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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随着微风而下的小雨淅淅沥沥,由于冬天的尾巴还在,扑面而来的雨水颇为冷冽,让这刚来的春天显得有些冷酷。
王长卿撑着油纸伞与十多个家丁一起走在乡间田埂上,这油纸伞只有王长卿一人撑着,那些家丁都是穿着蓑衣,在这个时代,油纸伞很贵,至于贵到什么程度,王长卿也不清楚,反正王长卿只知道现在还没有蔡伦这一号人物,纸都还是只有富豪贵族用得起的。
王长卿原本也是想穿蓑衣的装一装神秘,可是被他王家二老给极力阻止了,王老爷子冷着脸呵斥他有损王家脸面。
最终王长卿无奈,只得撑着油纸伞了,而且这油纸伞还得是由家丁帮他拿着,这让在后世生活了半辈子的王长卿很不适应,但是也没法去反驳,不过在行走在田埂上的时候,王长卿以路小只能走一人为由,夺过了油纸伞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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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岩乡真的很是富饶,走在田野间,王长卿便看到那些绿油油的刚刚抽出新叶的小麦,长势很是喜人,还有一些瓜果蔬菜也是长的好看。
连田埂上的小草也是不甘示弱的伸着头。
而这一场春雨更是给这些绿色添了一笔晶莹,一笔生机。
不过,这些与急匆匆赶路的王长卿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今天还有事在身,虽然他有心停下欣赏,但是却没有空闲的时间,所以只得心里感叹一番后,带着身后的家丁走了。
穿过了田埂之后,王长卿等人便来到了县里的大道上。
这县道被春雨给浸湿了,并不显得泥泞,而且它已被压实,中间高两边低,蓄不了什么水,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水坑。
大概走了有半个时辰,王长卿与其家丁一起到了永安县,由于前身留了个好底子(主要是为了“寻道访仙”,四处奔波。),所以王长卿走了这么远,也只是微微感觉到脚酸而已。
到了永安县后,雨也是停了,由于现世并没有如后世般的污染,所以王长卿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空气变清新了,只是感觉视野变清透了罢了。
永安县的城墙不高,只有三四米高,而且是用黄土夯实建起的,成梯形,顶上还有一个个墙垛。
城门是由两块厚有一尺的木板做成,这“木板”明显有些年头了,上面风雨侵蚀的痕迹是如此的清晰,左边“木板”底下更是缺了一个口,不过即使如此,它依旧在行使着它的职责。
在城门口,还站着三个穿着布甲拿着没有枪头的长枪的小兵,还有十几个等着入城的人。
刚走过去,王长卿几人便被拦了下来,盘问了一番后知道他们是王家人,便恭敬的给他们放了行,连入城费用都省了,可见王家在永安县的势力很不简单。
其实这本来也不会盘问的,只是他们这人太多,如果只是一名平民,也只要缴了一个铜板的入城费就行了,盘问都不用。
进了城,王长卿并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繁华,只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直通永安县府衙的石道,在这条石道旁都是居民楼,石道上只有城里的居民走过,那些进城的商贩去的是市,走的路与王长卿不同。
汉时的城市规划中,商贩都集中在市,而居民都居住在里居,那县衙则是在官署。
王长卿现在要去的是里居,田七爷居住的地方。
王长卿虽然感觉王老爷子所说的话有些敷衍,他可不认为那给他丹药的老道士还会给他道经,虽然骗人要骗全套,但是也不至于留下一条尾巴,而且就算留下这道经,也不至于给田七爷研究吧?
王长卿带着种种质疑来到了田七爷的医馆。
田七爷的医馆并不是在很偏僻的地方,只要走到里居,然后走进里居的第二条巷道(里居有三条巷道),有一座门沿上挂着用草书书写的木板的房子就是田七爷的医馆。
木板上写的是什么王长卿也看不出来,他虽然已经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是这记忆里也只有规规矩矩的隶书,草书并没有多少认识。
他能找到这里,还多亏了居民的热心以及田七爷的知名度。
既然找到了地方,王长卿自然是带着底下的家丁走进了医馆。
医馆并没有多大,只有一个庭院和三个房屋。
庭院里晾晒着一些草药,一位瘦得与竹竿无异的中年人正在搬运着它们。
王长卿走上前去问了声好:“田七爷您老需要帮忙吗?”
“需要!”田七爷回答的很是干脆。
王长卿错愕的张了张嘴,没说出原本想到的客套话。
然后他便带着那些家丁去帮田七爷,可是却被田七爷给阻止了:“他们不能帮忙!只能你一个人帮!”
对于田七爷这个要求,王长卿反应的很快,拦下了家丁,亲自去搬那些放在簸箕里的草药。
那些家丁被拦下后,或站着,或蹲着,还有坐着的,看着田七爷与王长卿搬运草药。
草药不多,也不重,只花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搬完了。
“余三,把田七爷的诊费拿来!”王长卿对手下的一名家丁吩咐道。
“是!”余三提着一个包袱递给了王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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