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秩只感觉‘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气流漩涡,一黑一白一火一冰,如两条鱼之状在‘胸’口盘旋,且越旋范围越大,他的脸上有明显的分界线,一边是黑一边是白,这两股气流相绞,似乎在把他彻底绞碎,他张口无声的嘶喊着,因为痛苦已经让他失声了。
而司徒华与青云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俩的手被紧紧的吸附在更秩的‘胸’口,体中的能量迅速的向着更秩的躯体之中奔流而去,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就是脱离不了更秩的身子,况且他们也没有力量进行挣扎。
三个人的身子随着气流漩涡快速的旋转起来,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向空中升腾而起。
这种变故震惊了全场,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离他们近的人迅速后退,因为那黑白气流漩涡越来越大,连空间的能量都被吸附进入其中,何况区区内身之躯。
田欣驭起琴剑,但她的手停在空中,不敢下指,只能空瞪着大眼。
如顼此时眼光变得兴奋异常,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身子不知不觉脱离了两个羁押他的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轰的一声巨响,空中的三人随着气流的炸开,如落叶摇曳,掉落于地,而青云子的手上,竟然还紧紧的攥着一个绿‘色’的光体。
“是灵根!”有人惊叫了一声。
如顼的反应最快,快到别人刚反应时,绿‘色’光体就已经被她夺于手中,向着自己的人中拍了下去,那绿‘色’光体瞬间没入了她的躯体之中。
如顼正在兴奋之余,耳中突然响起了一声轻叹,一个声音叹息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心机之深实属罕见,只是一颗假灵根而已,得来又有什么用?况且‘女’施主道法之高,此处无人能及,又何必要演这场戏?”
如顼惊立当场,脸‘色’‘阴’‘阴’阳阳,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更秩。不过虽然她得了一个假灵根,却也如良‘药’一般,那苍老了的容颜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之前,甚至比之前更美。
“普陀僧?”她喃喃一声,抬头向空中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凭她的道行,还看不出隐了形的普陀僧,“普陀大师,是你吗?”
“正是贫僧。”空中应了一声,普陀僧的身形现了出来,对她点了点头,笑道:“‘女’施主本是灵根之躯,若能静心修行,定能比如此所得更多。”
如顼羞愧的行了一礼说:“大师之话震耳发聩,可惜小‘女’子家有难事,大师慈悲,请帮小‘女’子。”说完,手中拿出一个符禄,飞传普陀僧。
普陀僧接在手中,脸‘色’沉重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原来如此,‘女’施主放心,贫僧这就前去。”
普陀僧移目躺在地上的更秩,叹息一声说:“施主杀气已现端倪,若长此下去,恐怕到时生出心魔,还是随贫僧去吧。”说完,手臂长伸而出,从空中直至地面,向着更秩抓去。
普陀僧的手就快触及更秩的身子时却停了下来,皱了皱头,长手迅速缩回,叹息一声,喃喃的说:“原来是血诅之躯,看样子贫僧对你多余担心,只怕生灵就要涂炭了。”说完,身子瞬间消逝不见。
古‘阴’‘门’所有弟子‘门’徒今天可是开了眼,从白天的决斗,到晚上的灵根掠夺,再到普陀僧的出现,可谓一‘浪’高于一‘浪’,**层层迭起。
青云子与司徒华几乎同时醒来,瞬间从地上爬起,并且相互对视对视一眼后,同时移到躺在地上的更秩的身上,看样子又想动手了。
如顼飞身更秩身旁,冷冷的看着他们俩,冷冷一笑说:“你们俩刚才吃了大亏,难道还不想收手么?”
今晚似乎不惊死人不会休止,就在此时,只听费长老一声断喝:“青云子,‘交’出你从幻象‘洞’所得的东西,要不然田欣必死。”也不知道什么,费长老竟然转到了田欣的背后,突然出手,扼住了田欣的命‘门’,对青云子威胁的叫道。
司徒华与青云子身子同时一抖,侧头看向费长老,他们没想到费长老竟然会有如此大胆,竟然敢公然挟田欣向他们威胁。
司徒华看了看费长老又看了看青云子,冷笑道:“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你,连‘混’战之时你也不现身,原来你找到了幻象‘洞’,真是了不起。”
青云子哈哈一笑说:“没错,这还是魔毒之事帮了忙,本座利用更秩的血样进了幻象‘洞’,不管你们信不信,幻象‘洞’中空如一洗,本座什么也没得到。”
费长老哈哈一笑说:“如此之话只有能骗三岁小孩,除非你敢让老夫搜身,要不没有人相信你的鬼话。”
青云子大怒:“费长老,没想到你也敢对本座忤逆,你不为自己‘性’命设想,难道你就不为你全家人的‘性’命考虑么?”
费长老哈哈大笑,讥讽的说:“青云子,老夫既然敢与你叫板,焉能怕你?”随后对在场的所有弟子大声说道:“之前大家也听到了,田慎之所以能当掌‘门’,是残害前掌‘门’所得,而刚才大家也看到,他们夫妻是如何演戏,简直就是一丘之狢,如此掌‘门’堂主,众弟子能接受吗?”
这次场地上的众弟子对青云子夫‘妇’厌到了极点,真是群声‘激’愤,要求处死他们两个。青云子与司徒华到此时方才感到了害怕,群愤难敌,就算他们道法再高又如何?
更秩在喧闹声中醒了过来,感觉身体舒畅无比,从小到大的‘胸’闷与气喘都离身而去,从心底里要感‘激’青云子夫妻对他出手,若不是这样,他都体会不到正常躯体的舒畅。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如顼正蹲在自己的身边,用关切而愧疚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欣然一笑,只要如顼没事他就放心,这儿的一切事都与他无关。他爬起身抓住了如顼的手,笑道:“姐姐,咱们走吧。”
如顼点了点头,她似乎也没有任何留恋,跟着更秩向黑暗之中走去。
突然,远处的田欣对他们冷冷的叫道:“更秩,难道你就想这样与那贱人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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