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谚身为“铁音阁”的主人,自然识货,何况祈少伤已经把鬼首大刀来历说清楚了。
而此刻,算天谚也是知道,祈少伤收徒的事不是作假,那找他麻烦的事,也就事真的。
为了解决这个事,他不由把目光落到了王尔旦的身上。
王尔旦可真是傻了眼了,他这是被鬼首大刀吓到的。
倒不是被鬼首大刀的气势和来历吓到了,而是他就拜了一个师父,就得了这么一柄看上去就非常非常的值钱的大刀。
王尔旦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伸出颤抖的双手摸到鬼首大刀,感受到那份真实的冰冷,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王尔旦激动了,也感动了,然后那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同时又“嘭嘭嘭”的磕头了。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二蛋谢谢师父……”
“哎哟喂!”祈少伤想不扶都不行了:“我说徒弟,你可是我的徒弟,一柄破刀而已,用得着激动成这样吗?行了!给我起来!我们先把事情办了,然后再找地方好好吃一顿!”
王尔旦不敢违命,边抹眼泪边起身,然后就有差点倒下了,是祈少伤把鬼首大刀推给了他,他一时抗不住鬼首大刀的重量,被带得差点摔了。
祈少伤这才反应过来,翻手拿出几颗金豆子丢来嵌在鬼首大刀上,布成一个简单封印符文,暂且封印住鬼首大刀的绝大部分威力,连带着的把它的重量降到只有十斤左右。
这等重量自然压不到王尔旦,王尔旦也因此站稳了身形。
这时算天谚也通过祈少伤先前那句话里的“勒索”二字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微笑说道:“小少爷,你看这样如何?这房间里的东西,只要你看得上眼的,你尽管拿去,然后我们今天的事就这么了了,我们也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怎样?”
这可相当的大方,祈少伤没有接下这话,他转头看向王尔旦,问道:“徒弟,你看这事如何?”
王尔旦入戏也快,恭敬的说道:“但凭师父做主。”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祈少伤话语落下,这屋子里的东西却全数飘起。
全数的意思就是,只要拿得起的,管他桌子椅子、货盘还是货盘上卖的东西,全部都飘了起来,然后在祈少伤抬手一拂间,全部被他收进储物空间里头。
眨眼间,整个房间就空荡荡的了。
“这……这也太不客气吧!”音檬的一双秀眉直跳,一双红唇也轻颤的道:“这简直就是强盗!”
算天谚也想骂祈少伤是强盗,可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只好忍下那份想法,挤出微笑的说道:“小少爷,既然事情都过去了,那不知能不能赏脸一起喝个酒?”
祈少伤摆了摆手:“喝酒就是算了,我年纪还小,不适合喝酒,不过这酒可以抬两坛出来,我带回去给家里人喝。”
听到这里,故鉴刹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就是逸婧静和别昔红都有些忍俊不禁。
算天谚到了这时终于还是连抽了几次嘴角,最后还是一招手的道:“来人,去抬两坛好酒上来。”
……
祈少伤收了那两坛好酒,就干脆的和算天谚告了辞,带着逸婧静他们离开了“铁音阁”。
故鉴刹对祈少伤实在是佩服得不行,加上他需要得“冰清玉心”还在祈少伤那里,自然跟了上去。
算天谚没有跟去,音檬也没有。
音檬等祈少伤他们走远了,收回目光,恭敬的说道:“公子,需要通知老爷,让老爷派人来吗?”
算天谚摇了摇头,微笑说道:“不用了,要是让父亲知道,事情就不好玩了。”
音檬想了想,说道:“那需要派人跟踪他们吗?”
算天谚还是摇头:“没有必要,因为根本没有用。”
音檬问道:“那我们……”
“去把骨捣岩的那个通讯符拿来,本公子有话要和骨捣岩说。”算天谚看着祈少伤一行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的还是微笑,但那微笑看上去很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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