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这张超,年过四十,业已谢顶,但五官倒也长得精神,尤其是一对神采奕奕的眼眸,似乎不时映显出智慧的光泽。他是东海大学医学院的法医学教授,可谓资深的专家。
近年来,东海市刑事技术所的工作主要是通过刑事技术手段协助侦破各种刑事案件,譬如99年的千万元大劫杀案,依靠刑事技术所的帮助,案情才得以水落石出。据传,在东海市孟市长的指示下,市政府拨款给技术所80万,建了一个DNA实验室,使得技术所拥有了先进的DNA检验技术。DNA是遗传物质,个体遗传差异的本质不是在基因产物(蛋白质),而是在DNA的分子水平上。凡是人体细胞,只要含有一定的大分子DNA,都可以用于分析。当然,这些技术就是张超教授亲自言传身教的,凭借案发现场的一滴血、一口唾液,甚至一个烟头、一根头发、一片头屑、白骨化组织、指甲都能做DNA分析。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一块人体组织,只需六小时就可以鉴定出DNA,却又是何等的神奇。
去年三月,在东海市市北区凤新路和立阳路同时发现了碎尸块,张超经过鉴定,确认为同一人,但侦查人员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物证。张超拿着放大镜仔细寻找,几个小时后,终于在现场的厨房门上找到了米粒大小的血迹,并在厨房下水道内找到了一块蚕豆大小的骨片,与死者基因型相同。不过,由于要长期接触放射线同位素,因此张超体内的白细胞逐渐下降、经常会感冒发烧,直至头发一把一把的脱落,导致谢顶。
王庆根上前与他握了手,简略的介绍了现场的情况。张超点点头,取出一副橡胶手套戴在了手上,立刻加入到了鉴证科和情报组的同事中去,将六具尸体逐一细细勘验。
那些鉴证科的刑警几乎都曾经和张超打过交道,甚至受过他的指导,因此战战兢兢,皆是加倍小心谨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张超发现,这六具尸体除了小寝室里的一对母子外,其余四人几乎都是一枪致命,中枪部位同是在心脏,严格的来说是在左乳下第四肋间隙,在心尖上方。虽然目前不能当场解剖取出子弹辨认,但从现场几乎没有什么大量出血的痕迹就基本可以推测凶犯是极富经验的职业杀手,并用了小口径且弹头进入肌肤后杀伤力极强的新式半自动步枪。现场虽然有许多指纹,鉴证科也尽数勘查取证,但张超心里知道,如不出意外,这些指纹应该都是被害者的,而职业杀手则一定是带了手套作案。
张超一边勘验一边口述,情报科的同事立即在一旁作笔录:“根据裸露在外界的一些皮肤上的尸斑推断,死亡时间可能在昨晚19点至21点之间,也就是说在14至16个小时之前。六具尸体都没有明显窒息死迹象,除了那对母子外,其余四具尸体的脑际、头项、颈部等暴露在外面的部位没有其他伤痕,排除被硬物击打导致昏迷死亡的可能。身上其余部位也没有明显的开放型创伤,没有骨折迹象。至于有没有服毒、脏器有没有损害,需要进行解剖以及详细的化学检验。”
然而张超心中也有了疑问,看这六人的情形,似乎是在昨夜晚饭后被杀的。不错,厨房的水槽里还留着一些没有洗的锅碗瓢盆,饭桌上还放置着几个酒杯和几碟小菜。横卧在厨房间地上的那名死者是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腰上还系了厨房用的围裙,衣服袖口上也沾了不少油渍,似乎是一家人的掌厨者。根据情报处同事的调查,张超知道了这户人家的户主是一名姓罗的老者,而这名年轻男子就是他的小儿子,尚未成婚,和年过六十的户主夫妇住在一起。根据现场情况看,张超推断是他为凶犯开了门,可为什么,为什么凶犯能堂而皇之的步入门中,而一家六口几乎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迅速遇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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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千杰啜了一小口顶级的轩尼诗XO,凝视着对桌嫣然笑语的关珂,颇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时而热情如火,时而霜冷如冰的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好几次,钟千杰婉言欲留关珂过夜,都被她用一句“我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孩子”轻易推掉。钟千杰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把握这个女孩子了,似乎她在自己心目中已经成了女神,如此的充满诱惑,又仿佛如此的遥不可及。
关珂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便浅浅一笑道:“钟先生似乎在中午也有品酒的习惯,不怕过多品酒伤了肝脏吗?”
钟千杰略一展眉,笑道:“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不要叫我钟先生,显得生疏,叫我千杰,OK?酒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大爱好,欲罢不能啊!”
“哦?那么第一大爱好莫非是赌技?”
“不,虽然许多人都称呼我‘赌王’,但那是指我经营赌的事业,而并非我的赌技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所在。甚至有些人在看了周润发的电影后,误解我也有电影里虚构的那些神鬼莫测的老千本事,纷纷向我发出了挑战书,哎,头都大了。”
“嗯,那么不是赌技,又是什么?”
钟千杰举起酒杯,透过玻璃和酒的映射,注视着浮映在酒杯上关珂那张纯美的脸庞,缓缓道:“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注视着心爱女孩子的一颦一笑,和她共呼吸,同患难,心心相映。”
关珂笑而不答,二人之间暂时出现了沉默。钟千杰心里暗忖:想我钟千杰在澳门虽然称不上风云叱咤,但却也从没有这样辛苦的追过一个女孩子……正有些懊恼间,突然瞥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花园酒店的大厅里,其中有俞天翔手下的一大干将楚大勇。这几天,俞天翔都指派这个楚大勇来协助保镖保护他,然而这个家伙四十开外年岁,颧骨奇高,相貌颇是丑陋,一笑便露出满口大龅牙,令人心生厌恶。但钟千杰知道,此人以悍勇闻名江湖,当年也曾随着俞天翔闯荡过澳门,据说很多大圈帮帮众至今提起他还是心有余悸。
此刻,他带着几名手下正与一对男女交谈着,奇怪的是,他对于面前的一男一女似乎颇为忌惮,不时点头谄笑。钟千杰暗自纳闷,这楚大勇是个不怕死的主,又怎么会如此委屈,那一对男女,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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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转入客厅,再次勘验了沙发上侧卧的一名死者,情报科同事介绍说,这名死者可能就是罗姓老者的女婿,名叫甘淳,似乎有着黑社会背景。张超知道,他是唯一一名有抵抗动向的死者,因为其右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把菜刀,但菜刀上并无任何血迹,似乎还不及砍向凶犯,就被一枪击中丢了性命。经过仔细勘检,张超发现,在死者身下的血泊中,有一根较长的经染成棕色的头发,似乎象是属于女子的。张超心里一动,便小心的用镊子将头发钳入了标本带中。他复又转入了另一间较大的寝室里,勘验起那对老年夫妇来。这对老年夫妇正是罗姓的老者和他的老伴,他们双目圆睁,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从他们倒地的方位和最后的动作分析,似乎预示着当时他们最先用完晚餐进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但听到了客厅里的动静后又待出门看看究竟,孰料凶犯已经闯入了房里,二人惊诧莫名,不及防备,凶犯已经开了枪……及其凶残且职业素质及近完美的凶犯!这对无辜的老人家,又岂能是他的对手?张超暗自叹了口气,心里微微有些伤感。
然而,更令他伤感的是,在最后那间较小的寝室,遇害的便是罗姓老者的女儿和外孙这对母子的尸体。他们和其余四具尸体不同,由于是面对面互相紧紧拥抱,凶犯无法直接命中心脏,便直接用手枪对准了他们的第一颈椎和第二颈椎(寰椎和枢椎)的间隙,扣动了扳机,导致了小房间里血迹四溅,想来凶犯的枪身和自己身体上也应该沾了不少血迹。这间小房间外面是一个经过装修的封闭式阳台,窗户大半紧闭,仅顶端开了一小半,似乎为了透气。
可以预测,这对母子原先是和甘淳一起待在客厅中用餐的,凶犯直接闯入了客厅,甘淳感到了危机,立刻操起菜刀要拼命,却被凶犯一枪结果。这对母子惊慌失措,立刻逃入了小房间,未及关门,凶犯便闯了进去,母亲面对绝境,紧紧将孩子拥入了怀中,然而……张超闭上了双目,诚然,这是他几十年法医生涯中也少见的凄惨灭门血案。但张超知道,自己不能欠缺了冷静,要冷静,要客观,对,冷静!
张超仔细的勘检了房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后,他注意到了母亲的头发颜色,竟然是乌黑的,没有一丝经染色后的头发。线索!这是线索,整个六口之家,除了她和罗姓老者的老伴外,其余都是男性,留着短发。而那老妇人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这样先前在沙发上发现的那根染成棕色的长发,显然不是属于她们两个死者的,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属于凶犯的。如此说来,凶犯很可能是一名女子!不,按照凶犯如此利索的动作,这一连串的杀人步骤来分析,凶犯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折回到客厅,张超发现,客厅里鞋印很多,比较散乱,虽然鉴证科一一留验,但要全部辨认不是易事。突然,用放大镜细细检查的张超眼前一亮,他注意到了沙发旁的一张红木茶几上,竟然留下了一个淡淡的掌印,不仔细看险些被漏过。这个掌印,只是手掌的后半部,并没有指纹留下,但掌纹和线条还是隐约可见的。这可能是线索,可不能错过了,张超立刻嘱咐鉴证科的同事取印待检。
随后,张超又嘱咐了几名在场的同事,去询问一些附近的邻居,问有没有在昨晚听到枪声或惨叫声。赵斌也加入了询问调查的行列,耐心的挨家挨户敲门询问,结果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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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王牌杀手(更新时日:12月25日,周六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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