么办,今天总得找个歇脚的地方吧。”我想。这家只有两个老年也许是最好说话的了。想到这里我连忙爬起来怯怯的说了声老爷爷你好。那老头本来就准备回屋里去呢,此时听的外面真有人说话,便又转过身厉声问道:“谁?你是谁?深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我怕他一生气再把狗给放出来了连忙说道:“我是外乡人,在这谜了路,想在这里借住一宿,不知老人家可否愿意。”那老头听我说话便走了过来映着灯光看了我半天说道:“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年青人你到我这里来借宿我本来是不当拒绝的,只是老汉家里只有一床铺盖怎么办呢?”我见他果然慈眉善目的并没有明说拒绝便连忙又说道:“我只求能有个地方睡上一晚就行了,外面风大,我实在无处可去。”说着便哆嗦起来。那老头见我这样说想了想转身进去和老婆婆商量了两句然后说道:“既是这样,不知你是否愿意在灶屋里住上一晚,锅灶里有些余火,谅也不会太冷,地上正好多得是麦秸你可以随便铺铺,只是灶屋里比较肮脏只怕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此时见能睡到屋里不用外宿荒山已经感到很知足了哪里还会管他是不是干净呢。
那老头打开灶屋门让我抓了几把麦秸铺在地上然后想了想叮嘱了我说夜里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千万别出门观看否则出了事他可不负责,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想到这穷乡僻壤的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也满口答应下来。老头走后我随后也往麦秸上一躺原想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所有发生的一切,哪知今夜实在太疲惫了,虽然麦秸扎的人身上很不舒服,但是不一会我的眼皮子就开始不停的打起架来,我试了试想重新让头脑清醒起来但终于还是跌入沉沉的梦乡中。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火光冲天,惊的我一跃而起还以为是失火了呢。我连忙爬到门边一看只见这时村子里已经站了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其中许多人手里都还举着火把映的整个村庄都是红通通一片。我从门缝了看了半天也不明白这些村民半夜里起来举着火把喧哗什么。不过看着情形倒是有点象举行什么祭祀大典什么的,我这才想起老头的嘱咐也难怪他不要我跑出去看呢,其实象这样的祭祀活动一般都是不欢迎外人的。可是现在外面这么热闹我哪里还能睡的着呢,再说了老爷爷只是说不让我出去看又没有说不让我在屋里看看,想到这里我便趴在门缝边一动不动的看起来。
只见众村民先是围在一起齐声吆喝着什么,然后有个年青一点的后生站到中间振臂一呼大声说道:“有请老神仙,保佑我祁红寨风调雨顺,人畜平安。”话音未落全村男女老少都跟着跪下来一起磕头大声祷告。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是请神的,其实类似于这种的事情我小时候在农村也是见过,只不过规模没有这么大,只是几个老年人在那里磕头祷告。这时我忽然又听见人群中有小孩叫了起来:“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来了。”我心想这谁家的孩子也太不象话了在这样的集会上说这样顽皮的话是肯定要挨屁股的,但是我却并没有听见家长对小孩子的责骂,倒是众人也跟着一起欢呼:“老神仙,老神仙来了。”我听了连忙对准门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孩子不懂事随口乱说,怎么大人们也跟着瞎掺和呢?这时我就看见了平生最难忘的一幕,蔼蔼月光之下,一袭白衣恍若天神从天缓缓而降。众村民先是拍手欢呼然后全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想怎么回事?难道世上还真有神仙,还是我又回到了一个神仙的世界,这似乎也不太可能啊,因为摆明了这些村民就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吗!而顿秀,顿灵她们除了武功好像与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可是你要说不是吧,这却又是我亲眼所见。
但见那“神仙”轻轻的落下来在众人前面踱了两步然后高声说道:“我因为有事在身所以许久都没有过来,但不知你等可否遵照我得吩咐去做了呢?”跪着的众村民听了一动不动没人敢吭,这时只见一个老者站起来先是象神仙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叩头在地说道:“禀告老神仙,祁红寨村民全都是按了你的吩咐去做,不在猎狐,也不敢在捕鸟,连那原来屠杀惯了的猫狗此时也只是喂着它们逮逮老鼠,看看家门,现在别说杀吃它们了,就是有一个染病死了,小的们也只是把它埋了连皮毛都不敢剥掉去卖。”我开始听这老头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后来映着火光仔细一看原来正是今天借宿的这家老主人。那神仙听了点了点头不住说道:“很好,很好,祁老三,我是知道你今年没在山坳里下绞索和兽夹子的,对吧?你这一年总共进了七次山,捕获野兔二十四只,野猪一只,另外还射伤一只灰狼,祁老三我说的可否属实?”那老头听了连忙把头磕的像是捣蒜的一样口里不住喊道:“老神仙英名,小人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瞒不过你的法眼。”那神仙听了仿佛非常得意受用只见他用手轻轻抚了抚胸口然后不住的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时他突然厉声又问:“祁大有你可知罪?”那叫祁大有的听了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出来跪在神仙的面前连声哭道:“祁大有知罪求老神仙开恩,祁大有财迷心窍不停老神仙的法令实在是罪该万死。”那神仙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哦,你且向众人说说你是怎样财迷心窍,怎样不听我的法令的?”那祁大有抬头看了看神仙有回头看了看贵在身后的众村民然后说道:“祁大有不该听那上京来得皮货商的话,忍不住上山又去打了两只山凤,祁红现在知罪了,请老神仙饶我性命。”他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哗然起来,纷纷都说这祁大有实在是罪有应得。那神仙也不理这又问:“那上京的皮货商是怎样给你说的呢?”祁大有停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上月到前面的吴铁铺集上去买盐,那上京的皮货商不知怎么就找到我,他说现在我们这里的山凤很受大西国的有钱人的欢迎,一只能在那里卖出很高的价钱,所以央求我去给他捕两只,我说我们这里的神仙说了这是神鸟不能去捕捉,他说我只要两只,又不多要,再说那鸟自会繁殖生长,再说就是神仙也不会知道你捕了两只。小的想想也是,便偷偷进山用长生网捕捉了两只。”那神仙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上京来得皮货商现在怎么样了?”那祁听了顿时连声哆嗦道:“这个小的知道,上京来得皮货商人已经在本月初八在吴铁铺的悦来客舍内死去。”那神仙听了嘿嘿一笑道:“想不到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祁大有听说你还有两个孩子是吧?一个男孩,今年十三,一个女孩,今年九岁。那祁大有听到这里早已下昏了头顿时也顾不得什么便连滚带爬便想抱住神仙的腿去求告却被那神仙抬腿一脚踢得飞出老远,那祁大有忍住疼痛忙又爬起来求道:“老神仙开恩,祁大有不听老神仙劝告,贪恋钱财,捕猎山宝,本是死有余辜,但还望老神仙看在我的两个孩子年纪尚小的份上,能让我再多活几年,我对天发誓我祁大有若是再去碰这些山宝便让我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言罢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众村民中有妇女老人也跟着暗自掉泪只是碍于神仙的威严没有敢哭出声。那神仙停了半响方才说道:“按你犯下的罪孽便是死十次也不够,不过看在你儿女尚未长成的分上,今日就先把你这条狗命给寄存在这里,若是再有违反,不但你是难逃一死,就连你的孩子也得替你偿还罪孽,我这样说祁大有你可明白。”那祁大有连忙趴在地上叩头谢道:“多些神仙开恩,祁大有明白。”众村民也一起跟着磕头道谢。
那神仙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说道:“祁李氏,你得丈夫祁长生出门省亲已还,明日上午即刻回到家里,你不必担心。祁长德,你家的牛犊久病不长是因为你的牛圈里生有一种牛红虫,你只需到集上上买几斤白灰回来铺在牛圈里即刻除去此虫。祁大山,你家堂屋里那条盘踞了数年的大蛇,我已经吩咐他到山里去修炼了,你不必再担心它回来骚扰你。祁长顺,你那几亩高坡地明年只管全种上芝麻就定有收获。至于你们大家所担心的兵役的问题,我已经托梦转告了地方官长,说你们久居深山,家中实在是片刻也离不了壮丁。官长同意让你们以赋带役,告示已经拟好,估计不日就可以送来了。”
众村民听老神仙宣读完毕无论是那有事没事的都一齐磕头高呼道:“多谢神仙关照,我等世世代代感激不尽。”那神仙略微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最近这几日普天之下舞刀弄棒的都要赶到前面的玉女峰上去开什么武林大会,我看你们这两天还是在屋里避上一避为好,省得到时惹祸上身。”众人忙道:“老神仙说的有理,我等谨照吩咐。”老神仙这才说道:“既然如此,吾去矣。”众村民又是齐声叩头欢呼道:“恭送老神仙。”那神仙也不说话,凭空而起,就如腰间系着线一样慢慢升起,直至消失在月光树影之中。祁红寨的村民又在那里跪了好长时间,方才敢慢慢的站起来,互相道了问候然后回到各自的家里。
我见那老头领着老婆婆也跟着走了回来便连忙重新躺好,果然那老头一进们便闪出一条门缝朝我这里看了看,见我仍旧“呼呼大睡”方才安心离去。
但是现在我躺在这里却没有刚才那么多瞌睡了,这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已经美美的睡过了一觉,令一方面也是因为刚才所见到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在这里不但有武林人士,还有神仙中人,不过谁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呢,比如妖魔鬼怪什么的,难道就像《蜀山剑侠传》里的那个世界一样?想到这一切不免让我感到新鲜,刺激。置身其中又让我恍然不知所以,在这里我这个外来客将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会不会有那些传奇中的主人公那样的际遇呢?
我就这样昏天胡地的想了大半夜,天色刚露出一点微蓝我就早早地爬了起来,反正躺在那里也睡不着了索性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干,再说自己在人家这里讨扰了一夜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人家做为谢礼,想到这里我不禁后悔平时身上不多装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了,比如什么打火机,圆珠笔之类的估计在这里都会很有用处的,当然这种事情谁个会想到呢?
我先是把自己昨夜睡得灶屋给整了整,把散在地上的麦秸都重新收拾好,然后我又到外面把地给扫了扫,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不是老实叮嘱我吗“出门在外,一定要眼勤手勤,不要让人家看不起你。”果然没多大一会儿老太太起来一看,便不住的称赞道:“真是个勤快的小伙子,赶快坐下来歇歇,别累坏了。”我说我身上暖和和的一点都不累。老太太又拉住我的衣裳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来的啊,你这衣服是什么布做得啊?”我说我是济州古塘县过来的,我和自己的父母走散了,至于这布就是本地的特产,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欺骗一个上了年纪的古代人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你难道要我去给他解释什么牛仔布吗?老太太想了半响方才问道:“济州的,离这里很远吧。”我微微一叹说道:“是啊,很远很远。”老婆婆听了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哆嗦着说道:“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啊!你的父母准该想死你了。”我其实长这么大还真没有离开过父母,此时陡然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心里几乎没有一刻不在思念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今生今世是否还能再看到她们,因此一听到老婆婆这样说虽然我很不情愿在一个老人面前哭泣但那眼泪却象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
过了一会我好不容易忍住泪水然后问道:“婆婆,我怎么只见你和爷爷两个人在家里啊?你的儿女呢?”谁料我这一问那老婆婆竟然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我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什么话不好去说,偏偏去问这些呢。想到这里我连忙拉着老婆婆的衣袖说:“婆婆,婆婆,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这样的事情。”这时昨夜的那个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往门口一蹲抽出一根烟袋说道:“年青人,这怪不得你,我和你婆婆半世无子,直到快五十了,方生的一个男孩,我二人对他极是疼爱,日日盼望他能赶快长大成人,哪知好不容易盼大了,却又赶上朝廷对北狄用兵,所以便被抽去服了兵役,哪知这已去就再无音信,年前问过本地神仙方才知道,原来我那儿子已经战死在疆场之上,哎!白白养了他一十七年,就这样什么话也没留就没了,哎真是天生的苦命啊,你想想若是再晚上几年赶上神仙开恩也就不用去服这有去无回的兵役了。”说道这里老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了。我听到这里连忙问道:“请问,老爷爷口口声声神仙,难道此地真有神仙?”老头听了先是警觉的看了看我然后连忙跪下来磕了两个头方才说道:“神仙原来都是戏里听说的,祖祖辈辈谁个真正见过,但是没想到我们这里还真有神仙下凡了,这神仙神通广大,不但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甚至连我们每天吃什么饭,说什么话他都晓得的一清二楚,比如你我今天的谈话,他都是能知道的,这可是个好神仙,不但给我们架桥修路,还教会我们养蚕织布,谁个家人病了只管馨香祷告,神仙一定会赐药救他活命。但是有一点要遵守的就是,他不让我们再去伤害这广秀山上的一些禽兽,其实我们原先进山打猎也只是为了生计,现在有吃有穿了,谁个布愿意呢,老话说:“老猎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打猎本来就是个苦活,祖祖辈辈打猎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最后让这些禽兽给伤着了呢,所以你看,一开始,我还觉得不习惯,偶尔还上山打打野兔,现在我连山也懒得进了,把那弓弩和兽夹子都给收了起来了。老头说道这里才渐渐露出笑容。我心想原来那个神仙是个山神。
我连忙又问道:“请问老爷爷现在是什么朝代呢,我这两天在山里转来转去把什么都给忘记了,有些事情我明明记得一点却又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问一个年纪大的人现在是什么朝代。
果然老头抬头望了我笑道:“你这个年青人真是会开玩笑,我一个山里的老汉,又不识的字,你却问我这问题。”我脸一红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怎么办呢?难道要我告诉你,我是从一个有汽车,飞机的地方跑过来的吗?
老头见我脸红便用烟袋磕了磕鞋底然后说道:“我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前面的吴铁铺去,现在是什么朝代我也说不准,我只是听集市上的人说现在坐朝的是个女皇帝,我心想这真是了不起,一个妇道人家人家竟然能够治理这天下这么大的地方,嗯,真是了不起。”说着又感叹道。
“女子坐朝?”我心里不禁惊呼起来,难道我来到了武则天的时代?翻完古代历史书我好像记得就武则天一个女人称过皇帝。其他的几个虽然也有专权了数年的,但是可没有一个人敢象她这样光明正大的宣称自己就是皇帝的。
我本来准备问过老头这些问题以后就顺着昨天的山路到前面的集市上去呢,谁知老婆婆却无论如何也要我在这里吃过早饭再走,她说她们这里从来没有一个客人过来不吃早饭就上路的。“小伙子,吃过饭再走吧,前面再走六七十多里路就是市集了,那里人多你就可以向他们打听你的父母的消息了。”老爷爷也劝我起来。其实老实说我在家里的时候无论早晨起来的有多晚多少都要吃一点饭才舒服的,我只是觉得他们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不应该再去给他们添麻烦了,但是我见他们留的这么诚恳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早饭不一会就端上来了,虽是穷乡僻壤但饭菜也够丰盛的了,主食是面汤,另外还有烙馍和韭菜炒鸡蛋,婆婆还说要不是神仙不让进山打猎的话,她一定让老头子去打点野味回来。
我见他们这样热情而且想到自己的下一顿饭还不知道还没有着落,也就放开肚皮狠狠的吃了个痛饱。虽然如此老婆婆还是嫌我吃的太少了,他说我还没有她儿子吃的一半多呢!年轻人出门在外,父母不在身边一定要把饭吃饱,别让家里的父母替你们担心,没办法我只得又加了一些。
就这样在我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的第二天,我便被这一对年老夫妻的热情感动的一塌糊涂,我明白这是宇宙间最最宝贵的东西,而且我还相信只要有生命存在就是在火星上我们还会遇上这样宝贵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本来说好了是老头把我朝外面送送的,哪知真到了走到的时候老婆婆却执意非要她送我不可,我说我打扰了你们这么久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路你们已经告诉我了。外面风大路也不平,我看你们就不用送了吧。谁知老婆婆却又笑着说道:“年轻人,话都不会说,什么风大路不平,难道我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你走得多吗?”我见实在是盛情难却便没有再坚持下去。
到了村口路边的时候老太太还要往前走,我说行了婆婆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走就走远了,婆婆说:“那好吧,不在耽误你上路了,这里还有几个今天早上煮的鸡蛋你带着吧。”我连忙摆手拒绝说我实在不能再拿这些鸡蛋了,婆婆说道:“你先拿着再说,婆婆还有东西要给你。”我听了一愣连忙道:“那我就更不能拿你的东西了。”
这时婆婆伸手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好像长命锁之类的牌子递给我,我说这是干什么婆婆。婆婆笑了笑说这是我们家蛋子小时候带的长命锁,虽然连神仙都说蛋子战死在战场了,但是我还是老是梦见他,我看你虽然年青却一脸的福相,我把这个锁交给你要是能碰见他你告诉他赶快回来说你娘想你想的眼都快瞎了,要是见不到你就留在身边吧。记得婆婆的话真呀要找不到你的爹娘,你就还到这里找我们老两口吧。言罢已是泣不成声。
此时我真想大声说我不走了,我在这里本来就既没有家也没有一个亲人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将来会怎么样?但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虽然我知道在这里过上一辈子虽然平凡也会幸福,但是我更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将会在这里收获怎样的故事。
六七十还要里的路程在他们的眼里仿佛是很短的距离,但是对于我这个没走过什么长路的现代人来说却是显得无比漫长,我一路走走停停,心里不住的企盼前面的拐角处就能看到所谓的集镇,但是山坡过后还是山坡,不要说什么集镇了,连个村庄都没有,一路上偶尔有几个骑马带刀的江湖豪客从我身边疾驰而过,看了看我的古怪的装束,随意笑了笑便一溜烟似的跑到了前面。
不过无论旅途有多么漫长也终会到达目的的,虽然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我便明白此地为什么叫做吴铁铺了,还没到镇上,一声声的打铁声便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果然山路一转,一个繁华的集镇便突然出现在了我得面前,此时虽然已经过午,但是集市上依然人来客往,到处是叫卖喧哗的声音,合着这一声声打铁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有一番味道,我慢慢走过去感觉这里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太新鲜了,如果不是在这里已经有过一段经历的话那我肯定以为自己是在哪个摄制组的外景地呢。
给我带来麻烦的还是我这身与别人相比显得很有点不伦不类的现代装束,我还没刚一到集市上便便引得一群孩子跟在我的身后象看耍猴的一样久久不肯离去,也许我真的该换一身这里的衣服,以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事还是放在以后再说吧,因为我现在口袋离只有几个刚崩和两张皱皱巴巴的毛票。
我在集上走马观花的到处乱逛了一阵子,虽然什么都不能买,但还是觉得很有兴致。我正往前面走着忽然看见一座酒楼前面围了一大堆人在那里推推嚷嚷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在家里的时候爷爷就时常告诉我出门在外不要去凑热闹,但是看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便挤了进去。原来是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在殴打一个小叫化子,那叫小化子看上去也就是十来岁模样,满身胀兮兮的全是污垢和油灰。只是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起来甚是狡黠。每次那店小二的手还没挨到,他已经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哎吆,我的娘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那店小二先前还不怎样用力气见受了捉弄便使足了劲,就这样那小叫化子叫得越来越厉害,那店小二打的也越来越响。这时旁边围观都开始纷纷指责店小二了,有几个年纪大的人还骂店小二狗仗人势欺负人家小孩。店小二连忙停住说:“各位,各位,你们都是局外人不了解实情,一个小叫化子我哪犯的着去卖这么大力气,只是这死崽子也实在可恶,你想平常的要饭的给他扔个馒头倒半碗盛汤也就大发走了,但是这帮贼囚子过来不是溜到厨房里去掂只鸡,便是钻到柜台下面趁你不注意抓起酒壶就跑。还好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了一个,你想想我要是不给他来点厉害,他以后还不知怎么来折腾我们呢,妈的,这帮野小子都是从哪里来得,原来都没有见过这一棒小要饭的。”店小二说完便又开始打起来,我想这叫化偷店里的东西虽然不对,但是稍微教训一顿也就完了,哪有象这样往死里打的,再说还是个孩子呢!想到这里我也没考虑太多便站出来拉住了店小二的手。“店小二大哥,你看能不能饶过这孩子一次,你这样打会把他打坏的。”那店小二停住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笑道:“这位客官,我看你是从外地来得吧,这里的情况你有所不了解,我们吴铁铺虽然是个小镇,但是托这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的福在天下也是很有名气的,说实话我们这里上上下下都很欢迎像你这样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这件事情我看你就不要管了,你想这小叫化子偷了我的东西我打他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除非…除非…谁能替他把偷的东西还给我。”那店小二说完不怀好意的朝我笑了两下,我知道这店小二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么使劲去打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有点不应该了。但是当我想到自己身无分文的时候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店小二见我没了言语,便又冷笑了两声伸手抓住那孩子的头发还要去打,这时从人群中忽然站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只见他长身玉立,风神潇洒,站在那里真如鸡群之鹤自有一番不凡的神态。那店小二见了连忙停下来施了一礼说道:“任公子,怎么你老不在店里呆着也跑出来了?”那被唤做任公子的微微一笑说道:“我刚才正在店内看书,忽然听见这里吵吵闹闹的便走了下来,我看刚才这位客官也是一番好意,虽然这叫化子偷了你的东西,但是随便教训两句也就行了,又何必非要拳脚相逼呢,不过他既然偷了你的东西,那你就算算一共有多少钱吧,明日都算在我得账上就行了,我这样说不知你可愿意?”那店小二见有人肯出钱顿时堆下笑脸说道:“任公子说笑了,你老的钱我哪里敢要啊?不过你老既然发了话,我就饶了这个小贼吧。”说着又“啪”“啪”扇了那小叫化子几个耳光骂道:“死贼囚,还不赶快谢谢你任大老爷,要不是他说话,看我今天不打你个臭死!”那小叫化子一见店小二松了手也不去道谢用手抹着眼泪一瘸一拐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这围观的人群一见有人圆了场也就哄然散去了。我正想跟着这人群一块离开,忽然听见那叫任公子的叫住了我:“喂,这位兄台请留步。”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望见他正看着我。我连忙转过去学着他的口吻说道:“请问这位兄台是叫我吗?”那任公子略微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我观兄台服饰怪异,气概非凡,有心想请阁下上去同饮三杯,不知兄台可否赏脸?”“这个…这个…”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有人请客吃饭当然是件好事,况且早晨吃的虽饱却挡不住肚子现在又开始叫唤,但是若是你口袋礼身无分文,你敢随意负约吗?
“怎么了?难道兄台还有别的同伴吗。若有不妨一块叫去热闹。”那任公子见我环顾左右面露难色便又问道。
“这个…这个……实不相瞒,此次就邵某一个人过来。”
“哦,原来是邵兄弟,既然没有其他同伴,你我二人正好可以随意畅谈,怎么邵兄反倒是吞吞吐吐的呢,莫非觉得我任北南不够资格相约呢?”
“这个…这个…邵某岂敢如此无礼。我只是觉得初次见面便去打扰任兄有点过意不去。”
“哈哈,原来兄弟是这个意思,那么莫怪小弟唐突,不过既然邵兄弟远道而来,任某理当一尽地主之意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倒让别人知道了笑话。”说着走过来拉住我得手径直往楼上走去。
那店小二此时早已经为我们在楼上选好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往这里一站不但整个镇子都一览无余,便是连远处的群山也尽收眼底了,那任公子站在那里问道:“此处位置如何?”我连忙笑着说“甚好,甚好。”其实我心里想的确实只要能有一顿饭吃让我坐到哪里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只是这姓任的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连随便吃一顿饭都要有这么多讲究。但是不知道他邀我上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但看他言谈不俗,且又是一身书生的打扮,我初来乍到若是能交上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我得运气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学着当地人那样抱拳问道:“邵某无知,不知任公子今天盛意相邀到底有何吩咐?”那任公子端起茶杯微微一笑说道:“邵兄弟太客气了,我哪敢有什么吩咐,我任北南虽然不是象这些天从天南海北赶过来的英雄侠士擅长舞枪弄棒,但任某平生最佩服的却是任气自使急公好义的豪杰,我刚才在大街上看见满街围观的人虽多,但确实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拉住那店小二,是以特别敬佩兄弟的侠义心肠,故此执意相邀,若说其他的意思却是半分也没有的。”我听了顿时觉得脸上发烧,但看那任北南一副认真的样子有不似在故意奚落我,我当然知道自己哪里算的上有什么侠义心肠,只不过是心肠有点软再加上有点心直口快罢了。再说了最后还是人家说话才把人放了的。
这时那任公子又说:“不才平生虽然好读《游侠列传》,佩服这些前世的侠客,但是任某最喜欢的却不是这些拳理,脉经,而是天下地理之学,虽然受资质所限,今生已不敢奢望有所大成,但是每当看见天下的异人异事还是忍不住想去问个究竟,我刚才见邵兄衣着古怪,真古书中所从来没有记载,是以冒昧想问一下邵兄仙乡何处,离此地有多远,大致在什么方位,乡中景物与此地有无区别?”
原来是碰上了个地理学究!我哑然失笑道。不过总算有个人仅仅只是把我当成是一个异乡客来看待了,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神仙和大傻子,正好我也有很多问题向他请教,而且我相信他肯定要比昨日山里的老农知晓的更多,只是我若完全照着事情的发展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有是否真的能相信吗,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实在太有悖常理了。
“实不相瞒小弟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过来的,远的连我都忘记是在什么地方了,远的连我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了,我所能记得的就是我们那里确实与这里一切都不太一样,还好语言和文字是相通的,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说道这里我不免黯然神伤,假使我能随意往来的话那么能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游览一番当然是最惬意的事情不过了,但若是在两个世界中只能选择一个永远留在那里的话,我想纵然那是个黄金的国度,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得故土,毕竟那里才有我的亲人和过去。
“邵兄此话当真?”任北南还没听我说完便跳起来问道。我心想自己不过随便说说而已本来就没指望你能相信便淡淡的说道:“任兄看我是个瞎编乱造的人吗,只是我想我这一生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说道这里我不免又是一声长叹。
谁知那公子听了顿时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大叫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见我正迷惑不解的望着他便又突然红着脸笑了起来:“邵兄见笑了,我只是太兴奋了,不满邵兄,我虽然也曾游学四方,对天下郡国地理也略知一二,但若是给家父比起来那实在是不及十分之一,不瞒邵兄,家父乃是我国最有名望的学者,他不独对这地理之学有着很深的造诣,便是对天下其他的各种学问也都莫有不通,家父壮年的时候曾经游历天下,泛舟四海。到过天下很多的地方,并根据古书的记载和古老的相传写有一部《十三洲记》,只是唯独剩下这最后一洲唤做“悦海神洲”不独从来没有人到过,便是连传说也没有。因为缺乏质料是以这本书迟迟没有完工,我听刚才邵兄提及自己的家乡说与此间的风物尽皆不同,因此怀疑邵兄说不定就是从这悦海神州过来的呢!我听了不觉哑然失笑,我所来自于的地方虽然也有神州的说法但却是不是那个洲,而且也不曾有悦海二字,况且地球已经不存在什么没有人知晓的神秘大陆了,我只能是来自于不同的时空,而不仅是简单的地域相距的差别。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头望着我说道:“不才欲有一事相求,不知邵兄能否答应?”我连忙说:“任兄不必客气,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但却自是有缘,有事你尽管说不必吞吞吐吐,至于求字却不敢当。”“好!邵兄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只是想请邵兄能到寒舍去一趟,实不相瞒家父为这最后一洲是殚精竭虑,已有十余年没有睡过觉了。”“什么,十年没有睡过觉?任兄不要开玩笑,便是二十天不去睡觉,也不是人力所能承受的了的啊!”
“确实如此。“任北南说到这里忽然显得心事重重“家父自制了一种叫做“续日”的药水,但凡服用之后只要不去躺在床上便永远也不会感到瞌睡,只是这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本是天理。家父调得得这药水虽然能够解乏除困,但从根本上来说却是逆天而行,免不了要耗费原神,是以家父年未老,而身已衰,刚过五十的人已是齿摇发坠露暮日之象,是以我每想到这里便觉得心中连片刻也不得安宁。“
“如此说来,任兄倒是个孝子了。”我由衷的称赞道。
任北南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说:“孝子是谈不上了,只是看到父亲变得这样而自己却没有办法让他摆脱痛苦心里时常觉得苦闷。“说道这里任北南已经是语声呜咽了。
“既然如此,那干吗不多劝劝伯父呢,或者干脆就把他那药水给拿走不就得了。”我虽然心中一热支了两招,但是这臭注意我自己都感觉难为情。
果然那任北南苦笑道:“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不过邵兄是有所不知啊,家父自然号称本国的第一大学问家,自是有过人之处。而家父之所以能通晓这么多学问也完全是因为他无论做什么都非要一直到完成他才会休息,几十年来他从来不曾半途而废,无论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非做到自己满意为止,但是这悦海神洲却始终查不出来半点来历,现在除非我们去喂他否则家父现在连吃饭都不知道了。而我之所以也会去选择这地理之学主要也是想为家父解出这道谜题,但是怎耐我生性鲁钝,不但这悦海神洲便是连其他的几部神洲我也全然不知,不过我想我虽然不知道,但这天下这么多人说不定就有一两个人会知道,是以十余年来我到处游历遍访异人,希望能打听出个一磷半羽以谓老夫,我这次到这武林大会心里想的也是这武林大会十年一次,各方来的人都有。所以也就早早的赶到这里盼望能遇上一两个异域的高人,虽说不敢奢望就能打听出悦海神洲的事,但若是有半点与之相关的消息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但是我每天在这附近的几个镇子离转来转去,发现奇装异服的虽多,但却没有一个有兄弟的古怪,再说他们所来的国度虽然遥远但是大多数都能说出名声来,而且不外乎就是酣都,越长,燕云几个邻国,实在并无什么惊异之处。”
我听到这里便连忙插话道:“只可惜我也不是什么来自于悦海神洲的啊,我虽然几乎忘记了自己所来地方的名字但这悦海神洲四个字确是我平生第一次听说过,当然归国这里我以前也是从来未曾听闻的。”
那任北南听我说完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又说道:“这个邵兄也不必多虑,你虽然每听说过悦海神洲的名称,但却并不一定说明你们那个地方不叫悦海神洲,没准这是一个很早的称呼呢,或者这只是我们的叫法,而归国那里本来就不这样称呼的呢。不管如何,像你这身服饰,我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有哪个地方是这样打扮的,你只管陪我去见家父一面即刻,就算实在不是悦海神洲的,估计也能说出不少新鲜的事,对家父的研究肯定大有帮助。说实话兄弟到底是不是来自于悦海神洲的其实我根本说不了,但若是见到了你这样远道而来的客人而没有让家父见上一面那就是我的不是了,而且邵兄尽管放心家父虽然痴迷与学问但是待人却是很好的,此次邵兄若能与我同去,任某定会重谢。”说完又对我弯腰一拜。
我连忙站起来说道:“任兄严重了,我本来就不知为何来到此地,也没有半个相熟的人,能够受到任兄的邀请其实事感到莫大的荣幸,只是…只是…
他见我还在犹豫便说:“兄弟不必多虑,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但凡任某能够办的到就绝不会让你的话落下来。”
我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见天下这么多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了参加这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心想肯定是热闹非凡的,弊乡那里当今虽然已经不再盛行武术,但是各种武侠却颇为流行,而在下幼年时也是读到不少的。是以此次想看一下这武林大会再去,不知任兄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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