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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并不如烟(2 / 2)

胃又开始痛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抽痛总让他以为下一秒就会冻死过去。

其实他早就应该绝望了,也已经绝望了。

可是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早已经祝福了,放手了,可是在知道她要结婚的时候,他的心又是那样的不舍与不甘,从此她就只属于别的男人,与他谭勋再也没有关系,这样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头脑,让他无名的愤怒与妒忌。

Part4

谭勋并不是这么晚才得知她怀孕的事情,只是,他在自我欺骗的时候以为自己真的能撇清过去重新开始。

可是当知道她要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埋藏在心底很久,他以为不碰触就不会萌芽的东西在一瞬间就迅速蔓延胸口,像一个被注射了病菌的蔓藤一样将他紧紧的裹住。

连他自己都被侵占的手足无措。

与暮看见谭勋忽然捂着心口,眉宇都纠结在一起的样子,一愣,忙起身站过去问:“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却没想到他忽然一把将她抱住,与暮一时间愣在那里,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她是站着的,他是坐着的,脑袋轻轻的搁在她挺着的肚子上,低着头,看不见他的情绪。

这样动作虽轻巧,但是两人的姿势还是收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眼神,与暮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挣脱,他却抱着不放。

“谭勋……你别……”她刚想说,就感觉到手上落上了一滴液体。

她讶异,声音哽在喉咙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怎么哭了……

与暮从来没见过谭勋这个样子,就算是当初创业那么艰难的时候,她都没见过他这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坚强优雅的,什么事情他都看的特别淡、特别开。

“谭勋,你别这样。”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现在的关系实在让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话。

而人,就是这样,换成以前,她大概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想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那时候她爱他。

可是现在呢?

她已经对他没有了朋友之外的感情,除了奇怪以及尴尬,还带着一份担心,真的再也没有其他什么的了。

最后,谭勋送与暮回去了之后,与暮还不知道他今天在餐厅里哭了的原因。

是因为公司最近的状态不好么?

还是刚才见到沈书枝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让他伤心了?

不是没有问过,每次他都沉默,或是当做没听见一样转移话题,多了,她便也不问了。

她不知道的是送完她回家之后,谭勋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他们以前的大学一个人呆了许久,手上的烟蒂从停车的那一刻就没有间断过。

自从跟与暮分开了之后,他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身边像是丢了什么,心也像是空了。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在自己心里存在的位置那么重要,可又能怪谁?

那个时候他就是自以为是,失去了才发现原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么重要。

他不止一次被沈书枝骂犯贱,他就是贱,他爱的女人都要结婚了,他还买戒指能做什么?

回到家的与暮心态显然没有他那么纠结,她早已从过去走了出来。

现在能在她心底占据的除了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宝宝的父亲。

从客厅一路走到卧室,灯都没开,证明傅致一还没有回来。

与暮想去卧室里换套衣服再跟傅致一打个电话,打开门却闻见一股浓郁的酒气,让她不适应地皱了眉,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黑暗中的一个影子一抓,唇被酒气堵住。

与暮心一紧,本能挣扎,可是抓着她的人却不放手,强势的吻仿佛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吻出来。

与暮只觉到胃里一阵不适应的翻滚,用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跑进浴室里面呕吐。

怀孕的人总是对一些不适应的气味很过敏,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当她吐完整理了之后,走出浴室,才发现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傅致一站在窗前,红着一双眼,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已经空了的酒瓶。

“怎么喝酒了?”

她语气是询问着,动作却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径自走过去想要帮他收拾。

他却一伸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不让她逃跑。

“傅致一……”她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别这样,你喝醉了。”

她从没见他喝醉成这样子,有些野蛮任性。

她更怕他这个样子,会无心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我出去见一个朋友。”

“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

“……我想你在忙,而且我以为自己会比你早点回来,所以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住,又是一个缠绵的吻,吻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与暮不是讨厌他的吻,只是讨厌他这样像个小孩一样无理取闹。

又加上他满身的酒气让她鼻息间难受死了,心里不禁有些烦躁,她试图用了大一点的力道想要推开他,可这一回,他似有防备,胸膛如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傅致一!你醉了,先放开我!”

他却不理,抱着她,满身的酒气,“你今天去见谭勋了!”

语气里带着没有隐藏的怒意。

与暮被困在怀里,又难受又要耐心的解释:“我是去见他了,他也算是我的朋友之一,我没有骗你。

好了,你喝醉了,先去洗个澡。

我去弄点宵夜给你垫垫胃。”

她猜他这么晚喝酒肯定是没吃饭,要是不好好伺候一下,晚上铁定又要胃疼了。

她现在怀孕了,每次晚上都要极难醒过来,怕没人照顾他。

Part5

可是喝醉了酒的他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抱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眼睛猩红猩红的,像极了一个可怕的魔王。

他不放开她也不说话,只是将她肩膀上的毛衣往下面撩,露出雪白的皮肤,然后毫不留情的在上面啃咬。

“疼……”与暮站在原地都不敢动,生怕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可是他没有再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里:“与暮……”声音低哑而难受。

她感觉到他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心莫名的一紧,问:“傅致一,你怎么……”

“向可卿病了……”像是很难的,才将这四个字说出来。

没有人知道里面隐藏了怎样的情绪,可是与暮却知道他是那样的痛苦,心想是被人锤了一下似地。

“你都知道了……”

傅致一一顿,几乎癫狂般抓着她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你早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然后让你去她身边吗?

“为什么?

呵……朝与暮,你说为什么?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说为什么!”

最重要的人吗……

明明开了那么高温的暖气,为什么她还感觉冷风刺骨?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是吗?

她不应该有期盼的,她能在他们身上都期盼什么呢?

曾经以为抓在手间的东西原来只是轻沙一摞,风一吹就散了。

事实上,李瑶的口风并不对,向可卿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糟糕,可惜不是癌症,而是艾滋病。

用李瑶的话来说,“在那么开放的国度,染上这样的病是多正常的事情。

但是千万别让小傅爷知道,不然以他的那种喜欢,肯定会义无反顾的陪在她身边。

万一也沾染上了这种病……不过这种不好像是要做那种事情才会……所以……”

她念念叨叨说着的时候,与暮却没有心思在听,一双眼睛没有焦距的注视着某个地方,心不在焉。

她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道:“与暮?”

叫了好几遍,她才有反应,怔怔的看着她,茫然的问:“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最近睡的不好么?

眼皮下好大的黑眼圈,感觉憔悴了不少。”

“还好吧……”

“什么还好啊,我跟你说,女人在生孩子的这段时间最需要保养了,不然小心以后变成黄脸婆哦。

要真成那样,小傅爷身边那么多诱惑,你怎么能赢得了呢!”

赢吗?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赢过吧?

她笑,有些荒凉:“不用赢……也赢不了。”

“什么意思呢?”

与暮这才正眼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说:“瑶瑶……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傅致一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

我的预感很不好,我觉得我要把他弄丢了……”

说着她的眼泪就往下掉,让毫无防备的李瑶被吓了一大跳,忙坐在她身边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呢?

与暮,你怎么了?

先别哭,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与暮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Part6

晚上,她在家等了他很久。

已经不知道多晚,他才回来,并没有在意在客厅等着的她。

径自从她的身边擦过往卧室走去。

“傅致一!”

她站在他身后幽幽的叫住了他。

“如果有什么事,明天再……”

她却执着的打断了他的话:“傅致一,如果你后悔跟我结婚了,只要你告诉我你后悔了,我们马上离婚,我不会缠着你的。”

他的僵直的身体转过,寒冷的回视她:“你想离婚?”

从头到尾就不是她想的好不好?

有谁在刚结婚的时候就会想到离婚?

如果不是他这样的态度,她会那么想吗?

“结婚是你决定的,离婚你也可以决定的……”她不想这样,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土里……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看见可卿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吗?

你怎么可以隐瞒我?

可卿都病成那样了,我还跟你结婚,你知道我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那我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从向可卿来了之后,你满心都是她。

傅致一,是你告诉我我值得你这样对我,是你让我每一次想要后退的时候坚持往前走。

为什么现在你都把责任归于我?

什么时候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

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心的。

傅致一,我不奢求很多,但是能不能拜托你对我公平一点?”

她不想指责他的残忍和自私,如果换成是她,也许她也会内疚,可是……他能不能在心底稍微有一点她的分量,她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么一点点,为什么他都那么吝啬,不愿意给她?

“如果你要一直这样怪我恨我,我真的好怕我坚持不住。

难道你一点都不能感受到我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我爱你?

如果你能感觉得到,你能不能回报给我一点点?

让我至少不要这么绝望,你能不能……不要仗着我这么喜欢你,你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无视我,伤害我?”

要说完这些需要多大的勇气?

与暮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憋死了,她实在受不了每天被他当成空气一样放在家里,她不想当一只宠物,等到主人想起来的时候过来逗弄两下就心满意足。

很多事情如果不说出来,他永远不会知道。

与暮觉得自己的境遇已经够惨了,她没那么伟大,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

可是说出来了,如果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呢?

与暮看着沉默很久的傅致一,眼神渐渐的失落了下去。

她垂着脑袋,喃喃地说了声:“抱歉,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对不起……”他却忽的从后面抱住他:“我知道自己很无耻,我放不下可卿,可我也没有办法放开你……”他的声音低低的,很低很低,却一句一句,如同针锥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与暮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能这样的……不可以……”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没有打算放下向可卿,却还要跟她在一起……这算什么?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累?

“你放开我,傅致一,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她的动作那么大,他好怕会伤害到她。

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几天不是没想过回来,可是向可卿病成那样,他真的放心不下。

他是对她残忍了一点,可是人就是那样,越是对自己好的人,越会在她面前纵容自己,他不是真的想伤害,也许只是想要短暂的逃避。

医生说向可卿只能活三个月,她需要他,他只想要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去陪她,在他认为,与暮能跟他走完这一生,这一生的路那么长,三个月的时间她应该能给的。

可是他不是女人,不知道在女人的感情世界里,即使一个小时、一分钟她们都会好小气,何况是三个月,那是怎样一个概念?

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别的女人三个月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么?

可是与暮没有反抗的机会,几天的睡不好,吃不饱,让她原本就消瘦的身体承担了太多,终于在今晚情绪不稳定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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